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玄是银月观馆主,终生不得离开道馆。得知李天玑是季家真正千金时,连夜让钱爽带着去季家证明身份。季家一开始认为李天玑疯了,后来做了检查。看到DNA报告,才相信李天玑是季家夫妇的亲生女儿。而他们当掌上明珠养了二十二年的宝贝——季青禾,实际上是杀人犯的女儿。而那个杀人犯3年前在监狱里自杀了。“妈妈,我、我不是季家的孩子。我还配叫您妈妈吗?”
“青禾,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呀。妈妈、妈妈舍不得你,你才是我任婉柔的孩子……”季母任婉柔不想管为什么当年会报错孩子,也不舍得养了这么久的女儿,母女两抱头痛哭。季家大哥、二哥沉默着,而季父打量一番李天玑后,选择站到妻子身边。李天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仿佛他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而自己——真正的季家千金,是来破坏这一家子亲密的罪人。毕竟是季家血脉,季父给李天玑开了一个丰厚条件。200万封口费,让李天玑不许把身份说出去,她跟季家没有任何关系。就当今天季家人没见过她,要是同意,季父立刻找律师签合约。李天玑看着眼前视她为洪水猛兽的季家人,咽下心头苦涩,笑着点头同意。为什么不同意?既然这一家人不欢迎她,而她对季家也没任何情感,拿了钱去潇洒岂不快乐!200万在有钱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但却是寻常人拼尽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她拿着这笔钱,给师傅养老送终,拿去修缮道馆,剩下的钱享受人生,这不比苦兮兮硬要待在季家强得多?季母流着泪:“你叫天玑……是我们季家跟你没缘分,拿了这笔钱就走吧。”
“签好合同拿了这钱,到时候若是走漏风声的话……”季父季永寿冷冷瞥了几眼李天玑:“可别怪我季家心狠手辣!”
李天玑无视季父的威胁,她也不想跟季家扯上关系,但季永寿的胁迫,让她很是不开心!“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季家富可敌国,打发要饭才给200万?至少给500万。”
李天玑一副无赖模样,气得季家人牙痒痒,但季永寿最终还是答应条件。就在李天玑被李牧玄和钱爽坑的前一天,她签好合同,同时500万到账。李天玑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诉李牧玄,别看她现在脸上很平静,实际上心里也很平静。如李天玑所言,她没有一天跟季家人相处过,她也不认为自己是季家人,几个陌生人不喜欢她罢了,这有什么的。她自幼修行,心境非寻常人。虽然当时有一些难受,但很快便释然了。李天玑认为的家人只有师傅和师伯。要是哪天师傅和师伯不要她了,李天玑肯定嗷嗷大哭。可李牧玄见不得徒弟受委屈,要不是怕玷污身上这件道袍,他恨不得冲上去跟季父干一架。“呸!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为了冒牌货而舍弃亲生女儿。为师这就诅咒季家百年不顺!”
“别别别!这法子不仅害人也害己,师傅犯不着为季家这些不相干的人伤害自己。”
李天玑劝道,看着李牧玄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她内心泛起涟漪。师傅年岁大了,身边也没个亲近的人。要是两年后,她没渡过大劫,要师傅白发人送黑发人,孤零零留在这世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让李天玑于心何忍呢?她必须尽快积攒功德!李牧玄一眼便看出徒弟在想什么,摆摆手:“走吧!师傅还没老到要你个小辈伺候。”
“记住,一定要去做你认定的事情,千万不要留遗憾,也不要后悔!”
李天玑深深一拜:“谨遵师傅教诲!”
待李天玑的身影越发远去,李牧玄猛吐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喘息。天道在惩罚他泄露天机,夺取他将近20年修为。但李牧玄不后悔这么做。颤颤巍巍拿起电话:“师兄,天玑跟季家之间的对话录下来了吗?嗯,先放在你那边,以防万一。”
“这段时间我得闭关修炼,天玑就先拜托你照顾了。嘶,欠债自己想办法,挂了!”
*B市。李天玑离开银月观后,马不停蹄回到B市,已经是晚上8点。钱爽给她租了市中心的单人公寓。虽说师伯破产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点小钱苟且生活的。李天玑选择骑共享单车回公寓。骑得好好的,路上蓦地窜出个穿西装的少年,李天玑一时躲避不了,跟少年撞在一起。“哎呦,你你你!”
少年略显狼狈,揉揉屁股站起来,气鼓鼓地看向李天玑:“诶,你不是早上直播算卦的主播吗?”
李天玑愣了一下,不等她反应过来,少年惊喜道:“大师姐姐,你超级厉害的!我今天早上粉上你了,我还预约明天的直播呢!”
少年叫宴子阳,原本是【我是宋哥】的超级粉丝。但早上在李天玑的直播间里亲眼看见【我是宋哥】塌房被抓后,粉上李天玑。“宴子阳!你不好好上补习班,还敢偷跑出来?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缓步过来的男人身姿欣长,暗红色衬衫勾勒劲瘦腰身,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冷白色皮肤。暖光路灯倾斜在他侧脸,衬得他五官宛若神邸般矜贵又疏离。李天玑见过数不胜数的帅哥,但眼前的男子只一眼,便能让人惊心动魄。最有意思的一点,此人身上竟然有极其浓郁的帝王紫气,在他周身萦绕。但这份紫气不仅没给他带来好运,反而带来一堆觊觎紫气的魑魅魍魉。宴子阳立马苦着一张脸:“叔叔,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上补习班,我对钢琴不感兴趣,我喜欢玩游戏。”
说罢,竟然在大街上撒泼打滚起来。“可以,那我给你报编程课,满足你玩游戏的需求。”
男子脸上写满“我不吃你这套”。宴子阳气道:“宴羲和,你别太过分!我爹妈管不了我,你只不过是我叔叔,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