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你也曾受伤过，所以想以这种方式寻求慰藉。”

“你在自掘坟墓。”

宗政玉谦冷下嗓音，看来他是真的动怒了呢，在我们有限的接触里，他对我一直是温和有加，除了喜欢开我玩笑倒也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害我的事。但现在的他，我没把握……清泉将我拉到身后，整个人护在我前面。我知道自己说对了，踩中了宗政玉谦的痛脚。所以他才会阴沉得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沉闷，寂静的可怕。周围只有我们三个，那些侍卫早已被清泉谴的远远，大概，谁也没料到最后的结果可能会兵戎相见。不知道他们打起来谁会略胜一筹！“王上以为自己还能护她多久呢？不管你们愿意与否，最后都是我说了算。”

话音未落他人已不见，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迹可寻。“寡人累了，你退下罢！”

清泉轻拍两下手掌，空旷的四周立刻涌现出一群宫女太监与侍卫。这一切真像一场魔术，眨眼间，人可以不见。挥手间，又可以变出无数的人。我跟在后面一直到清泉的寝殿门口才顿下脚步，殿门的侍卫目不斜视的对我踏进殿中的动作毫无反应。我以为会有人来阻止我，走来的路上我还在考虑，要是他们问我是什么人我该怎么回答？现在的我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不能光明正大的用展玉人，也不是清泉承认过的女儿。我什么都不是……“我这一生都是个失败的人。”

清泉突然开口，他坐落在窗棂前的躺椅上。时值深秋，身上却盖着毛茸茸的大氅。我一向最是畏冷，但也没像他那么夸张。在大中午地盖着那么厚的被子，平静的脸色下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不适，细密的汗珠铺满了光洁的额头。“是一个失败的丈夫，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是一个没用的父亲，连女儿都嫌弃。”

“不是，我没有嫌弃……”“男宠……”他自嘲的笑道，“如今地位再高又如何，曾经只不过是个难以启齿的男宠！”

“他说的没错，玉人。我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了！”

清泉扬眸看着我，他又露出了那种期待的眼神。那是我给不了的回应，父亲，我叫不出来……“在北魏以北的最深处有一个神秘的宗教，他们擅长巫术。年少时我曾在无意间救过他们的族长，作为回报他送了一个蛊给我。”

“那是一个奇蛊，世间只有两只。我一只，族长还有一只。听说将它植入体内后它会探知你的心脏，了解你的内心所想。我一直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将它养着玩。”

“你母亲去世后，我极度的愤恨，便忆起了它。它令我容貌不再衰老，却毁去了我一身的功力。令我被囚禁的不能动弹，它的毒不断的侵蚀着那个人。这让我在绝望中看到曙光，我知道我还不能放弃，要是我死了，我们的女儿该怎么办？”

“玉人，如果我们都不在了，刚出世的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