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份转变,柳小文早就已经不怕如意楼,况且后娘也已经把从如玉楼那边学来的菜都经过了改良完完全全变成了自己的菜,跟如意楼的菜肴味道可是差了不少。“娘就让他们看看我们春雨楼的光明磊落,如意楼仗着自己是大酒楼,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负我们吗!”
后娘心知这次若是如意倒吃了鳖,能为春雨楼带来不少客流亮,让小六子从楼里面拿出了有几份菜单,给他们传着看。“既然管事非要污蔑我们偷了如意楼的菜,倒不如你看看我这菜单上到底有没有如意楼的,顺便点个几道菜,我亲自做给你吃,当然这个菜是要付钱的。”
柳小文亲自把菜单塞到她手上,自信满满的说道。管事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说,“不就是两道菜的菜钱,我刘洋还不缺你们。”
说完,刘洋就拿起菜单仔细的查看,菜单上有十几种菜,分门别类列着荤菜素菜,以及汤。很快,她就信誓旦旦的点了两道,“你们改变了名字,但我还是能看得出来,这道荔枝滚肉条就是我们如意楼的荔枝肉!这道翡翠白玉盘也是我们如意楼的招牌绿意玉豆腐,还有这个红烧鸭,这个一点红肉,那就点这几道。”
刘洋看着周围都在看好戏的围观人群,询问道,“布置里头有哪些是我们如意楼的老客户,今天我刘洋请你们吃,你们好好吃一吃他们家菜肴的味道是不是跟我们如意楼的一样。”
很快人群里就走出了不少人,有的好奇参与,有的顺便蹭顿饭,还有的当然就是如意楼的老顾客,非常看不起春雨楼这种行为,就要替如意楼打包不平。后娘拿了菜单就去后厨,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她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有自信,就这几道菜初衷确实是如意楼那边复课过来的,可自从出现了之前那档子事,一段时间只要没事她就研究菜,早就把菜研究的透彻,换了个不一样的味道。这几道菜现如今跟如意楼唯一有一点关联的就是食材一样,但不管是味道还是风味还是特色完完全全不一样。就好像这道荔枝肉,是煮熟了的猪肉用焖熟的荔枝浸出味道,之后再放入锅中焖煮翻炒再出锅,调料只放了油盐,以及一点酱。可后娘做的这道荔枝滚肉条却是不一样的,又不再是一小块,而是切成了一条细细的长条,先在热锅热油里面炸成了金黄色,荔枝绰水再放一点点盐腌,等水分流出一半之后再拿锅炒一炒,爆干水分再倒一点酒水腌制,最后把炸好的肉条倒进去,同样浸泡,最后用滚烫的油爆炒一遍,起锅就成了。一样的食材,却完全变了一道工序,最后变成了一道新的菜肴,味道不仅不尽相同,甚至吃起来都要比荔枝肉美味几分。荔枝肉很甜,荔枝容易抢了味道,可他们春雨楼的这道荔枝滚肉条,荔枝的汁水被蒸发干了,恰到好处带了一点味,跟炸肉混在一块,香酥可口。一个是煮,一个是炸,完全就是两道菜。更别说其他,点了几道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用的食材一模一样,其他的丁点的不一样。刘洋想用三两句话就把他们春雨楼打死,怕是异想天开!就怕今天春雨楼没死,反而坏了如意楼的名声!“刘管事这么高调行事,就不怕适得其反吗?我们春雨楼是没权没势,但我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柳小文冷眼看着刘洋。刘洋同样冷笑,目光充满了不屑,“一个小小的春雨楼罢了,以为沾上点金家的光就可以在京城站稳脚跟?莫要说笑,就是你家相公也只是七品的小官而已,我们如意楼背靠的那可是你们得罪不起的人。”
如意楼狂妄并非没有道理,她记得金白玉说过,如玉楼背后的大东家好像是皇宫里的人,某个王爷手里的产业。可那又如何,他们春雨楼正大光明的做生意,一不偷二不抢,今天还是如意楼先来找事,难不成那如意楼的大东家还得来找他们区区一个小春雨楼的事,那未免气度太小。“那就等着看吧,我们春雨楼虽小,但也不会因为刘管事的恐吓今天就关门大吉,我们还得在这条街上做生意。”
柳小文不再跟她说,回到大堂,因为刘洋出现干扰开张大吉,导致现在那抓阄箱子都还没动。围观的众人也不着急,比起吃饭他们更喜欢看八卦,他们要看一看这个小小的无名之辈春雨楼,到底是如何得罪如意楼的。倒也没有人催促抓阄,都很有耐心的等着后厨端出的菜肴。后娘做事非常稳妥,很快就把刘洋点名要的菜全部做好端了上来,小六子跟大头从大堂端出方方正正的大桌子,又搬出了四条长凳,这是准备在门口给他们吃。“就在这大门口,在大家的眼皮底下,你们吃吧,我们春雨楼问心无愧。”
柳小文根本不带怕,有十几二十个人等着吃,只是有少数一部分跟如意楼站一块,就算他们昧着良心说味道一样,其他人也会帮自己。周围的人也都等着,一边等一边闻着味,这几道菜摆在桌面上,正好有一阵清风拂来。大家使劲嗅着鼻子,面上一阵陶醉,“这菜闻着就很香,不知道吃起来的味道怎么样,但肯定不会差。”
“我倒是都吃过如意楼的全部菜,可这味道闻着也不像是如意楼的菜。”
人群中有一个衣着干净爽朗的中年人,看着低调,但给人的气息应当是家境还不错的人。“你可别胡说,你要是吃过如意楼的全部菜,为什么你不过去一起尝一尝?”
旁边另一个人嘲讽一句,认定她只是吹牛。那中年人只是摇了摇头,也没有生气,而是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有一点小洁癖,不喜欢跟那么多人吃一盘菜,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等春雨楼开张上他们家吃一顿。”
那个人却不信,嘲笑了一句后便伸长了脖子,就差流着哈喇子等着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