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放开自己,去救治别人。原来,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车子当时是直接朝着我飞过来的,就在快压上我的时候停了下来,我的同伴第一时间让人上前对他们进行了急救,我报了警。”
清晰有力的话落入众人耳朵,让一干人等也唏嘘闭了嘴。记者自然的接过话茬,给了“同伴”秦骆一个镜头,随即将话茬引导到呼吁社会不要冷漠,顺道科普正确的急救措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人家同伴一个救人,一个打电话,总好过站着不腰疼啥也不做的人。而一旁作为“同伴”的秦骆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池欢。这不是池欢的风格。池欢是热烈的,炽热的,是永远学不来圆滑的执拗。她的爱恨都太明显,可与之矛盾的却是,她从来都不喜欢解释。结婚三年,她在她面前展露的,似乎只是冰山一角。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他压根没接触到池欢那隐藏在汪洋之下的不一样的别样,他心里就莫名堵得慌。他眼里氤氲着墨色。离婚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几个月。池欢怎么变得“面目全非”了。可他却忘了,池欢也曾认真的停留在他面前,或哭或笑,极力感染过他,整整三年。而他那时却是不屑。是他不屑于接受池欢的爱,不屑于去将她剖白。“去医院看看吧。”
秦骆开口。池欢转过头看向他,眼里带着不解,秦骆指尖颤颤,目光落在她的小腿上,“你的腿擦伤了。”
池欢原本并没有感觉到腿部的疼痛,直到秦骆出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也受了伤。痛的感官一旦被点燃,丝丝缕缕的疼痛传到精神就会觉得挠人。池欢微微皱眉,本想拒绝,环看四周却发现并没有诊所之后,还是同意了下来。“那就麻烦你送我去医院看看吧。”
秦骆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他招呼来处理完事故的下属,交代驱车去往医院。池欢跟着他们上了车,下属驾车,她跟秦骆一同坐在后座。池欢不免有些恍惚,这似乎是离婚之后她第一次和秦骆并排坐在一起。两人各坐一方,中间隔出一个人的距离。一如他们之间存在的沟壑,明显,不可跨越。……西郊别墅。电视机敬业的播放着节目,给偌大的房子增加一点生气。沈宴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巴巴的看着手机里沉寂的聊天界面。池欢下班到现在一条信息也没给他回。他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随手的抬起手里的遥控心烦意乱的换台。当电视机上出现池欢的脸时他猛地站起身,看向周遭的环境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