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洛洛一觉睡到中午。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看霍云炤退烧了没。霍云炤还躺在床上,满头大汗,枕头床单都汗湿了。“霍云炤!”
她喊了一声,霍云炤没有回应。立即给他测量体温,竟然飙到了41度。“霍云炤,你怎么样?”
霍云炤摇摇头,意识有些迷糊。她拿来退烧药和水,“先吃药。”
霍云炤有些恍惚地坐起来,将药干吞了下去,不肯喝水。“怎么了?”
“我尿不出来,胀。”
“尿不出来?”
秦洛洛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身体有些浮肿,她心里一沉,“最后一次小便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
秦洛洛的心更沉了,将近24个小时了。“躺下别动。”
秦洛洛抓住霍云炤的手腕,仔细诊脉,除了有风寒淤堵的体征,其他没有任何异样。“把衣服脱了。”
霍云炤浑身无力,连抬手都难受,她只好自己动手。霍云炤以为只是脱上衣,没想到她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扒得干干净净。“老婆,我没力气,你不能趁人之危啊。”
“危你妹啊!”
秦洛洛没好气道,掀开被子,顾不上什么,直接检查他两腿间的部位。也没看出什么异样。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直接切找风青云。“师父,你是不是给霍云炤吃了什么?他尿不出来。”
老头儿懒洋洋地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过来,慢悠悠地道,“他欺负我徒弟,当然要给他点苦头吃。徒弟,你不会生气了吧?你不会原谅他了吧?”
秦洛洛无语,真是一朵老白莲。“要惩罚也是我惩罚他。你不能不让人家尿啊。人有三急……”老头儿摊手,“我下手从来不留后路,药石无医。”
秦洛洛实在没想到师父会恶作剧,现在只能等了。她相信师父有轻重,不会要霍云炤的命。只是看到他痛苦,她也不好受,只能回到房间陪着霍云炤。霍云炤想起风青云说的打赌的事情,想来打赌已经开始了。因为不能排尿,他不敢喝水,不敢吃水果,连饭菜都不敢吃。体温虽然下降了些,但还是在39度左右。“要不你去求我师父,给你解药。”
秦洛洛支招。这样下去谁受得了。“不用。”
霍云炤咬牙坚持,“之前我做了错事,该得到惩罚。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如果过不了这关,还有什么脸娶他的徒弟。”
“会死人的!”
“我能撑住。老婆,我能撑过去。”
秦洛洛无语,男人这该死的自尊心。为了不让秦洛洛担心,霍云炤咬紧牙关不哼出声。他浑身水肿得厉害,衣服湿了一身又一身。秦洛洛实在看不下去,又去找师父。“师父,你把解药给他,不然会死人的!”
师父抬抬眼皮,“死不了,我就是想看看他的肾好不好。”
“那样憋着多难受啊。”
“没事,”师父不以为然,“还有更难受的呢。”
让霍云炤更难受的,是林旭打开了房间窗外的水龙头,流水叮叮咚咚地在霍云炤耳边响。霍云炤浑身一动就疼,听到外面的流水声,便意加剧。全身都像要爆炸。他只能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来缓解胀痛,此时此刻,若不是男人的自尊,他真想在地上打滚。他还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