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落便引得人群一阵骚乱。药店老板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衣着朴素,被指责也只是手足无措的解释——“王少爷,我们药店开了十几年了,大夫也都是十几年的老大夫,都是诚信做生意,怎么可能害人命呢?”
被称为王少爷的人,冷笑一声,趾高气昂道:“那我问你,我这母亲前日病重,药方可是你替她抓的?”
“是,是我抓的。”
“还敢承认,那就好,那么我问你,我母亲服用了你的药后病情加重,我是不是应该来找你!?”
宋仁义脸色慌张,“夫人吃了后病情加重?不可能的啊,我们这里大夫用药从来都是一抓二审三看,反复几次才会给病人,不可能吃了会加重。您母亲是不是吃了别的东西冲撞了,我给她看看。”
说着宋仁义去忙要上前检查,却被王少爷伸手拦住。“干什么,你一边去别过来,我母亲吃了你的药病情加重,你还敢看,要再出个好歹怎么办?”
宋仁义听后脸色涨红,身子颤抖,连连解释道:“王少爷,我记得令母患的只是简单的小伤风,小人不会连个小小伤风的药方都抓错的。”
王少爷冷哼,“证据都在这儿了,你还想抵赖?是不是非得本少爷送你见官你才会老实!”
见官?宋仁义一听见顿时吓得面如土灰,满眼惶恐的解释,“不是,王少爷,小人真的,真的没有……”“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你说没有就没有?!”
王少爷脸色极差,直接打断宋仁义不让他说话,“我告诉你,今天本少爷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见官,要么你赔偿给我一百两银子,我拿着这钱再去其他医馆看。”
“什么?”
宋仁义一听数额吓得腿都软了。先不说他一个小药铺是小本经营,本就赚不了多少钱,再加上他平日里给一个是在瞧不起病的人,都会免掉一些药钱。一百两银子,开一家新药铺都够了。他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再说,这银子他要是给了,这不是自砸招牌,相当于承认是他用药不对导致病人病情加重的吗?宋仁义一时之间,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着头,横竖左右没有主意。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全是叹息声。“哎~宋仁义这下可完了,惹谁不好非得惹着他。”
“就是啊,王少爷可是太仆大人亲戚,谁敢惹啊,宋仁义怕是只有倾家荡产一条路可走了,谁都救不了他啊。”
“太仆大人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喂马的。”
“非也,太仆大人官虽小,可这是天子脚下的官啊,再小也是个官,谁敢惹?这王少爷明摆着是利用其母亲来讹钱,估计是又赌输了。”
“哎~大不孝啊……”慕容荻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众人的议论,也算是明白了一二。她又看向那店铺老板,只见那名老板穿着朴素,一袭粗布长袍,戴着一顶发旧的帽子,相貌长的敦厚老实。谁是谁非,一看便知。好哇!她慕容荻最看不惯仗势欺人之人,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喂马官员的亲戚,竟敢如此嚣张,当街讹钱。找死!此时王少爷还在趾高气昂的叫嚣,“见官还是掏钱,快说,再晚点我母亲可就没命了,到那时,你小心脑袋也保不住!”
宋仁义一听掉脑袋,吓得腿都软了。“我,我……”就在男人窘迫时,慕容荻一声冷笑,拨开人群站了出去,眼神凌厉的看着那嚣张男人,神情凛然。“不好意思,这位少爷,他既不用见官也不用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