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话中的惩罚,更是自己无法承受的!一个破旧,但收拾干净的小茅屋。微弱的烛光在寒风中好几次都要被吹灭,但,总是在寒风过境之后,顽强地活了下来,虽然那光芒,越来越弱。一杯喝完,再倒一杯,反反复复,很快,酒壶的酒杯喝光了,没关系,地上还有一大堆大酒坛呢,再拿起来,再喝!突然,一个人影出现,看了一眼烂醉如泥却依旧口不离杯的人,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走了过去,坐下来,伸出手,一个酒杯立刻扔了过来,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司徒拿起酒壶,摇摇晃晃地在酒杯里倒了一杯酒,倒了好久才满,而桌上,全是被洒落的酒,司徒拿起自己的杯子,醉醺醺地开口,“来,喝酒!”
那人却只是将杯子放到桌上,拿了块抹布,将桌上的酒渍擦干净,他的动作时那么优雅,无需刻意,天然而成,即使手中的那块不过是被人丢弃的抹布,他一样可以将这一系列动作做得那么优雅。擦完之后,看看烛火,悠闲地挑着灯芯,,发出嘶嘶声,但不一会儿,室内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司徒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跳动的烛光在他脸上映出一个人的影子,司徒摇摇头,怎么,还是她,那狡黠的眼神,微微勾起的唇角,伸出手,想要摸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却在半空触碰到那烛火的焰,吃痛之余,猛地看清对方,失望地收回手,拿起酒杯再次喝了起来。那人看着他的动作,摇摇头,缓缓开口,“借酒消愁愁更愁,连我这个被关押软禁,又失忆的人都明白的道理,没有理由你不懂!”
司徒没有理会他,摇了摇又空了的酒壶,干脆直接拿起地上的酒坛子,张大嘴巴就往嘴里倒。那人对司徒的反应似乎早已习惯了,看着他的动作,叹息着开口说道,“这么冷的天,又喝这样冰凉无情的酒,也不怕你的肠胃和你过不去!”
顿了顿,又说道,“我想,若是你母亲知道你这样不顾身体地喝酒,她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母亲?呵呵……母亲……”司徒听到这话,突然自嘲地笑起来,笑了半天,仰头又是喝了一大口的酒。烛光又暗了些,那人一边挑着灯芯,一边随意说道,“蜡炬成灰泪始干,这蜡,为了成就灯芯,宁愿流着泪,忍着痛,牺牲自己。皇宫里,官场上,处处都是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唯有母亲对孩儿的爱,是那般无私,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要孩儿过上好日子。”
听到这里,司徒唇角的自嘲更甚了。那人深知他在想什么,却也不道破,只是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即使攻于心计,即使利用了,做了很多坏事,是,不可否认,有一部分是为了她自己,但,最终的结局呢,最后的受益者呢,还不是她一心袒护的孩儿?而如果出了事,受伤的却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