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盛明岁疑惑，抢钱就抢钱，为什么要毁他的手？　　灵琼提醒他，“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得罪人……　　盛明岁眸光微微闪了下，心底有了怀疑的人。　　可是那么远……　　盛明岁视线落在手机上，好一会儿，他拿起打开手机，拨了电话。　　“老师。”

待那边接通，盛明岁恭敬的叫一声。　　“小岁啊，还在外面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慈爱，笑呵呵，接到电话很是高兴的样子。　　盛明岁：“没有，我已经回来了。”

“那玩儿得开心吗？”

“……”盛明岁觉得他应该不算开心。　　惹了一堆麻烦回来。　　盛明岁和老师寒暄一阵，侧面打听他师兄最近的去处。　　“那孩子说没什么灵感，出去采风了。”

具体去了哪里，他老师也不知道。　　盛明岁不好细问，怕引起老师怀疑，说过两天去看他后，挂断电话。　　电话刚挂断，老师又给他打了回来。　　“刚才忘记和你说了，最近美术馆有个画展，里面有你的画，你有空可以和朋友去看看，门票我让小李给你送去。”

老师行动力超强，两个小时后小李就把门票送来了。　　差不多有十来张。　　可是他哪儿来这么多朋友……　　老师心好，盛明岁不好拒绝，照单收下。　　“小李哥，你知道我师兄最近去哪儿了吗？”

小李没多想，笑着道：“你们两兄弟关系可真好呀，你走了没两天，你师兄就问你去哪儿了。”

盛明岁走的时候，车票是小李定的。　　所以他知道盛明岁要去哪儿。　　小李：“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师兄去哪儿了。他之前发了朋友圈，好像有个地名，你没看见吗？”

盛明岁没看见他师兄发过地名。　　肯定被屏蔽掉了……　　盛明岁等小李走了，找程径空截了个图给他。　　程径空去过老师那边几次，和他师兄见过面，加过好友，但平时几乎没什么交集。　　他师兄可能是忘了程径空这个漏网之鱼，所以没屏蔽他。　　盛明岁便看见他师兄发过的朋友圈。　　…　　盛明岁坐在沙发上，夕阳缓缓落下，地平线被染成了橘红色。　　“你没事吧？”

盛明岁：“没事。”

灵琼小声说：“哥哥，我……有点饿。”

盛明岁起身，打开冰箱，他走的时候把冰箱清干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盛明岁拿钥匙出门，到超市去买东西。　　此时下班时间，超市人山人海。　　盛明岁在想事情，没太注意，等他回过神，小推车里已经堆了不少东西。　　盛明岁：“……”　　盛明岁翻翻那些东西，把零食全部拿了出来。　　盛明岁胳膊微微一沉，拐个弯，又放回去。　　“小羽？”

盛明岁吸口气：“不是说好，不许随便控制我的身体？”

“我说我听见了，我可没答应你呀。”

“……”还有这个说法？“这些零食买回去干什么？”

“吃。”

零食不吃摆着看吗？　　盛明岁：“这是我的身体，我不吃这些东西。”

“……”　　小姑娘不吭声了。　　盛明岁感觉自己身体活动自由，没有刚才那种凝滞感。　　他把东西全部拿出去，推着推车离开。　　好一会儿，盛明岁叹口气，又倒回来，“我不喜欢吃这些，只许买一点。”

“哥哥，你真好。”

盛明岁被那声哥哥叫得心底都微微颤了颤。　　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灵琼挑挑选选，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选好。　　盛明岁转身看见有几个女生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好像脑子有病呢？　　“……”　　他刚才和灵琼说话没戴耳机，看上去像是自言自语。　　盛明岁低着头，赶紧离开零食区。　　付款的时候，盛明岁发现自己账户里多了不少钱。　　“这钱你弄的？”

灵琼哼笑，有点小得意。　　盛明岁对大巴车上后面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　　灵琼也没说，但他总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钱……　　盛明岁恍惚间想起，他放在背包里的那包钱好像不见了。　　毕竟他有时间空白，所以盛明岁只当灵琼自己拿走了。　　“我给你另外开一个账户吧。”

盛明岁道。　　灵琼乖巧应一声好。　　盛明岁拎着东西回家，等电梯的时候，旁边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这孕妇盛明岁有印象，之前遇见过几次，住在他楼上。　　“小帅哥，好几天没见你了呀。”

孕妇笑着和他打招呼。　　“有事出门了。”

孕妇看一眼他拎的东西，“哟，今天买这么多东西，有客人？”

“没有。”

电梯门正好开了，盛明岁出于礼貌，让孕妇先进去。　　孕妇话多，总是找他搭话。　　盛明岁态度冷淡，电梯一到，他立即出去。　　盛明岁回头看一眼电梯，突然看见孕妇的脸不对劲。　　电梯门缓缓合拢，孕妇的脸被电梯门挡住。　　走廊阴冷，盛明岁打个寒颤，下意识地叫一声，“小羽。”

“嗯？”

“你刚才看见没？”

“……”　　她本来不想说的。　　可是崽崽现在好像能看见了？　　她现在通过崽崽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崽崽能共用她的能力，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先回去吧。”

盛明岁觉得四周越发冷，赶紧开门进屋，关门反锁，动作一气呵成。　　灵琼等盛明岁缓了缓，道：“以后可能会经常看见，你得做好准备。”

“……”　　不！！　　盛明岁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　　盛明岁抗拒没用，他又不能让灵琼离开。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胆小？”

灵琼语气缓缓地说：“这和胆子大小有什么关系？”

胆子再大的人，也有害怕的东西。　　“只是哥哥害怕的东西正好是鬼而已。”

盛明岁抿下唇，“你真这么想？”

“嗯呀。”

盛明岁缓缓吐气，似乎缓过来了。　　灵琼：“那……遇见鬼的时候，我上？”

盛明岁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办法面对，点了点头：“……好。”

“哥哥别怕，我保护你。”

“……”　　盛明岁脸色微红，低着头整理袋子里的东西。　　放冰箱的东西全部归纳好之后，盛明岁找了个地方放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