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为了妹妹的下落，又一次答应用自己的婚姻当作交换条件。那一年前呢？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他的身边？他知道，一定有那么一个原因。而这个原因，恐怕是跟钱无关的。面对陆衡的这一反问，程遥的脸色略有变化。她就知道，就算陆衡松口答应帮她，但在人家心里，就是会有点瞧不起她。即便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这会儿听到陆衡这样问，她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她努力的让自己挤出了一抹笑容：“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无能为力吧？”

“当你想尽一切力所能及的办法，却还是办不到某件事的事情，你就不会在意原则这些东西了。”

“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

程遥倒是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听来是轻描淡写的，但她的唇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陆衡没说话，那落在她脸上的眼神，晦涩得让人根本就看不透。程遥被陆衡这样盯着，都有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好在这时，服务生开始过来上菜了。程遥便借机说道：“上菜了，咱们吃饭吧。”

陆衡还是没有应答，只是不疾不徐的拿起了手边的筷子。程遥见他已经开始用餐了，便也拿起了筷子。但刚夹了口菜放到嘴边，她甚至都还么来得及吃进去，就一阵反胃。她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并且对着一旁干呕了两下。“抱，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程遥也怕被陆衡看出什么端倪，匆匆的扔下这句话之后，就起身去了洗手间。而在她奔向洗手间的途中，陆衡的双目一直紧锁着她。她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可是就她今天的状态来看，并不像是生病的人。不过，陆衡终是没有多想，而是一边不疾不徐地用着餐，一边等着程遥回来。没过多久，程遥便回到了座位上，并且露出了一抹歉疚的笑容：“不好意思，这两天胃口有点不好……看到东西，总有点反胃。”

“不过，我这也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一直都这样。”

程遥生怕被陆衡察觉到什么，就连忙添了这么一句。其实，她隐约已经猜到了。自己说不定真的是怀孕了。看来等会儿吃完饭之后，她就得给自己安排一根验孕棒先测一下。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种结果，那就再去医院复查确认。“快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陆衡最后并未多问什么，只是这样说道。“来，你试一下这个菜吧，我昨天刷公众号的时候，听说这是这里的招牌菜。”

程遥一边说，一边给陆衡的碗里夹了点菜。望着突然出现在碗中的菜，陆衡那深邃的眉眼之间，突然染上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对于有洁癖的他，其实从来都不让别人往他的碗里夹菜。这些年，他不记得自己到底吃过多少饭席，身边又围着多少在等着讨好他的人。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往他的碗中夹菜。然而程遥刚才的那一举动，却是那样的自然。就好像……只是在给家人夹菜一样。“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程遥看到陆衡突然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忍不住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