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此，心里一沉，忽然想到什么，“……该不会是姑爷吧？”

一听这话，秦如哭得更厉害，涕泗横流，“娘！我好难受啊！”

王氏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瞥见左右邻居，似乎听见了动静，正探出头来，往这边看过来。王氏一把将秦如拽过来，“走，进屋再说！”

秦如抽泣着，和王氏一块进屋。王氏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屋子，刚在床上坐下来。王氏望着秦如脸上的伤，脸色阴沉，“姑爷为啥打你？他发啥疯？”

秦如闻言，抹着眼泪，委屈极了，“他，他说我不能生，非要纳妾，我，我不同意，他就打了我……”王氏一愣，“你，你这不，不是有个闺女……”她张了张嘴，却说不下去了。秦如已经嫁出去七八年了，除了前两年生下来一个闺女外，一直没再生养。这一点，确实说不过去。这年头，谁家娶媳妇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更何况，秦如的夫家条件还不错。她夫家是在镇子上开铺子的。家里那是有店铺要传下去的，当然得要儿子。秦如生了一个女儿后，一直没有好消息传来。对方想要纳妾……似乎也理所当然。王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看着秦如脸上的伤，王氏还是心里不忿，“就算纳妾你不同意，他也不能打你啊！”

秦如哭得厉害，“我看他就是嫌弃我了，想要再娶！娘，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氏一听，眉心重重地一跳，“胡说什么呢！那冯家可是开着米店呢！那可是一座金山，你不想过下去，有的是人想要嫁进去呢！”

秦如闻言，不服气地一咬牙，“可，可他打我！我长那么大，您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

王氏一顿，心里也很不高兴，嘴上却还是劝说，“这一点，是姑爷的错！他千不该万不该打你！不过，如儿，你可千万别起其他的心思！还有啊，他要纳妾，你就让他纳妾好了！只要生了儿子，记在你名下不就行了吗？男人三妻四妾也正常，你得看开点！”

秦如有些怔愣地望向王氏，眼泪都快停了，“娘，你好像变了……要是以前，知道我被人欺负，你早就冲过去，找人算账了！”

秦如脾气不好，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经常跟同龄的男男女女起冲突。每次一听说她被欺负，王氏都会替她出头。从来不像今天这样，一直劝她忍着。王氏闻言，脸色微变，心里也是一团火，“你嫁出去了不知道，今天你大哥出事了！”

秦如不由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王氏张了张口，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秦如说了。秦如一听，瞪大双眼，“张氏她跟我大哥和离了？她怎么敢的？”

王氏重重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吗？我看啊，她就是作死！她以为，她有个闺女，就多了不起，其实——”一句话还没说完，王氏脸色忽然一变。见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秦如不由问道：“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