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慕容荻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虽然简陋,但胜在干净。唯一糟心的一点就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所以,怎么睡?意识到这一点,慕容荻眼睛一眯,先楚夜寒一步跨上床霸占了那唯一的枕头,“我今天要睡床!”
“幼稚!”
楚夜寒冷哼一声,踱步坐到床边。慕容荻眉毛一立,“你什么意思?”
“自然是一起睡。”
楚夜寒轻描淡写地道。“休想!”
慕容荻话音未落,抬起脚使劲往前一踹,楚夜寒只觉得腰间一痛,紧接着一声巨响,楚夜寒应声掉在了地上。房间内寂静了一瞬,楚夜寒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慕容荻!”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把他从床上踢下来!?他猛地站起来,三两步走到床前,伸手揪起慕容荻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目光凶煞气势逼人。“楚夜寒,你……你别乱来啊,和女人动手非君子!”
慕容荻被她看的头皮发麻,抓住楚夜寒的手慌忙反抗她刚刚头脑一热把他踹下床,但这不代表她能和他正面刚。“呵,怎么,敢踹本王没胆子承担后果?”
楚夜寒冷笑,“现在本王不是君子,只是个被妻子踹下床的丈夫!”
说着,他就要将慕容荻拎下床。他身为堂堂寒王,就算有人必须打地铺,那也不会是他!二人一时间争执不下,忽然,房门被敲响,随即传来内侍恭敬的声音,“寒王殿下,太上皇让奴才来问您二位是否休息的好,奴才听见动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屋内,二人瞬间沉寂下来。显然,刚刚的那一声巨响以及楚夜寒的厉喝,惊动了住在不远处的太上皇。楚夜寒警告地看了慕容荻一眼,扬声道,“没事,刚刚有老鼠。”
慕容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个蹩脚的理由,真没用!“寒王殿下可需要奴才来捉耗子,太上皇吩咐奴才,一定要亲眼见到王爷王妃安然无恙才好放心。”
内侍的话又一次传来,楚夜寒顿觉头疼,太上皇对他的私事,未免太关注了些。慕容荻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楚夜寒警告瞥了一眼慕容荻,示意她安分,然后去打开了房门,“你当本王是犯人,还是觉得本王捉不到一只耗子,非得看一眼?”
楚夜寒眼神凛冽,内侍被看得脊背一阵发凉,他低着头不敢抬。“不敢。”
慕容荻看不下去了了,瞥了一眼‘耗子’楚夜寒提高声音道:“你回去告诉太上皇,我们没事,就是刚才‘耗子动静太大本王妃有点吓到了。”
这该死的女人,内涵他?!楚夜寒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慕容荻眼前,“王妃受惊了,喝点水压压惊。”
慕容荻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呸,好凉!内侍见看见这一幕却是激动的一躬身,“既然王爷和王妃没事,奴才就告退去禀告太上皇了。”
寒王和寒王妃还是很恩爱的嘛!要知道,可没有个哪一个王爷,会亲自给王妃倒茶水喝的!内侍说完快速离开了。关上门的瞬间,楚夜寒脸上的笑瞬间落了下来,慕容荻看的心里呵呵冷笑,川渝变脸都没这么利索。虚伪!楚夜寒察觉到慕容荻的目光,眉毛一挑,转身朝着她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解着腰带。“喂,楚夜寒,你干什么?!”
慕容荻瞬间汗毛乍起往床里面缩了缩,“这里可是寺庙,有菩萨看着你……”“想什么呢!”
楚夜寒脸色冷着翻身上床,目光不屑地扫过她像是扫过一块门板,“本王不过是休憩而已,就算在别处,本王对你也提不起兴趣!”
“……”“最好如此!”
慕容荻被楚夜寒气的肝疼,见他一上来就占了床的一大半,不甘的踹了他一脚,“你往那边挪挪!”
楚夜寒猝不及防又被踹了一脚,脸色比刚才还黑,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想要将她的腿控制住。“慕容荻,你还敢得寸进尺!”
楚夜寒怒视着她。他已经很纵容她了,她居然还敢动手,简直是被宠坏了,无法无天!慕容荻只感觉有一股力道对着自己的肚子重重地压了下去,心中猛地一颤。“不要!”
慕容荻下意识伸手护住了肚子。楚夜寒幽深的眸子瞬间一凝,刚刚,他的手,好像压到了什么微硬的东西。趁着楚夜寒愣神,慕容荻抓住机会,伸手一推,再一次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饶是如此,慕容荻还是一阵慌乱。坏了,刚刚太紧张露了馅,这狗男人不会发现什么吧?楚夜寒若有若无的目光瞄着慕容荻的小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腰身似乎不如以往那般纤细。“你在紧张什么?”
楚夜寒凤眸微眯,目光灼灼地盯着慕容荻。慕容荻心下慌死了,楚夜寒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万一让他产生怀疑,她这孩子可就保不住了!想到此,慕容荻鄙夷瞥他一眼。“紧张还不行了,王爷未免管的太宽了,我晚上吃的多,就王爷这手劲儿给我压吐了怎么办?”
“这不比王府,大半夜饿了可找不到吃饭的地儿。”
楚夜寒并没有相信这副说辞,“你肚子为什么摸着有些硬?”
慕容荻大脑飞快转动,思考着对策,“那是你少见多怪!腹肌,不都是硬的吗?”
楚夜寒闻言蹙眉。“我累了,先睡了,王爷请自便!”
说完,慕容荻不再看楚夜寒,撩起被子背对着她卷到了最里面。丫的!差点伤到她孩子,要不是为大局考虑,她真恨不得给他一针,让他瘫痪在床再也不能找她麻烦!困意涌上,慕容荻渐渐睡着了。楚夜寒看着慕容荻安静的背影,心下莫名烦躁,这个女人,肯定有什么事哎瞒着他!以前恨不得目光黏在他身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直到后半夜,楚夜寒才闷闷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