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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姑娘:“那你找到杀死列车长的办法了吗?”
银苏:“得试试。”
她连列车的洗手间都没放过,没有找到别的东西,那条项链是唯一获得的道具。 黑袍姑娘:“交换。”
银苏看一眼手里的纪念章,“可以。”
“你保管吧,我没用了。”
黑袍姑娘说完就准备走,“明天天亮我来找你。”
熄灯时间,列车长似乎不会出现。 想要杀列车长,得等下一个站。 …… …… 02车厢。 殷先生看见麦子和乘务员的尸体后,也没有继续去找到吉山和盛映秋。 安全起见,他选择回到自己的车厢。 在和怪物做了三个游戏后,殷先生总算听见广播声音——鬼岭站到了。 熄灯时间结束。 殷先生等列车进站后,立即往03车厢去。 盛映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车厢,躺在靠近02车厢的最后一排座位上。 “盛小姐。”
殷先生上前查看盛映秋的情况。 盛映秋好一会儿才有反应,但她第一反应是警惕地拉开距离,双手握拳,仿佛随时会动手。 被血迹糊得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用力抖了抖,感受车厢里的灯光,她用力眨下眼。 她盯着殷先生,声音嘶哑:“你是谁?”
“……” 盛映秋眼神里的陌生不似作假,她似乎已经不认识殷先生。 殷先生试探性地问:“盛映秋,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盛映秋声音提高,眼底的警惕更重。
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殷先生继续说:“如果你不记得为什么在这里,你可以看看你的右手。”盛映秋并没有去看右手,而是在殷先生话落后,蹭地一下站起来,推开殷先生,踉踉跄跄往列车门的方向跑。 “盛小姐!”
殷先生连忙追上去。 盛映秋在车门处摸索,似乎在找开关,神情有些不对劲。 “下车……” “开门……怎么打不开……下车,必须下车。”
“下车,我要下车……” 殷先生不管怎么叫,盛映秋都没反应,她似乎只有一个念头:下车。 他们提前写下的东西根本没用,因为盛映秋不会看…… “她怎么了?”
殷先生回身,正好看见银苏从01车厢过来,一脸好奇地看着这边。 殷先生心情沉重:“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不,准确的说她记得自己的名字,但好像忘记了其他的,只记得要下车。”
“开门!为什么不开门!!”
盛映秋没找到车门开关,开始砸门,情绪激动失控:“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银苏:“先打晕她呗。”
殷先生犹豫:“马上就要到站了,把她打晕了,检票的时候怎么办?”
银苏:“你现在不打晕她,等会儿门一开她就没了。”
盛映秋现在的状态,只要门开了,她绝对第一个冲下车。 眼看盛映秋越来越激动,殷先生连忙上前将人弄晕。 列车速度慢下来,开始进站了。 银苏又说一句:“有没有清除污染的道具,先给她用用,看能不能唤回她一点理智。”
殷先生倒不计较这点道具,拿出两支药剂,掐着盛映秋的下巴,将药剂全部灌进去。 药剂是否有作用,殷先生也不清楚。 他只能将盛映秋送回03车厢,将她放在靠车门的位置,等着车门开启、上乘客、再关闭。 银苏去看完规则,很有售后精神地主动过来告诉他规则是什么。 规则和前面两站一样,没有变化。 殷先生在车厢门关闭前,将盛映秋唤醒,然后立即回到自己车厢内。 他不可能冒着犯规的危险留在那边。 接下来只能看她自己的运气了。 …… …… 鬼岭站。 规则依旧没有变化,但银苏发现时间缩短了,四分钟缩短至三分钟。 这次检票是从09车厢往前,黑袍姑娘跟在列车长身后进入01车厢。 “嗨,列车长。”
银苏笑着跟列车长打招呼。
“乘客,请出示车票。”列车长绷着脸,眼神都懒得给她。
“你越来越没礼貌了。”银苏笑容一敛,先拿出车票,递给列车长。
列车长不搭理她,检完票就走向下一个乘客。 黑袍姑娘走到银苏座位边,黑乎乎的帽子对着她,似乎在无声的问:怎么杀列车长。 银苏起身,左右扭动脖子,在黑袍姑娘‘疑惑’的注视下,突然摸出钢管,给列车长后腰来了一下。 又快又突然。 “嘭!”列车长被银苏踹飞,摔在地上。 银苏上前踩着列车长,摸出那条项链,从后面勒住列车长。 列车长看见那条链子,眼底露出几分惊疑。 “嗬嗬……” 列车长脖子被勒住,额头上青筋暴起。 …… …… 三分钟。 列车长趴在过道里,瞪大的眸子里已经失去神采。 死了。 银苏松开手,甩了甩被勒疼的手,项链比她想的要结实很多,但是…… 黑袍姑娘上前询问:“如何?”
“没用。”
银苏将项链拽回手心里,“这个办法不对。”
银苏话音落下,趴在过道上的列车长动起来,她们仿佛能听见骨头‘咔嚓咔嚓’的活动声。 列车长很快站起来,扫一眼银苏:“乘客,有事吗?”
银苏唇角一弯,礼貌地问:“请问列车长,要如何才能杀死你呢?”
“杀死我?”
列车长重复以银苏的话,苍白的脸上,缓缓拉扯出诡异的笑容:“乘客杀不死我。”
列车长说完,转身继续检票。 银苏盯着列车长的背影,下一秒,列车长的脑袋飞了出去。 正准备递车票的乘客:“???”
黑袍姑娘:“……” 她默默挪动,离发疯的银苏远一点。 已知列车长杀不死,她除了被气到选择发疯,黑袍姑娘想不到别的理由。 没有脑袋的列车长在过道上趴了一会儿,随后开始复活,重新动起来。 列车长没有脑袋也不影响他看路,爬起来走到自己脑袋掉落的地方,捡起来,并重新安装到自己脑袋上。 血肉迅速长好,列车长左右扭动下脑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检票。 过程诡异又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