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不知道该叫你顾夫人，还是封小姐比较合适。”

姜薇安温声，游刃有余的打破沉默。封诗沁看着她，“我打算跟他离婚了。”

姜薇安点头，“里里刚刚告诉我了，恭喜你。”

“你不觉得大快人心吗？这些年，就算我占据了顾夫人的位置，他还是忘不了你。他爱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

“他只爱顾家，只爱利益。”

姜薇安笑了笑，“平心而论，我应该感谢你。谢谢你让我看清这男人的真面目，让我免于投身顾家这片沼泽。”

封诗沁，“……”她安静的看着她良久，突然扯了扯唇角，“你这么说，倒显得我更卑劣了。”

姜薇安摇摇头，“争取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算卑劣。只是我们运气都很差，遇到了一个，不值得我们争取的人。”

封诗沁转头，远眺窗外，初夏的太阳透过玻璃窗，刺得她眼睛发酸。她默了好半响，唇角释然的勾了勾，低眸敛去了眼底所有情绪。“是啊，根本不值得。”

姜薇安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她想，她来找她的目的，大概不是说这些没用的。良久，感觉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开口便直奔主题，“你对顾氏集团感兴趣吗？”

姜薇安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女儿，虽然看起来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但其实很有实力，比顾家现在那群没断奶的都强。”

“……”姜薇安眉梢微挑，仿佛明白了，“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吧？”

封诗沁顿了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姜蔓安继续道。“我对顾氏集团没那么感兴趣，毕竟顾家又没有我父亲，我也没有家产需要继承。如果你想帮自己的儿子确定对手的话，可以去问姜里。”

她这话说的真诚，完全不像故意推脱的说辞。封诗沁下意识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薇安稍稍偏头，疑惑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封诗沁红唇微微抿了下，“如风和卿卿，对公司都不管不顾，我没指望他们有野心。最有可能拿到继承权的，是三房的人。但顾三爷，背后有人。”

她说出这些话，原本是想卖她一个人情，让她小心顾三爷。但怎么也没想到，她根本不关心。不是不关心顾家的继承权，而是不关心自己女儿愿不愿意去争这些。仿佛争不争，与她都无关。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封诗沁就输的心服口服。现在这更让她感觉，自己跟她的差距有多远了。不光是个人行事作风，在教导子女方面也完全不一样……“你想告诉我的是这个？”

姜薇安有些诧异，随即恍然开口，“抱歉，是我狭隘了，还有，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