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问话,大瑶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问:“妈妈,你是生气了吗?”
她面露疑惑,还有一星半点的害怕,盛知宴成功被拿捏住了:“……没有。”
“那我们继续选地方吧!”
墨白看了看盛知宴,对大瑶说:“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是要在这儿,还是在那儿?”
大瑶似乎比较怕墨白,忍不住往后躲了躲,眼神灰溜溜的去找盛知宴:“……妈妈,爸爸凶我。”
盛知宴难得比较赞同墨白的说法,于是选择站在了墨白那一边:“他没有凶你,他是在跟你讲道理。”
“可小孩子是没有道理的!”
大瑶双手叉腰,似乎在斥责他们不认真游戏。盛知宴根本就不吃这套:“可是做我们家的小孩,就得讲道理。”
墨白听见了“我们家”这三个字,眼睛微微一亮,然后点头附和:“嗯。”
[墨白:老婆说什么都对] [卑微墨白只想站在老婆后面当混子] [感觉他们以后教出来的小孩家教一定很好!] 大瑶懵了。 毕竟这也是节目组教她的说辞,如今被盛知宴反驳回来,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她绞着手指,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墨白,又迅速移开视线,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 “……可是小孩子就是可以不讲道理啊。”
大瑶努着嘴,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盛知宴蹲下来与她平视,重复了那一句话:“可是我们家的小孩,就是要学会讲道理。”
“……是吗?”
大瑶眨了眨眼,似乎被她说服了。 墨白趁热打铁,“尽快选一个放秋千的地方吧。”
大瑶稀里糊涂的就选了地方,盛知宴也站了起来,去帮墨白打秋千。 大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想节目组给的任务没有完成。 那边,盛知宴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轻轻的招了招手:“要过来帮忙吗?”
一听到她的召唤,大瑶心底的郁气一扫而空,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好的妈妈!”
大秋千花了几个小时,看着大瑶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盛知宴心中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就在此时,墨白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她的身边,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要不我们也生一个?”
盛知宴差点跳起来。 有没有搞错,她现在是数着日子等待离婚,墨白却想跟她造娃? 可能是这个话题有些敏感,墨白不知为何脸也微微的红了,轻咳两声:“我开个玩笑。”
盛知宴眨巴着眼睛,总觉得他刚刚说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大瑶在秋千上待了很久,两人就在墙角聊天。 不知何时,兰初善到了此地。 她依旧端着甜美的笑容,冲墨白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紧接着,毫不避讳地坐到了墨白身边,正想要做些什么,墨白就突然倒在了盛知宴身上。 盛知宴:“?”
墨白:“我有些累了。”
刚刚搭秋千他一直都是主力军,累了也无可厚非,盛知宴便打算纵容他这一次,静静的看着远方,试图让自己分心。 墨白靠在她肩上,呼吸时不时会落在她的颈窝,盛知宴有些心痒难耐。 这时候,兰初善就显得多余了。 而她却不甘寂寞,笑着引起了一个话题:“在上一个环节,我还是有诸多冒犯的地方,还请两位见谅。”
[兰初善还好意思提上一个环节?] [就是就是!节目组到现在都没澄清是不是台本上的内容,我看就是她故意添的!] [话说起来,之前第1期节目的时候,不是也有人怀疑他们两个是协议结婚吗?] [协议结婚有这么甜的吗?那是我们眼拙了!] 墨白闭着眼睛,似乎并不在意旁边这个人在聒噪些什么。 “不过我确实有听到一些风声传出来……” 兰初善没有把话说全,她斟酌着这件事情对自己事业的影响,但最终还是仇恨占据了上风,于是她笑着说:“似乎,你们还暗地里签了一份合同?”
盛知宴往那边瞟了一眼,见墨白无动于衷,想了想便慢慢的开口:“哦,是不是那个他给我钱,我帮着他演戏的那份合同?”
[什么东西?] [这是承认了?]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们演出来的?] [毕竟是两个专业演员……] 兰初善微微一顿,准备好的说辞被她打乱,愣神的看了过去。 只见她红唇一张一合:“我和他的小情趣而已,也值得你这么上心?”
就算盛知宴不说,兰初善肯定也会把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毕竟现在这个人是想鱼死网破,盛知宴就帮她一把,不过这一回,鱼死,但网不会破。 盛知宴笑了起来,兰初善看着她,不知为何心生胆怯,忽然有些害怕面前的这个人。 但她还有底牌:“原来是这样吗,可是告诉我的那个人,却说你们只是金钱交易而已。”
盛知宴“哦”了一声,然后道:“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说是墨白告诉你的吧。”
被她猜透了心底的想法,兰初善越发觉得这个人不是善类,藏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看了看远处的镜头,顿时站起身来:“对,就是墨白告诉我的!他明明说不会对你过分上心,等八个月之后离了婚就会给我一个名分!”
这时,墨白才缓慢的睁开眼睛,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闭上了双眼。 “什么时候?”
他慢吞吞的说完这句话。 兰初善立马开口:“就在上一期节目结束之后!”
此时弹幕已经闹翻了天,有许多人相信着,也有许多人信任崩塌着。 就在这时,墨白不说话了。 盛知宴却抽了抽嘴角,“可上一期节目你不是在医院吗?”
不是,还以为多大一盘算盘呢,结果连时间线都没捋清楚就上场了吗? 这也太心急了吧? 盛知宴推开身上的墨白,“起来,别装死了!”
墨白从她身上退开,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我还等着你保护我呢,毕竟这么大一口锅,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