后续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处理沈清平自然是不得而知,这乃是丞相府的内务,沈清平随便找了个由头,便带着宋如盈离开了丞相府。“方才站在门口的人也并非是你口中所言深受重伤的人吧,我瞧着那身段尤为的熟悉想必应当是何桓,你们二人倒是样好的很,就连这样的事情他都配合着你做,若是方才父亲让他进来,岂不是一切都露馅了。”
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宋如盈这才敢肆无忌惮的说着,这番话番才在厅堂之中她就已经看出了外面的人身段熟悉的很,只不过是觉得有些疑惑罢了,直至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不见了,而沈清平嘴角反倒是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宋如盈这才笃定外面的人便是何桓。如今听着娘子的这一番话,沈清平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带着尴尬的笑容看了一眼娘子之后,随后点了点头,的确是如同娘子所言的一般。“果然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娘子的法眼,方才站在外边的人的确是合欢,他这一会儿估计已经在酒楼等着咱们一起去吃饭了。”
说着沈清平已经让车夫改变了行进路线,并未朝着府邸而去,而是朝着何桓的客栈而去。说起来也是,今天一天都在忙着楚怀宁兄弟二人的事情的确是不曾吃饭,这会儿想起来肚子已经开始不争气地咕咕坐下,沈清平如今提出这样的提议,她自然是没理由拒绝了。今日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并没有要停的意思,马车抵达客栈之时,沈清平牵着宋如盈的手走了下来,彼时何桓二人已经在下边等着了,瞧着他们二人身上带着雨水想来已经在此处等了些功夫了。但也是为难了他们二人站在这风雨之中等着。“何必站在这儿等呢?直接上去便是了,我们二人又不是客人,何公子刚才在丞相府门口,怎么不进去呢?想来也能一同说说话。”
宋如盈开玩笑的说着这番话,而沈清平和何桓对视了一眼之后何桓摸了摸后脑勺,乃是心虚的意思。何桓的确是心虚的很,可是这个主意也是沈清平所出,他不过就是配合沈清平罢了,何桓说到:“嫂夫人若是要追究便追究清平兄的责任,我左右不过就是配合着他罢了再说,若不是因为我方才,难道楚怀宁能那么快就招了吗?”
话又说回来,他这番话的确是说的不假,若不是何桓方才在门口装神弄鬼恐怕处理还要再三抵抗,想来楚怀宁也是做贼心虚,所以当死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哪里还敢顽抗。“此事当然是不同你计较,只是你早些年就知道这些事了吧,若不是这一次我们同你一同进京了,恐怕这便是你拉拢楚怀宁的手段了。”
沈清平尚未说话,宋如盈便已经看穿了和环的心思,虽说何桓聪明,但是何桓更是一个会选择的人,楚怀宁他们兄弟二人固然是丞相府的男子可到底是庶出,而且又并非是个聪明之人。手中握着他们的拔柄以及将他们拉入自己的阵营,倒不如将其放出。被瞧出了所有的心思何桓更是有些心虚了,很是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瞧着这副样子,若是宋如盈再说一些话,恐怕要将他的家底都掀了。“都站在门口做什么呢?今日刮风又下雨实在是有些冷,赶紧上去喝一壶热酒,我早已经让掌柜的准备好了上好的酒菜,今日咱们就好好的喝一杯酒,还有其他的事情也要同你们一起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沈清平往里走,彼时夫妻二人拗不过他自然就是跟着往里走了。只不过尚且不知晓他口中所言,还有其他的事情又究竟是何事呢?而楼的雅间之中掌柜早已经将饭菜备好,所有的饭菜都是用炉子在温着自然不会凉,就连热酒也都是一直用热水温着,今日的酒是今年春季刚做的梅子酒。算不上太烈,但是味道却是尤为的浓郁,宋如盈喝不惯烈酒,醇香的梅子酒倒是颇为喜欢。梅子酒的清香在雅间之内尤为的浓郁,一杯热酒入喉身上也着实暖和了起来,今日一整天都在丞相府之中处理着楚怀宁的事情,宋如盈坐在厅堂之中也是觉得有些冷。这会儿身子暖和了起来她便活动了脖子,实在是舒服的很。酒过三巡,何桓这才放下了酒,说到:“昨日听说太子殿下想见你,想必过些日子此事便要提上行程。”
太子殿下想见他?沈清平手中的酒这才送到嘴边上,尚未来得及喝,在听到何桓这番话之时便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何桓。早就知晓他的眼线密布整个京城,可是实在是不知道,连东宫的事情都能打听得清清楚楚,太子殿下想见他这件事情何桓竟然也能知晓。手中放下的酒杯再一次拿了起来,将酒水送到了口中,沈清平慢慢的咽下了这口酒,有条不紊的动作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紧张,像是要和太子见面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瞧着身边的人,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紧张的意思反倒脸上带着的淡然比平日还多一些,难不成太子殿下要见他的事情让他一点都不意外吗?“你说太子殿下要见我,何时见我见我,又要与我说些什么事情呢?”
沈清平缓缓开口问道。反倒是让何桓一头雾水。太子殿下要见他要说什么话何桓又怎会知晓,何桓摇了摇头,不知沈清平这样问是何意?“你实在是太高估我的本事了,太子殿下要见你要与你说什么话哪里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我只是知晓他随口提了一句罢了,至于何时要见你我也不清楚。”
何桓说完了话之后,实在是觉得沈清平太高估了他太子殿下的心思岂是他能揣摩。再说了,偌大的东宫难不成他有本事变成苍蝇在太子殿下身边飞来飞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