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五位数的包包,是她中考的时候,体育考试,跑步不通过。于是晏习帛陪着她跑了一个月,她坚持不下去,于是,用这个包激励着她。第一个十位数的包包,好像也是晏习帛……不一会儿卧室门打开,晏习帛进入,直接脱了外套搭在沙发靠背,然后走入衣帽间,“工作也快一个月了,一周2—6天的休息,你只休过一天,准备用到什么时候?”
穆乐乐转身走出去,“当销冠,就没打算休息。”
晏习帛很是意外,从穆乐乐能接受这份工作开始他就意外了。一直坚持到现在,并且还没休息过,未来也计划不休息,这有点出乎晏习帛意料。“累吗?”
“……累。”
穆乐乐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爬山时,越休息越累。跑步时,越停歇越慢。她工作时,一开始很有干劲,势要用成绩打晏习帛的脸。可是自从那日休息一天参加问宴会后,穆乐乐重回到了当初当败家子的状态。每日睡到自然醒,畅玩儿到深夜。赌马,飙车,酒吧……她一样没落下。头发护理,做新的美甲,美容店的spa,猫咖的下午茶。看杂志,买包包,逛街,消遣都是她的慵懒惬意的生活。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些都是要用钱来养的。拿着晏习帛的卡,掏钱时利落的从不管里边有没有钱,只要她拿出去,就可以眼也不眨的刷出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她知道,晏习帛一定不会让自己缺钱。现在上了班才知道,钱难挣,苦瓜难吃。辛苦一个月,阿布算了算工资,这个月的工资也只够她小学的时候买一个包。她现在累的卸妆都没劲儿了,浴室闭眸,靠着梳妆凳仰头,越想心越乱。不一会儿,她身后站了个男人,手落在她的鬓角,动作轻柔的为她按摩头部。穆乐乐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晏习帛低头,温柔的眼眸,“力道如何?小时候为爷爷按摩,好多年没按过,手法生疏了。”
晏习帛的话,让穆乐乐的回忆跑到了小时候,空旷的穆家,那会儿觉得好大好大。穆乐乐骑自行车,都没有把家里转变,这么大的家,却住着他们三个人。穆老要养公司,要养家里两个孩子。有时,体力跟不爽年轻人,他就头疼,晏习帛就办跪在沙发上为爷爷按摩。穆乐乐也脱了鞋子,站在沙发上,五六岁的年纪,穿着校服,过去对晏习帛的头乱按。每次还得让穆老发奖状,谁按摩舒服。哪怕穆老没被小孙女按摩,这个奖状也必须是她的。许多年后,穆乐乐又说到:“你按的没我按的舒服。”
晏习帛说道,“我的副卡还放回你钱夹了,之前扣你卡是为了你给一个教训,让你牢记你已婚的事实,别赌气了。”
穆乐乐仰头,看着晏习帛,“我现在也不觉得我已婚。晏习帛,我还是觉得等爷爷身体好一点,咱俩就去把这个婚离了。”
晏习帛手停住,“你再说一遍。”
穆乐乐推开晏习帛的手,她站起身,面对晏习帛,郑重道:“晏习帛,我现在也没胡搅蛮缠故意气你,我是心平气和的和你沟通,咱俩过不了两口子,要不就等爷爷回来,去民政局把离……”晏习帛扣着穆乐乐的后脑勺,直接带到她怀中吻上去。穆乐乐感受到唇上的触觉,她仿佛成了一个大呆瓜!呆呆的,愣愣的,鼓鼓的。她又被晏习帛吻了,舌头的交缠,穆乐乐浑身仿佛电击了一样不能动弹,站在原地。之前两人有过唇与唇的亲吻,那当时两人都在气头上,事后谁都装作事情都没发生过。可现在呢?穆乐乐忘记了反应。梳妆台上的几束玫瑰,花瓣逐渐变黑,桌面上,零星散落几瓣,暧昧的气氛,玫瑰是点缀。一吻结束,晏习帛喉结轻滚,带着一丝的禁欲,他手捧着发呆乐乐的小脸,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还没开口,寂静的卧室被“啪”的一声打断了。穆乐乐的手,像是一个反射弧,神经元在作用,抬手对着晏习帛的脸就是一巴掌。晏习帛低头准备再次靠近穆乐乐时,她瞬间侧头,逃似的离开晏习帛的怀中,拿着浴巾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水流声,也惊醒了晏习帛。他嘴巴似乎还残留着穆乐乐的味道,双手撑着穆乐乐的梳妆凳长呼一口气,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暗黑色的西装,领口处微敞,洒脱又禁欲。刻意养成的绅士,始终掩不住他眼底的桀骜和冷冽。眉眼英挺,淡漠清冷。只是今晚,差点失态了。浴室中,穆乐乐站在那里,任由水流,她手抚过唇瓣,“他亲我做什么?”
穆乐乐心想,“难道是她们说的喜欢我?”
想到此,穆乐乐眼底闪过一丝慌张。“肯定不可能。”
她继续下定义。不一会儿,她出去时晏习帛在门口等着她,“乐乐……”“我吹个头发。”
穆乐乐去了洗手间,不一会儿晏习帛也去了浴室。这时,穆乐乐心不在焉的放下了吹风机。头发半干状态就躺入了被窝。阿华在群内,还在竭力的发消息说晏总的对乐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