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之事来说笑,她当时虽然被羞跑了,还是隐隐听见她们说男子都喜欢身姿丰盈的女子,尤其是胸前……柳依依低头看了眼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前,暗暗自卑。“夫君,时候不早了,让妾身替您梳头吧。”
柳依依见楚离虽然还紧抱着她不放,却不言也不动,以为他嫌弃她又不好表现出来,感激他的体贴,主动挣开他的怀抱站起.“不必了,为夫自己来。”
楚离抽走柳依依手中梳子自已梳,他好不容易才压下绮思,不敢再和小王妃过份亲近,以免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他的挣扎克制却被柳依依误会成对她的嫌弃,明明刚才还让她替他梳头的,现在却不肯了,肯定是嫌弃她了。柳依依心中委屈,热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夺眶而出,未几就打湿了一小块地砖。她虽哭却不敢出声,强行压制反而更难受了。等楚离梳完头转身才发现他的小王妃已经哭成个可怜兮兮的泪人儿了,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明眸越发晶莹,更显纯净,像是稚子般惹人心疼。“小王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上了?难道是怪本王刚才轻薄你了?”
“不……不是……妾身不敢……不敢怪罪夫君……妾身只是想问呃想问夫君可是……可是嫌弃妾身了?”
被楚离发现,柳依依不再压抑自己哭出声,边哭边抽抽噎噎地质问。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楚离都不可能傻到承认,况且他本来就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小就小了点,好吃好喝地养着,总会长的。“小娘子误会了!为夫绝对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刚嫁人,家中又无父兄,不会梳男子的发髻实属正常,稍加练习就能梳好了,为夫不是嫌弃你,只是看时候不早了,不想误了进宫的时候才自己梳的,以后要是时间不紧,为夫的头都由小娘子来梳。”
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可那么羞人的话她怎么问得出口?只能默认了楚离的说法。见楚离温柔地替她拭泪,柳依依安心了许多,是她多想了,夫君品性高洁,不好女色是出了名的,又怎会像寻常男子般嫌弃女子身段不丰?楚.品性高洁.离:“……”柳依依哭了一场,之前上好的妆花了,只得洗掉重新弄,等她收拾好天色早已大亮,本来留出来用早膳的时间也没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本王让人收拾些点心带到车上吃,委屈王妃了。”
楚离歉然道。柳依依摇头,担忧地眼看着楚离,“妾身不委屈,妾身在哪吃,吃什么都无妨,可王爷有伤在身吃点心怕是不好克化。”
“本王一介军中粗莽,打起战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都试过,能有口吃的就算不错了,哪会挑食?”
楚离的态度漫不经心,好像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柳依依听了却心疼得厉害。夫君真是太不容易了!他明明是出身尊贵的天之骄子,就算终生无为,他父亲,已故的楚国公也有爵位给他承继,就算要降了一等袭爵,那也是侯爵,比之旁人高上百倍。可他不愿躺在老祖宗的功劳薄上吃老本,而是年纪轻轻就披挂上阵,听说他每逢交战都是一马当先,冲杀在前,勇猛无双,要不也不可能未及弱冠就以异姓封王。夫君是血肉之躯,这些年都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看来等他的伤好以后,她得给他好好补补了!楚离不知就因为他现在多这一句嘴,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喝各种大补汤,喝得他各种上火,天天灌凉茶都下不了火,有心不喝小王妃就眼含热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连他娘也站在小王妃那边逼他喝,让他简直苦不堪.两人走到皇后所居的坤宁宫时,恰逢后宫众妃嫔来向皇后请安。众人都坐在大厅恭候皇后,柳依依见皇后宫中高朋满座不禁低头向后躲了躲,这是她前世养成的习惯。上辈子夫君故去后皇家为了示恩偶尔也会召她和婆婆进宫,可当时她在有心人故意为之下成了克亲克夫的不祥人,名声差到了极致,人人避之不及,皇后虽不避讳她,但对她也冷淡得紧。今天夫君要带她进宫请安,其实她心里是不愿的,这宫里的贵主儿哪个不是眼高于顶的?能像皇后般对她视而不见都算是好的了,拿话羞辱她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