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质问他。“夜首席,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很清楚。”
晏墨尧充满磁性的嗓音中有一丝冷然,“既然你清楚,还不道歉?”
真是搞笑,她为什么要道歉!夜悠然换了个称呼,不卑不亢道:“晏总,您是夜盛最大的股东,的确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对夜欣媚的处分是董事会一起决定,您单方面把她喊回来,是让董事会形同虚设!”
“既然我可以为所欲为,让董事会形同虚设又怎样?”
晏墨尧的质问令夜悠然沉默了一瞬。“没话说了?”
电话那边是无言的沉默,晏墨尧冷笑出声。还以为她想说些什么,没想到是来驳斥他的决定。为了曦月高兴,就算是把夜盛卖了他也会毫不犹豫。一个人事变动算什么?那头的女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晏墨尧准备挂断,突然传来她的声音。“晏少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连你的女人都管不好?夜盛是我父母的心血,你当然无所谓。我对晏少并无别的所求,只希望你管好你的宠物,学会公平公正!”
挂断电话,夜悠然心里舒服多了。不过没舒服几秒,她的额角开始抽疼。与晏墨尧唱反调并不是个好主意,她的本意本来是想要问清楚事情之后,借此与晏墨尧拉近关系。谁知道她听见父母的心血在晏墨尧眼中不过是玩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乱了分寸。这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她。夜悠然把手机扔到一边,重重地叹了口气,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与此同时,郑助看着面前的英俊男人迟迟不动笔,仿佛在思考什么。他在旁边小声提醒,“晏总……这份文件十万火急,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晏墨尧重新拿起笔潇洒地签下名字,淡色的唇抿成了直线,脑海里反复播放着那个女人的话。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就算他们有过几次交集,他也没那么讨厌她,但不代表她什么话都可以说。“女人真是一种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生物。”
晏墨尧眯起眼十分不爽。郑助暗暗擦汗,不敢吱声。晏总的心情不佳,他还是当沉默的摆设比较好。傍晚。夜欣媚掐准时间来晏氏接晏墨尧下班,她坐在办公室里,晏墨尧从会议室回来看见她,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晏少,今天曦月也有钢琴课,我……”“你今天不用去。”
上次曦月说想停几天课,他已经同意了。这时,门外有人进来通报说:“晏总,夜盛的夜首席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