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剑的名声,江湖人又称他赵一剑。“难怪,他既相中了你,便是你习武的资质足够过人。”
老国公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姜楠的肩膀,“有没有兴趣,弃文从武,跟着老夫去城防营做事?”
“这……”姜楠自从高中进入朝堂后,整日里跟着姜怀鲁参加许多应酬,深知整个朝堂官僚的黑暗,也曾有过许多次犹豫,是不是该弃文从武。可这个答案到目前为止,他还尚未想清楚。看到姜楠眼中的犹豫,老国公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你仔细考虑清楚,再来回答老夫。”
“姜柔,今日的婚事关系到尚书府和国公府两家,此事老夫会去和姜尚书说明,你带着姜楠,好生医治腿伤,老夫可不希望我的孙女日后嫁给一个瘸子!”
姜柔笑了笑,知道老国公话虽难听,却也是在为姜楠着想:“老国公放心,姜楠的伤包在我身上,定然不会让郡主受委屈。”
老国公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姜楠见老国公走远,这才沉声问向姜柔:“长姐,为何不让父亲随我前来国公府提亲?反而是我们两个偷偷前来?”
姜柔沉声道:“因为父亲不会同意你娶海念。”
“海念哪里不好?父亲为何不同意?”
姜楠皱眉。“因为父亲不想得罪燕王。”
姜柔说完,轻轻吐了口气,“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你还是先跟我回医馆,好好治一下脚伤。”
姜怀鲁暗中投靠燕王,这种话,姜柔不好明说。姜柔也希望姜楠能听懂她话中的含义,若他能听明白更好,若是听不懂,对于姜楠而言,这件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安全。姜柔带着姜楠去到雪医馆,察看了他的伤势,脸色便显得严肃几分:“看来伤的还不轻,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去乱走了,免得伤势难恢复,万一留下病根就麻烦了。”
姜楠点了点头:“我记住了,想不到这燕王为了赢我,竟然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这样的人若是日后当上皇帝,岂不是百姓之祸?“父亲明知燕王这般行事,却……唉,父亲真糊涂!”
后面的话,姜楠没说,可姜柔却能感觉到,他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了。两人回到府上不久,便见姜怀鲁急冲冲地回来了。他直接去了姜楠的风雅轩,此刻姜柔正在交代姜楠身边的仆人给姜楠换药的事,姜怀鲁这时候来的正好。“你们姐弟俩真是好大的胆子,前去国公府提亲,都不需要父母的吗?老夫是死了不成?”
姜怀鲁一进门,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姜柔连忙道:“父亲息怒,姜楠此番前去,并非正式提亲,只是与国公府二老商议而已,若亲事不能成,让父亲白跑一趟,岂非让父亲没脸了?”
姜怀鲁怒火难消:“即便如此,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们为何不来与为父商议?”
“姜楠得知燕王上门提亲,一时心急,便顾不上许多了,他一直对海念颇有感情,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旁人?”
姜怀鲁满肚子的怒火,却又不好说出来,他不能告诉外人,其实他早已暗中投靠了燕王。因为这次姜楠抢走国公府的婚事,姜怀鲁没少受燕王的挤兑,所以这才急冲冲地找到姜楠。他原本是想劝说姜楠放弃婚事,可走到半路,就碰见了下人来禀报,说国公府那边已经决定将海念郡主嫁给姜楠,教他有空前去商量婚事。这一波可算是打的姜怀鲁措手不及。姜柔从前小打小闹的和燕王对着干就罢了,毕竟她日后也是要嫁出去的。可姜楠可是他的后继之人,做出此等事情,的确也是他教子无方,燕王会迁怒于他也就不奇怪。“总之,这门婚事,老夫不能同意!”
姜怀鲁气愤道。姜楠闻言神色变得不解,随即又变得无比坚定:“父亲若实在不同意,那儿子只能另外开府,从尚书府搬离出去了。”
“你……你说什么?”
姜怀鲁气的想要踹他,可踹到一半,自己先倒向了一旁,差点没站稳坐到地上,“好啊好啊!你如今高中,有了本事能耐,便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海念哪里不好?父亲若能说出个道理来,儿子尚且能听上一听,可父亲既无任何理由,却独断专行地非要阻止这门婚事,儿子实在不能接受!”
姜楠语气中藏着几分怒意。“你……”姜怀鲁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官场上的事情,你懂什么?你以为郡主是你说娶就能娶的吗?”
“儿子喜欢海念,只想娶她,儿子不想管什么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