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之间哪有所谓的隔夜仇,哭了一场之后,心中也便舒坦了许多,有些事情自然是应该做个了断,也应该有所交代,不然将军府这会儿还在高兴以为当真攀上了丞相府。原本二小姐不能离开府上,也不能离开自个的院子,昨天夜里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氏此事,早已作废,二小姐今日早早地便带着两个家丁与身边几个贴身丫鬟去了发小姐的酒楼。在酒楼约见的人正是将军府的小少爷。今日见面自然是要将前尘往事,全都一病了断了他莫要在有任何的牵连。将军府小少爷在得知丞相府二小姐约见之时,自然是欢乐不曾见面,他如今带着得意的笑,同身边的侍卫说道,“我就与她说过,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父母便没有任何事情还会拒绝,如今看来,二小姐倒的确是聪明的很,也实在是愚笨的厉害。”
他在说这番话之时,实在是尤为的得意,现如今,在他看来丞相府的二小姐乃是非他布克已经是到了无法分离的地步,竟然在日后提亲之事也应该提上形成才是,的确是应当让府上赶紧准备一下聘礼了。少爷一向都是聪明之人,所做的事情也都是聪明人才会做,所以少爷说的事情自然是不假,随从听着小少爷这番话点了点头,哈着腰对着小少爷笑了笑。“那是自然的,咱们少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在这京城之中可是响当当的名号,任何女子进了咱们少爷,那都是挺下脚步多看几眼,何况是区区的丞相府的小姐。”
随从越说越是得意,觉着丞相府小姐配他们家少爷实在是有些配不上了。而另外一边楚怡沅已经到了长姐的酒楼之中,之所以约在长姐的酒楼里,便是怕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如此一来也有人能帮衬着,毕竟谁也不知晓,那样的登徒子究竟能做出什么样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坐在酒楼的雅间之中,二小姐玩着手中的手绢,实在是觉着胃里边翻江倒海恶心的厉害,只要一想到要与将军府小少爷见面她便觉着恶心。“亏待我从前以为他当真是个如意郎君,现在看来我从前真是瞎了眼了。”
二小姐自言自语的说着这番话,手中绞着手绢的力气却是愈发的大了,恨不得要将手中的手绢撕成碎片。她也的确是有气无处撒便,只能拿着手中的手绢来撒气了。好在现如今迷途知返也不算是太晚,也的确是要感谢长姐在这其中做的一切事情,亏她还怀疑长姐的用意,现如今想来实在是太不懂事,竟以为家人会害自个儿。约见的人已经到了酒楼的底下尚未瞧见人便已经听见了他的声音,将军府的小少爷不论走到哪儿都格外的张扬。楚怡沅在听到他的声音之时嘴角带着一个自嘲的笑容。“小姐,将军府小少爷来了。”
门口的丫鬟也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不过他倒是一个不会将神色表露与面纸,仅仅是看了一眼也并未叫将军府的小少爷发现这其中的情绪。推门而入,楚怡沅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男子身上,他的确是长得英俊,尤其是鼻尖的一颗痣,显得他格外的稚嫩,一双眼睛之中透露着也皆是单纯与真诚之意,今日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衫,更是显得他有几分青涩。这副模样也的确是叫楚怡元上当,受骗的厉害。偏偏是这副样子,楚怡沅的确是喜欢的很,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好一会儿这才收回来了,一想到昨天夜里在怡红院所发生的那些事情楚怡沅便觉着恶心。走进去之后,将军府小少爷嘴角带着一个笑温柔的模样,仿佛如同三月份湖面上的湖水一般,波光粼粼不带有任何的刺激,却又格外的温煦。他嘴角带着笑走到了楚怡沅的身边,还算得上是规矩的,与他隔开了两个座位,这班假模假样的正经实在是为君子也。“这半月不曾见面二小姐过得可还好,几次三番想要约见二小姐,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压低了嗓音很是独特的温柔说着这一番话,他的声音犹如山间清泉一般干净透彻,尤其是一双眼睛含情脉脉之时的确是叫人无法抗拒。从前以为是情意绵绵,如今看来不过是处处留情罢了,他大抵对所有女子都是这副模样吧。听着他这番话的确是说的好听,若是换做从前的自己,大抵倒真会感动不已,现如今想想从前实在过于愚笨,竟看不出他眼神之中的算计。二小姐倒也没有直接撕破脸皮依旧是嘴角带着一个笑,只是没有从前那样温柔,疏远之中又带着几分恨意。“这几日在家中自然是过得还好,若非是因为收服了父亲与母亲,今日又哪里能与你见面,只是今日与你见面我有一事格外的好奇。”
楚怡沅温温柔柔的说着这番话,倒是没有评论里对待其他人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饶是因为瞧见面前的女子,仍旧是这副温柔的样子,将军府小少爷心中也自然没有过多的疑虑,也没看出她眼神之中带着的冷淡。外界都说丞相府二小姐虽说是京城少有的才女却是个性子乖张,嚣张跋扈指可偏偏将军府小少爷觉着她极其温柔。如今想来左右,不过是因为对他有情罢了。“二小姐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二人之间不必拐弯抹角。”
他依旧是耐着性子还是温柔的说着这一番话,仿佛自己不曾做错过任何事情一般。不过想来也是他做的那些事,虽说肮脏见不得人却是他日日都在做的事情,哪里就做错了。嘴角带着笑,却已经是不耐烦了,楚怡沅问道:“你为何想要同我成亲,是因为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还是因为我的性子要强,能替你打理好院子里那一众小妾。”
说着她的目光很是渴望的看向了面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