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对象,还是要找个能靠得住的,毕竟欢衣心思单纯,她跟贺煊在一起,可玩不过贺煊。”
血衣女鬼深沉道“像镇北仙这样的,就很可靠。”
我默默看她一眼。许则然肚子里的坏水不比贺煊少。他把我算计的透透的,而且在我爸妈面前从没露馅过。说着话,我和血衣女鬼重新回到木门前,斑驳的木门紧闭着。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扇鬼门通往何处?”
既然是鬼门,肯定不是通往刘家老宅的后院。十有八九是个阴森地方。血衣女鬼诧异的看我一眼,对于我不知道鬼门通往何处,她似乎很惊讶,但她还是认真回道:“鬼门通仙门,这扇鬼门乃是用恶穴中放置了百年的阴木制成,镇北仙亲自出手,将其与仙门联通,只是鬼门后有诸多禁制,我只能在门后的方寸之地行走,再往深处就去不得了。”
竟然是仙门。转念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肖大师跟我说起鬼门时,就说鬼门跟阴龙门极像,阴龙门通的就是仙门。只不过,祭祀那日,仙门明明随着千峰山上的无数孤坟一起消失了呀。我压下心中的疑问,并未声张。再问下去,血衣女鬼就该怀疑我仙主的身份了。打不过血衣女鬼,就得好好装仙主啊。血衣女鬼站在鬼门旁不懂,像是等着我开门。我伸手推开鬼门,鬼门中只有半截石子小路,余下的都被浓黑的雾气笼罩着。木门大开着,里头瞧着吓人,却没有那种让人胆寒的阴森之感。可能因为血衣女鬼不在鬼门里。小路旁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木匣子。血衣女鬼说:“那小匣子便是镇北仙留在鬼门内的。”
我走进鬼门,拿起匣子,往前方看了一眼,心中本能的升起厌恶。我心里一沉。这不是我的情感,是仙主的。黑雾里,有令仙主不喜的东西。我没有多待,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我前脚出来,后脚鬼门无声无息的合上,平地起了一阵阴风,木门寸寸化成尘埃,随着阴风飘远。刘家老宅的后院重现显现在我眼前。女鬼解释说:“木匣子是鬼门联通仙门的阵眼,你拿走木匣子,阵法消失,鬼门和仙门断了联系,鬼门便消失了。”
我点点头,打开匣子,然后……愣住了。许则然给我留了块红布?巴掌大的木匣子,放着一块红色绒布。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咦,镇北仙留给仙主的竟是血镯。”
血衣女鬼惊道。“这里头有镯子?”
我端着匣子看,我咋没看见。难道我选择性的眼瞎了?我举着匣子走到屋檐下,对着灯光仔细的瞅。哦,红色绒布里确实有个血镯,头发丝粗细,颜色跟绒布极为相近。我伸出两根指头捻起血镯,灯光下,细细的镯子里,仿佛有猩红的血在缓慢的流动。血衣女鬼极怕这镯子,我一拿起来,她就躲老远。灰五老爷不请自来,催我:“这是许爷用心头血炼制,好东西啊,赶紧戴上,我有种预感,能镇住你的厄运。”
“啥预感,你跟许则然那么久,早就知道他弄了这么个东西吧?”
我白了他一眼,“镇厄运?他亲口说的?”
“嘿嘿,你现在咋这么无情,直接把我拆穿了。”
灰五老爷摸摸鼻子,“是许爷亲口说的。”
我把血镯戴上,镯子一碰到我的皮肤,就想活过来一般,在我的手腕上蠕动,缓慢的收紧,只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细微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