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嫂此时在围墙之上查探了一番后,发现并非是有人潜入,而是树上秋千因时间太久才断裂坠落的,便才放心下来,也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因一时情急而暴露了会武!“何嫂!”
林落苏见何嫂从围墙上跳了下来,便赶紧迎了上去,“你居然会武功?”
何嫂局促的干笑了几声,刚想解释,却被一脸兴奋的林落苏给握住了双手,“何嫂,你也教教我武功吧!”
她早就想学点功夫傍身了,否则遇到危险,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当然也想过让祁骁教自己,可祁骁实在太忙了,有那个时间都用在跟她那啥那啥上了,哪里会用心教她啊!如今好了,何嫂若是能教她一点功夫,日后她遇到什么事情,也就不会那么被动了!何嫂没想到林落苏居然不问自己为何会武,甚至都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反倒是让自己教她功夫,如此这般,她当然乐意了!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她简直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来!毕竟天听阁是有规矩的,她若是暴露了身份,那可是要受罚的!于是从今日开始,何嫂就收了一大一小两个徒弟,这其一自然就是林落苏了,这其二嘛,则就是小盼儿了!盼儿瞧着何嫂居然会飞,又见林落苏也跟着何嫂在学着各种动作,便也想学飞,就闹着何嫂教自己,何嫂哪里抵得过盼儿的“糖衣炮弹”,也就答应了她,不过也就是让她跟着做些简单的动作,毕竟她年纪还小,万一累着就不好了!而此时京城之中,一夜之间,竟就出现了一连串的怪事。比如昨夜空中打了一宿的惊雷,有无数百姓都听到了自己家中有怪异的动静,然后前去查看却看到了一只又大又肥的黄鼠狼。若只是一户人家也就罢了,偏偏天亮之后,竟有无数人家都说起了这件事,如此以来,一传十十传百,此事就变的越发诡异。甚至有人还传说自己看到了黄鼠狼变成了人!也就是这件事发生的同时,北大营突然着了大火,火势之大几乎烧着了整个山头,将漆黑的天空都照亮了大半,乌央乌央的大火冒着混混黑烟,若非是被一条河隔着,只怕大火会一路烧进城内了!天亮之时,大火已被扑灭,城中却传出昨夜有人看到北大营方向着火的山体上,竟有一只通体欲火的凤凰,却并非是要飞上天空的,而竟是朝着地下坠去的!一时间,城中便开始传言起了凤凰坠地,乃大凶之兆啊!再联系上各家各户半夜看到了黄鼠狼的事情,便更加显得诡异极了!楚祯在宫中听到传言,气的当即就摔了桌子上的砚台。鬼怪之说最能蛊惑人心,如今凤凰坠地的传言愈发热闹,久而久之,民心不稳,则更容易被那些有心人趁机搅乱朝纲!稍微稳定了心神,楚祯思量再三之后,当即便下旨道,“命钦天监三日后在天坛祭天!”
太后这几日总觉得惴惴不安,尤其是知道了民间那些传言之后。三日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楚祯今日早早便启程去了天坛祭天,钦天监也要在祭天之后行占卜之术,来对近日来的黄鼠狼和凤凰一事下个定论。直到天色渐晚,小太监才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脸慌乱的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不好了!”
太后等了一天消息,本就乏的很,如今被小太监一吓,顿时就冒了一身冷汗,心脏也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她怒道,“快说!”
小太监则是结结巴巴道,“钦天监占卜说,说……”“说什么!”
太后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紧了身子,便听小太监说道,“钦天监说凤凰坠地,乃预示了我朝有灾星出现,而这个灾星就在皇后和太后之间……”此时,太后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她咬着一口银牙,一双阴鸷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小太监,冷声问,“所以,钦天监说是皇后,还是哀家?”
小太监额头上的汗珠哗哗流着,“是,是太后您!”
“荒谬!”
太后拍案而起,整个人都气的有些摇摇欲坠。她冷笑着,心里却知道这一切分明就是在针对她,什么黄鼠狼,什么凤凰坠地,此等妖言惑众的东西也就能懵逼那些无知的百姓罢了,想骗她?没门!然而,她也知道,这次便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以及大玦的根基,却也不能来硬的,只能暂且先咽下这口气,等来日再好好的跟此事的幕后之人算算这笔账!片刻后,太后闭了闭眼睛,极为不甘心的开了口。“去,传哀家懿旨,因钦天监卜出哀家流年不利会影响大玦国运,故,哀家心念国体,自请前去清凉寺修行闭关,每日斋戒,诵经,为大玦祈福,为皇上祈福。”
太后离宫,去清凉寺祈福,京中便再无异象,百姓们心中对皇家的疑虑和不满也就平息了下来。京中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昌盛,北大营火灾一事也并未造成任何伤亡,过不了几日,大家也就渐渐将此事渐忘于脑后了,而虞若芙的婚期也是一日近一日的就在眼前了。“哎呀,真是烦死了,不做了不做了!”
虞若芙一把丢了手中用来做衣衫的锦布,整个身子向后一倒,就瘫在了软塌上,还努着嘴巴,一幅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林落薇这几日已经休养得不错了,林落苏为了让她转换心思,便叫她一起去虞府帮忙筹备郡主大婚。她笑着起身,将那做了一半衣衫的锦布捡起,又坐在了虞若芙身边,“你呀,给自己的相公做衣衫还这般不耐烦,来,快拿着,这衣裳咱们今日就得完工,按照习俗,还得再给你自己绣个肚兜儿呢!”
“什么?还要绣肚兜儿?”
虞若芙捏针捏的感觉自己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胳膊更是又酸又麻,眼睛也快看成斗鸡眼了,就连她的手指都快被扎成筛子了!她是又累又疼,早就烦的恨不得将那件做了一半的衣裳给撕了。她从小到大,何曾做过女红啊,就是连针都没有碰过一下,如今这般,还不是都因为那个楚容祈!而她只要一想起来楚容祈,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