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秦洛洛来到秦思月化妆的房间。一个盛装,一个穿得脏兮兮的像乞丐。霍云炤不在,秦思月懒得装了。“秦洛洛,看来你在看守所里过得不太好啊。”
秦洛洛一脸怒气,“秦思月,你去自首吧!天网恢恢,你逃不掉的!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妈都不放过,也不怕报应!”
“报应?”
秦思月得意洋洋,走到秦洛洛面前,脸凑过去,讥讽地看着她,“报应就是我要嫁给霍云炤了。还有,我妈是你推下去的,我亲眼看到的。我订婚,也是为了让我妈含笑九泉。”
“你说,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秦洛洛大声质问,演得很累。“条件我已经给秦潇潇说过了,她考虑得有点久,看来,她也很想你去死啊。哈哈~”秦思月笑得无比开心,“秦洛洛,我会主张死刑,你死定了!可惜,不知道你死之前,能不能看到我和云炤的孩子出生。”
“你找我想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亲眼看到我和你喜欢的男人订婚啊,你气不气?不介意的话,晚上我再邀请你看我们上床,你气不气?”
秦思月得意忘形,“你算什么东西,霍云炤娶的只会是我!哪怕我被乞丐玷污过,也比你强。”
“姐的意思,被玷污过还成了你人生光辉的一笔?不如让人多玷污几次,会让你金光闪闪,亮瞎霍云炤的眼?”
“你想死!”
秦思月咬紧牙槽,“你放心,我已经交代好了,牢里会有人关照你的,让你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贱人!等我做了霍夫人,再收拾你和你的贱人姐姐!”
“姐,你就放过我好不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今天先送你一份大礼,你看看我的诚意再决定。”
秦思月冷笑,“算你识相,若是你的礼物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
“谢谢姐,我现在就去准备。”
秦洛洛暗笑,离开了房间。刚出来,就被一只手拉入了隔壁房间。闻到熟悉的味道,不用看就知道是霍云炤。他将她抵在墙上,低头亲吻她的唇。秦洛洛推开他,替他整理领带和衣服,“今天很帅嘛,看来看期待今天的订婚啊。”
“别闹。”
霍云炤捉住她的手,“今天就结束了。”
“谁知道是开始,还是结束。”
秦洛洛绷着小脸,“开心吗?”
“看到你就开心。”
霍云炤低头,又吻住她的唇,辗转缠绵,“等着我们的婚礼,我会更帅。”
外面有人敲门,夜风的声音传来,“霍总,订婚宴马上开始了。”
“好。”
宴会厅门口,秦世仁西装笔挺,招待着来宾。江州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违心地恭喜他。做了霍家的老丈人,可谓平步青云。这都是命,一般人羡慕不来。“早听说秦家的女儿会嫁入霍家,没想到是真的。”
“是啊,秦家真是走了狗屎运,不就是救了霍云炤吗,鸡犬升天。”
“看秦世仁得意的样子,才死了老婆,就这么开心。”
“哎,老弟,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人家是霍云炤的老丈人,以后咱们都得求着秦老丈赏饭吃。话说回来,怎么没看到霍家的人?”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搜寻,霍家一个人也没见到。“霍家一向很低调。”
和霍家的低调相比,秦世仁穿梭在宾客中,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宣布自己要做霍云炤的老丈人了。春风得意的模样,仿佛订婚的是他。订婚典礼开始,司仪在台上喊得声嘶力竭。“下面有请今天的新人,霍氏的霍总,霍云炤!”
霍云炤缓缓上台,清冷的气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如梦如幻。众人看到他,都忍不住惊叹,竟然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尤其是在场的女人,无不羡慕秦思月。“有请秦家秦思月!”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秦世仁拍得尤其响,马上,他就是江州最有影响力男人的岳父了。秦思月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缓缓走向霍云炤,激动得泪流满面。她终于等到今天了。她马上就成为霍云炤的未婚妻了。“云炤!”
她激动得提起婚纱,奔向霍云炤。霍云炤则冷静得多,按照司仪的指示,一步一步走。“下面,请新人交换戒指!”
看到霍云炤手里的戒指,秦思月激动得全身发抖。她等到了,霍云炤终究是她的!她在心里对杨素兰道:妈,我终于嫁给霍云炤了。你一定会原谅我的,请你保佑我尽快怀上儿子,在霍家站稳脚跟,我会经常去看你的。秦世仁享受着众人的恭贺,笑容就没消失过。霍云炤拿起戒指,慢慢靠近秦思月的手指。秦思月抖得更加厉害,内心在喊:快戴上!快给我戴上!突然,霍云炤收起戒指。“云炤,怎么了?”
秦思月心顿时吊起来,生怕出意外,急不可耐地问。霍云炤笑笑,“我想在戴上戒指之前,再送你一份大礼,你一定会很开心。”
秦思月放了心,露出娇羞的笑容,“云炤,没想到你这么爱我,这么重视我们的订婚。”
霍云炤笑得如春风,“一辈子只有一次,当然要隆重。”
秦思月更开心了,“不知道你要送我什么。”
算霍云炤上道,知道改变不了,对她也好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宴会厅大门打开,秦思月迫不及待地望过去,神情无比激动。参加宴会的人也伸长脖子,翘首以盼,不知道霍云炤的礼物是什么,一定是大手笔。万众期待中,一个20几岁的年轻男子推着轮椅出现了,轮椅上,坐着还不能站立的杨素兰。秦洛洛跟在两人后面,一起走了进来。“什……什么?”
秦思月脸色顿时惨白,寒气从头灌到脚底,如见鬼一般,全身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和她一样惊恐的,是秦世仁。杨素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一定是眼花了!可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就是杨素兰!推着轮椅的,是他那已经废了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