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久很多。褪去了之前的懵懂，池欢也开始学着享受。最后的结果，就是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不过今天，池欢不想再去计较那么多，就那样睡了过去，毫无防备似的。再醒过来已是深夜。屋里没开灯，沈宴半坐着，嘴里叼着根烟，还没点燃。他在浅淡的月光下，正看着池欢，不知道醒了多久。池欢跟他对视两秒，直起身套上衣服，点亮了台灯。灯亮的那一刻，沈宴按下手指，“咔”一声轻响，火苗窜起。沈宴盯着她的脸，轻吸一口，烟头也跟着燃起光亮。随后白色的烟雾径直扑到池欢脸上。池欢在被子里踹了沈宴一脚。沈宴没躲，笑着问她：“你也要尝尝吗？”

没想到池欢说：“好啊。”

下一秒，池欢朝沈宴靠过来，越过他，从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拿过了烟盒。打火机在沈宴手里，还没来得及动作，池欢便已经叼着烟迫近了他。“那就，麻烦你借个火。”

转瞬间，两人的距离近到鼻尖都快要触碰在一起。滋啦——烟丝燃烧的声音微不可察，沈宴眯眼看着池欢柔软而又密长的睫毛，和白瓷一般的肌肤。她叼着烟的双唇微微撅着，红而润。沈宴下意识想要上前，池欢却已经借完火，退开了距离。浅绿色过滤嘴，细细的一支，入口有淡淡的薄荷味道。这烟价格不贵，似乎好几年前第一次见沈宴抽烟时，他抽的就是这个。没想到朝三暮四的沈少，对烟倒是情有独钟。沈宴看着她在烟雾中稍显朦胧的面容，有片刻失神。他碾了碾突然空出来的手指，微眯起眼凑近她：“不知道向来乖顺的秦太太竟然也会抽烟。”

闻言，池欢嗤笑一声：“你不知道的多了——沈宴，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说着，她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在他脸上。礼尚往来。沈宴像是对她这不羁的样子很喜欢，兀自笑了一会儿。随后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左肩靠后的地方。那里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旧疤。他直接上手，来回摩挲着那块不平整的肌肤，淡淡开口道：“这是怎么弄的？”

池欢侧头看去，摇摇头，不以为然道：“忘了，好久以前留下的了。”

听到这个答案，沈宴忽然抬眸深深看了池欢一眼。池欢不明所以，却觉得他眼神中有些自己承受不住的深意，便先一步移开视线。他没说话，只是手上仍有意无意地抚着，一下又一下，令池欢有些起鸡皮疙瘩。她直接推开了他的手，掐灭了烟，率先下了床。整理好穿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扔到了床上。“这是我的名片。”

沈宴：“嗯？”

池欢回过一个笑，明眸妩媚：“你要是有朋友要结婚，可以随时找我。”

要找大单子，自然要从有钱人下手，眼前有个现成的人脉，不用是傻子。沈宴眯眼含笑：“你还真是惯会用男人。”

池欢没有反驳，准备走时不忘补充道：“对了，我可以给你朋友打八八折。”

说完，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快要及腰的卷发，拉开门走了。半晌，沈宴又点燃了一支烟。盯着烟灰缸里被池欢抽到一半就惨遭抛弃的烟，他流露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