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基本的规划已经制订好了。”
文景珩笑着说道:“手续方面只要她父母配合,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其他的,我联系了相关的教育机构,首先先让她熟悉一下我们的语言,再之后很多的寄宿学校可以提供选择。一开始我也觉得会很难,但其实着手去做之后,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烦。”
“突然有点对你刮目相看了!”
黎夏故意崇拜地看着文景珩,“没想到你看起来狂放不羁,实际上心思却是如此的细腻!”
“你现在重新开始认识我倒也还来得及!”
文景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黎夏勾唇一笑,“其实我各方面都不输叶庭深的。不明白你眼里为什么只有他。看看别人不好吗?我可是很多女人做梦都得不到的男人!”
“油腻死了!”
黎夏嫌弃地推了推文景珩,“文医生,麻烦回去医院好好地自己做个去油手术,你都是要收养孩子的人了,还是清爽一点比较好!”
“叶庭深不油腻吗?”
文景珩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觉得他有的时候才是油腻的很,又油腻又幼稚!”
“你干嘛老是跟他比,他又不是什么标准。”
黎夏无奈地笑着转过头去,却正巧看见叶庭深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一方屋檐的下面,直直地看着她的方向。黎夏收起脸上的笑,瞬间没有了继续跟文景珩玩笑的心情。文景珩感觉到了黎夏突然地沉默,之后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满眼敌意地叶庭深。文景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接着伸手搂住黎夏的腰肢,俯身抱住了她。“啊!”
黎夏反应不及,接着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抓住了文景珩的肩膀。可这样的姿势,在叶庭深的方向看来,分明是十足的亲吻动作。“文……”黎夏还没来得及开口,文景珩就摘去眼镜盯着她坏笑一声,“刚好他在看着,做戏也要做的逼真一些。”
“你……”黎夏虽是无奈,却也无法反驳文景珩的话,只能尴尬地低着头,避免在这样的动作之下再跟文景珩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只是不出片刻的功夫,叶庭深便快速地穿过风暴走到了车子的旁边,猛地拉开车门,把文景珩给拖了出来。文景珩一脸玩味地看着叶庭深,然后挑衅地扭了扭脖子,“叶总这是干什么呢?这样打扰我跟黎夏……不太好吧?”
“你个混蛋!”
叶庭深一拳打在了文景珩的脸上。文景珩踉跄了一下,扶住了后面的车子,勉强站稳了脚步。黎夏见状,赶紧从车上跑了下去,挡在了文景珩的面前,“叶庭深你干什么!”
文景珩揉了揉被打疼的脸颊,仍是一副不羁的表情,抬手把黎夏护在了他的身后,“我还没弱到让你冲在我前面,你身体不便,好好去车上待着。今天……”文景珩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挽起袖口,把手里的眼镜放在了车顶。“今天,我就好好地帮你出口气,弥补一下你这些年受过的委屈!”
花刚落音,一记重重的拳头,直接就落在了叶庭深的脸上。叶庭深没有站稳,直接就坐在了身后的沙地里。他来不及掸去身上的细沙,紧接着站起身来,脱去外套就扔在了沙子上。然后快步走到文景珩的面前,双眼腥红地瞪着文景珩。“你算什么东西,你帮黎夏出气!你是她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帮她出气!”
“再没有资格,也比你有资格的多,你不过是黎夏不要了的垃圾,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文景珩不断挑衅,叶庭深终于忍无可忍,直直揪住文景珩的衣领,“看在你这段时间一直照顾黎夏的份上,我不会动你。但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庭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文景珩邪魅一笑,“看在我照顾黎夏的份上?哈哈哈,真的太可笑了!我照顾黎夏,那是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凭什么要你看在这件事的份上?你算个什么东西?”
无法否认,文景珩的话确实刺痛了叶庭深。是啊,现在看来,没有资格的人确实是他。他落寞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黎夏,然后默默松开了文景珩的衣领。“怎么了,心虚了?”
文景珩却继续步步紧逼,又一次贴近了叶庭深的面前,反过来揪住了他的衣领。“叶庭深,你可以算了,我们不可以!这些年来黎夏在你们叶家受过的委屈,今天我必须要帮她讨回个一二!”
文景珩说完,手臂紧接着发力,直直就把叶庭深按倒在了沙地上。紧接着便是一个又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拳拳到肉。“这一拳,是你明明心有所属却又不敢光明磊落!”
“这一拳,是你假意示爱,实则是享受她在婚姻中感情的付出!”
“这一拳,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怀疑她婚内出轨,导致她身心俱损!”
“这一拳,是你帮着叶烟凝那个贱人,对黎夏做出的种种种种……”“最后一拳,是因为你的穷追不舍,厚颜无耻,自私自利。你觉得自己不需要她的时候,就把她一脚踢开,毫无怜悯。现在你觉得自己需要她了,便又不知廉耻地过来找她,祈求她再像从前那样爱你!叶庭深,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文景珩发泄完了情绪,身上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他喘着粗气,退坐在身后的沙地上,余怒未消地望着叶庭深。叶庭深的嘴角和眉骨已经渗出了血丝,表情痛苦地躺在地上。黎夏茫然地望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然后决绝地转过了身,“叶庭深,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便低着头拉起地上的文景珩,扶着他踉跄地走到了车上。“你不用为我打抱不平的,都过去了。”
一上车,黎夏递给了文景珩一瓶水,“其实他……很多事都情有可原。不过经历了今天,我真的可以彻底地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