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
“那他怎么跟那个女人见面?”
严珍脸上写满了怀疑:“大师,你可别替他作掩护。”
“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你去年说他老是送爱马仕包包太土了,你爹一个老直男发愁要送你什么礼物。”
“那个女人是你父亲秘书,恰好她儿子也要过生日,她儿子比你小一岁。你父亲想着年轻人有共同话题,这不就让她们母子帮忙选礼物。”
李天玑耸肩:“选完礼物请人家吃个饭,你父亲又是大老板,不缺这点钱。然后被有心人拍下来以讹传讹,被你误会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之所以不想说,是因为你父亲精心为你设计生日礼物,要是提前被你知道,那就不算是惊喜了。”
严珍愣了愣,算了下时间,确实是快到她的生日。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乌龙?“你要是不信,你去你父亲书房。左侧书架第二层《华国刑法》旁边就是他给你的礼物。”
严珍:大师果然有点东西,具体到连书名都能给出。我没粉错人!“大师您先坐着,我去看看。”
严珍火急火燎朝书房走去。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李天玑则是趁机感受录音笔放在哪里。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很快她便锁定目标,原来在这里呀……严建白这人可谓是禽兽不如,但他唯一的优点——是个好爸爸。李天玑默默喝了口红茶,悄无声息地瞥了几眼监控摄像头。不远处,女仆收拾家务,而管家跟着假意收拾起来,实则一直观察着李天玑的一举一动。从管家的脚步判断,他是个练家子无疑。更别提他背后鼓鼓囊囊的东西,大概是枪吧。严家还真是警惕呀。这也是李天玑不第一时间行动的原因。“啊啊啊!呜呜呜,爸爸,我要见爸爸……”书房传来严珍的大叫,这让管家和女仆紧张起来,顾不得李天玑还在场,便匆匆奔向二楼。只见严珍手里抱着一个礼物,眼泪倏然流下,见人来了,立即吩咐管家:“我爸爸呢?快叫他过来!快点!”
“大小姐,您这是……”严珍大声打断管家的话:“我说,叫我爸爸马上来!你听不懂人话吗!”
管家只能向严建白汇报情况,眼神时不时朝李天玑身上瞟去。李天玑自然明白严珍情绪失控的点,但她并不打算说。“李大师,我想先请您去客厅休息。”
管家放下手机,恭敬来到李天玑面前。李天玑挑眉道,不等她说话,严珍大喊:“干什么,大师是我的客人!你们不许苛待她!”
管家看了大小姐一眼,只好弯腰道:“您误会了,我只是看李大师站在这里辛苦,毕竟快到午餐时间了。”
严珍哦了一声,低头抱着怀里的礼物,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管家本想盯着李天玑,但严珍叫住管家。“你快点让我爸爸回来!10分钟之内不出现,我杀了你!”
“大小姐息怒,我已经通知严总了。”
管家被严珍纠缠,没工夫搭理李天玑。李天玑回到客厅坐下来,一旁女仆正在打扫。她瞥了几眼女仆,蓦地开口:“孟念?”
“您认识我?还是小姐跟您提过我?”
女仆惊讶,随即反应过来:“您不会是算出来的吧。”
李天玑但笑不语,但这引起孟念的好奇心,莫非自家小姐真的碰见高人了?“孟念,你女儿孟妍情况怎么样了?”
孟念猛地抬头,虽然没说话,但反应足够让李天玑判断。“你女儿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但没死成。现在住在ICU里还没脱离危险。”
“而害你女儿跳楼的罪魁祸首。”
李天玑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指向书房方向:“对吧。”
孟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神色激动:“大师、您是真的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孟妍吧,我女儿才8岁呀!”
“自从我丈夫出轨,我跟他离婚争取到孩子抚养权。我含辛茹苦养育她。本想着找到份工资高的活干,可没想到却害了我女儿,呜呜呜……”孟念说的跟李天玑看到的一样。严家提供下人房,孟念把女儿带来身边照顾,也省了租房费用。严家工资一月五千八,母女两挤在10平方米的小房间里,虽然生活有点拮据。但她看见女儿孟妍的笑容,就觉得什么苦都可以吃得下。可没想到住在严家,反而让严珍注意到她。对于这个同龄女孩,严珍瞧不起她,甚至多次欺负她。但孟妍不敢反抗,毕竟她妈妈还要在严家干活,她不想给妈妈惹麻烦,妈妈每天上班很不容易了。就是这个想法以及默不作声的行为,让严珍更加肆无忌惮霸凌她。烧头发、扔掉作业、关进厕所逼她进食秽物,羞辱她践踏她的自尊和人格,种种行为简直罄竹难书!打击孟妍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严珍毁坏她的小熊玩偶,那是孟念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万念俱灰下,孟念从教学楼一跃而下……可罪魁祸首严珍,却当没事人一样嘻嘻哈哈,什么责任都不承担——因为她是未成年,受未成年保护法。而她父亲严建白手眼通天,至于孟妍这种跳楼小事,他表示花点小钱就可以摆平。给孟念母女50万,承包孟妍的所有医药费,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这事就轻飘飘过去了。“大师,我求求你!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给你磕头!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孟念直接给李天玑下跪,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才40多岁的年龄,却早生白发。李天玑叹息一口,递给她一个平安符:“你女儿下午就能脱离危险,ICU家属探视时你把这个符在她面前晃三下。”
“明天就会转到普通病房,再把这个符挂在她身上。很快就会清醒的。但是心理这块,不是我能解决的了。”
孟念接过黄符,连连道谢。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大师……”“我只能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冤有头债有主。”
李天玑拍拍孟念的手,捏了3下:“言尽于此。”
孟念愣了一下。此时严家走进一个男人——正是严建白!“你们怎么做的事情,怎么惹我珍珍了?一帮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