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下万民说话,为天底下不公的女子,所说话自然是说的没错,太子很是赞同的点头,固然沈清平现如今的观念对于旁人来说是有些大逆不道,可却的确是事实。男子与女子生来本就应当平等,可是这天下大族早已经默认的将女子划分为低的之人便是因为如此,这些女子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商场,都是处处低人一头。太子殿下很是赞同的点头,沈清平见到他这番模样,反倒是觉得意外,原以为太子殿下不过是同圣上一样有些为难,可是瞧着太子这副模样,好像是打心底里觉得自个儿的话说的没错。船只已经停靠在了岸边,沈清平和太子殿下在雅间之内究竟是说了些什么,外面的人自然是不得而知,只是从船上下来之时,沈清平和太子殿下皆是带着笑,可见方才在雅间之内的确是交谈甚欢。几人送走了太子殿下,这会儿回到了湖心亭之中,今日难得修墓,再加上天气也着实不错,昨日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日出了大太阳,坐在湖心亭之内也实在是闲情逸致。沈清平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何桓,大概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此番有些心虚的原因,何桓低着头拿着酒杯之时也是不敢抬头多看一眼沈清平。昨日之事应当过去才是,怎么到了今日份到还开始翻旧账了呢?何桓抿了一口酒,目光看向沈清平之时,带着试探之意。“我这不是……”“你别同我说话,亏我昨日里还宽慰你,现在看来是我的一片真心喂了狗,想必太子殿下和你说,只要将我拉进了他的阵营之中,你所有的要求他都会满足吧。”
沈清平没好气的说着这番话,实在是觉着有些窝火,他与何桓是什么样的交情,乃是过命的交情,可偏偏所谓里和黄却故意说了一番假话。面前的沈清平带着几个苛责的意思何桓也的确是知晓做错了事这会儿做贼心虚的低着头也不敢去反驳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看着神经病。今日本是开开心心的游湖喝酒,翩翩沈清平却带着几分郁闷的意思。一向都知道沈清平很是个好相与的人,也不曾说过什么样的重话,可是方才对何还说那番话,只是沈阿泉见了都有几分害怕之余,更别说是当事人何桓了。话音落下,湖心亭之中无一人敢搭话。“到底是什么事情惹得相公这样生气,我刚才同几位小姐也在这边游湖远远的便瞧见了相公,所以这才过来了。”
说话的女子身着一袭淡青色的衣裳,乃是在湖边的缘故,特意加了件披风,她梳着的发髻很是简单,却能看得出是个气质非凡之人。女子身上所穿的衣裳,所用的布料皆是云光锦,在这太阳底下照射着能够浮现出波光粼粼,如同这水面上反射出来的光一般耀眼,可是却又格外的柔和。此人是何人,他们自然是知晓,沈阿泉也是去过丞相府的人自然是知晓这位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是沈清平的夫人。出于礼数几个男子起身对着宋如盈行了个礼,那是客气的意思。“见过嫂夫人。”
“都不必多礼了,听说刚才你们与太子殿下见过面了,可是说了些什么事情?”
宋如盈在说话之时也算是自来熟,这一会儿坐在了沈清平的身侧,而沈清平自然是倒了一杯温茶递到了宋如盈的跟前。按理来说,男子谈论的这些事情宋如盈不该过问,可她今日前来乃是得了丞相大人的授意,便是想要问清方才同太子殿下究竟是说了些什么事情?几人有些为难不知当讲不当讲,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沈清平的身上,而沈清平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抬头看着身边的娘子,也是觉得奇怪的很。从前娘子对于这样的事情可是丝毫都不感兴趣,别说是朝堂之上的事情,便是其他左邻右舍的事,娘子都不曾过问一句。想来今日前来应当是旁人的意思,并非是娘子的本意吧。“你从前可不是个喜欢打听这些事情的人,今日前来怎的突然问起这件事,回去之后我再同你解释,你不是同几家小姐一同游湖吗?可别让其他小姐等了。”
沈清平说着给了宋如盈一个眼神,夫妻二人都是聪明之人,虽然是知晓彼此的心意,而沈清平也不好让宋如盈为难。宋如盈自然也不好,让沈清平在一众同僚跟前为难,听了相公的这一番话之后她喝了一口茶水,便找了些缘由从此处离开了,到底是不好让几个人彼此脸上都挂不住。离开了湖心亭主仆二人朝着方才的船只而去,今日的确是游湖,可哪有什么所谓的大家小姐,不过就是她们主仆二人同宋小妹罢了。兰安跟在小姐的身后见到小姐未曾从姑爷的口中问出所以然出来便已经转身离开也是疑惑,问道:“小姐不是想从姑爷口中知晓太子殿下与他见面的事情吗?怎么不问清楚,这会儿变回来了呢?”
说着兰安倒是有些没分寸,在听到这番话宋如盈脸色并不好看,带着风露出的意思瞪了一眼兰安。主子的事情,下人自然是不能多问,兰安在说这番话之时已经是僭越了,宋如盈只是瞪了他一眼并没说重话。“你管阿姐与姐夫究竟说了什么,此时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管好自个儿便是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当在心中清楚一些,若是不明白回府之后好好的问问沈婆婆。”
小妹见到阿姐并未说兰安任何重话,反倒然安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的意思,这会儿在说话的时候可没给兰安任何好语气。她一向都不喜欢阿姐身边的这个丫鬟,平日里仗着自个儿在阿姐身边伺候对府上的其他小丫鬟们颐指气使。今日也的确是僭越了,连主子的事情也敢说三道四,看来平日里确实太给她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