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日,临摹出来的爱莲图已经悄悄地送进了何桓的府上,夜深人静之时沈清平从侧门送进去,生怕会叫人瞧见了。然而这样的“小心翼翼”的确是万分谨慎,如果真的没被人瞧见才是沈清平的计策失效了,他并未等到府上所有人都睡下了这才进去,而且瞧见了侧门有人鬼鬼祟祟的看着。如此这般的小心翼翼,就是为了能够让所有人都盯着他才好甚清贫,今日是有计策所以才来了何家,瞧见那人进去之后沈清平左右的看了两眼,也装作一副很是谨慎的模样走进了何家的侧门。不远处的小门,刚才进来的人正躲在此处观察沈清平,见到沈清平从门外鬼鬼祟祟的进来之后,他的目光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沈清平,仿佛今日沈清平来到此处是做什么丧尽天德的事情一般。进了何家侧门的沈清平便径直朝着左边的院子而去,那边乃是何桓所住的院子一般人倒是不往那边去,大夫人与大少爷不对付此事乃是全家都知晓的事情,如此以来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与大少爷有过多的来往。在这个家中究竟谁才是说了算的人大家心里边都清楚的很,现如今虽说大少爷回到了京城,可是日后这大权究竟是在大少爷的手中握着还是在大夫人的手中握着,谁也不得而知。如今还是顾着眼前的利益,尽可能的在大夫人面前多表现表现。看着沈清平走进了大少爷的院子之后,站在远处的那人这才转身往大夫人的院子而去,这一路上都在加快脚步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生怕是耽搁了任何一刻。这可是万万不能耽搁,自然是要好好的与大夫人说一说此番的事情。与此同时,沈清平进了何桓的院子之后这才感觉到身后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消失,停下脚步转身一看果真站在不远处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如此一来沈清平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来鱼儿已经上钩了。“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又来了?就是为了送你手中这幅图,其实明日送也可以,你这般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是要偷什么东西?”
说话之人坐在院子之中,早已经温热一壶酒在等着沈清平他知晓,今日沈清平会来,所以早早的便准备下了温酒便是要与沈清平好好的喝上两口。倒是明知故问了,大晚上过来当然是为了送手上的这幅图,而且他为何这样鬼鬼祟祟,难道何桓心里边真的是一点都不清楚吗?临摹的有八九分相似的爱莲图,若非是正儿八经的见图师,绝对是瞧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沈清平便是料定了大夫人不懂这些东西,所以才敢做出这样的举措。将手中长长的盒子放在了石桌子上,沈清平看了一眼盒子,示意让何桓打开吧。盒子打开扑面而来便是一阵淡淡的清香味,这倒是和黄梨木的味道极为的相似,若非是仔细的闻绝对是闻不出来,乃是泡过水的沉香木。手中的画与真迹几乎是一模一样,何桓拿着手中的画看向沈清平的时候,问道:“你便是打算用这样的一幅画来好好的教训教训大夫人吗?”
是却也不是。沈清平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意思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酒之后对着何桓说到:“如若仅仅是靠这一幅画,自然是不行,大夫人虽说对这些话总不曾有了解,可也并非是个愚蠢的人,咱们这样明显的陷阱,她又怎么会可能深深的往里跳呢?”
此话说的到底是一点都不错,大夫人并非是个愚蠢之人,所以这些年以来才能在和家战稳脚跟,并且将何家一大半的生意都握在自个的手中,也正是因为她足够聪明何桓在外这些年过得如此艰难。仅仅是凭这一幅画,便想让大夫人翻不了身,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若只是因为得罪了太子殿下和家绝对不会让她交出手中的实权,最主要的是在何家犯了错。不过涉及她在何家犯错这件事情,沈清平并不参与。“我给你出个主意除了这幅画之外,你还要大夫人在府上出错,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过段时间乃是和家整族的宴会,从前都是由大夫人一手料理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兴许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沈清平主义都已经戳到了这个地步,如若何桓还不知晓如何做,即便是日后之偌大的何家交到了何桓的手中,何环也不一定能管得好全家。喝了一杯酒何桓这会儿似乎的确不太明白沈清平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过几日的确是何家全族宴会之日,可是此事与大夫人彻底犯错又究竟有什么关系?读书人的脑子自然是好用,说的话也是格外的深奥。“行我自然是想想办法,我一定会让大夫人此番无法翻身,只不过这件事情恐怕还要秋明兄一起,这件事情我可是与你先知会过了,若是我带着秋明兄一起做此事,你可莫要说我带着秋明兄一起冒险。”
沈清平和李秋明乃是打小便长在一块,二人的感情自然是没的说。沈清平对他的担心也是不少,如今来了京城只好沈清平更是日日担忧着。这些日子李秋明似乎格外的忙,已经有些日子不曾见过他了。“你如今是他的东家,随意怎么拆迁乃是你的事情,只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太过于冒险的事情,还是别让他做了,他母亲还在家中等着他呢。”
到底是一同长起来的情分,沈清平对李秋明的担心比任何人都要多,李秋明孤身一人在京城之中,他们二人又是发小怎能不担忧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绝对不会让李秋明出任何的事情,太子殿下过段时间便是深沉了,在园湖楼订一桌饭菜的话的确是可行,只是我想着我家那位大夫人应当很想要在太子殿下面前出风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