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官家小姐,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鲜血,受这么重的伤?因此疼得冷汗淋漓、浑身哆嗦;但是仍然强拉住郦昭煜,不让他走,想让他陪着她。他心里惦记着着宁儿,宁儿她也受了伤,他还没顾得上看她一眼去……虽没有这个赵雅茹伤得重,但是,十指连心——他无法体会那是怎样的疼痛……因此随意的敷衍了赵雅茹几句便想离去。这一回,这个茹夫人再没有了以前的大方和大度,她死死拉住他的衣衫毫不放松。“太子殿下……”水眸之中透着委屈,楚楚可怜。“主子……”田青进来通报,然后依次进来三四个军医;垂着头,先给太子施礼请安。郦昭煜不耐烦的摆手,指指赵雅茹的手臂——赶紧的把她交给军医,他还要去看宁儿呢!赵雅茹却极力的反抗起来。“不要!太子殿下——我不要他们给看……”“为什么不看?”
“因为,他们……臣妾……”想让太子给看——但是,劳烦太子这话去论如何也不能说的。她支吾了几声,深深地埋下头。郦昭煜顿时明白过来,又急又怒,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这还忌讳个什么?一生气,他的胸口又用上熟悉的闷痛,他急忙调整呼吸。正在这时,白倾风听说太子受伤,急匆匆的挑帘进来。“君扬,你怎么了?”
说完,紧张的上一眼下一眼,左左右右的仔细打量他。“不是我……”他指指床上,“是她……”“是你!”
“是你!”
白倾风和赵雅茹异口同声。赵雅茹喊完,心虚的望向郦昭煜,又快速的扫了白倾风一眼,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居然满面通红的垂下了头。白倾风则是把头别向了一旁……他们两人……郦昭煜再顾不上多想,拍拍白倾风的肩头。“交给你了……”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黑透,为了确保太子安全,程将军加大了巡逻的力度,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到了夏侯宁的寝账时,里面烛火高照,却十分的安静。小丫鬟委屈的呆在外面,他正奇怪她为什么不在里面伺候,进去后居然发现珠儿也在——难道是跟着茹夫人过来的?床上,夏侯宁已经睡着。经历了惊吓和疲惫,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珠在眼皮底下不安的滚来转去;受伤的手,经过简单的包扎,白布之上还渗出了许多殷红的血迹。他的手刚抚摸一下,她便是被刺到一般抽了回去,额头之上闪出晶莹的汗滴,睡梦中还不时发出细微的呻吟……他的心也似被鞭子抽到了,猛地收缩了一下;安抚的将手放在她额头那个突出的伤疤上,也放在他满腹的心事上,手指来回地摩挲几下,似要抚平她心底的忧虑。“夫人回来就睡了?”
他停下手,头也不回的问道。“回太子殿下,正是……小姐一回来,精神非常的不好,脸色白得吓人,简单包裹了一下,便睡了……”珠儿望着自家小姐沉睡的样子,分外心疼。听了丫鬟的回禀,他的眉头霎时皱起。“难道军医也没过来看?”
“来得晚了,小姐已经睡下了……”“对不起……”他对她是心疼又愧疚,“你伤成这样,我也没有守在你的身边……”床旁边的案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那是在旭城的白府时,白倾风送她的,里面是最好的治疗外伤的药——这回,他没有因为她接受了“除他以外的男子的东西”而生气,反而有些庆幸:看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一概而论;当时自己还多了心,还暗自的生脑生气,但是现在……静静地在坐床边好一会儿,猛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看向了珠儿;闪身走到外帐,他审视着问珠儿。“你和茹夫人是怎么回事?”
“回太子殿下:当日小姐受伤,您带了小姐离开,绮罗奉仪随后也不见了踪迹……珠儿休养了几日,奉命去伺候茹夫人。一开始还好,后来突然有一天,茹夫人却发了疯,说她总能见到绮罗奉仪的鬼魂……说得跟真的一样;管家直说茹夫人受了疯魔,请了好几个太医,也查不出什么来,茹夫人一直吵着要见太子,又说要回元阳……”珠儿小心翼翼的回禀着,这个茹夫人不同于别人,关系到两国的邦交,她要怎样,就是管家也不能太过阻拦;正好三国谈判胜结束,太子爷说要逗留几日,管家再三考虑,再加上伺候夏侯宁的丫鬟年纪太小,所以便派了人一并把他们送了过来……郦昭煜一边向回走,一边想着珠儿的话,那时,看到绮罗一再的上海宁儿,自己一时气急,便对田青说了狠话,让她赶紧的从他眼前消失!他只想出了这口恶气,把她送走就行,难道是田青错会了他的意思,这得把人给整死了?这要让宁儿知道,以她善良的性子,定会良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