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刁蛮公主要跟她做朋友。楚寒衣下意识，望了一下天空，“天要下红雨了吗。”

“你……不愿意就算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跟本宫做朋友的。”

南宫嘉华脸红耳赤，身为公主，众星捧月长大，她从来没有这么卑微求过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不是男人，是个女人，就为了跟她做朋友。南宫嘉华面子挂不住，顿时转身气呼呼离开。楚寒衣怂了怂肩膀就当她开玩笑。她走后，据说公主嗷嗷大哭，然后传到了宫里，大家都说她欺负了长公主。为此楚寒衣还担心暴君会找自己喝茶。不过听说最近很忙，因为查出流放地有贩卖私盐的事，皇帝雷霆震怒，没有时间关注别的事，就盯着各方衙门，让人查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庆幸，她躲过了一劫。……端妃病重的严重，楚寒衣进宫探望端妃，没有想到遇到了苏清柔，沈海棠等人。“她们两个还来探望端妃？”

两个都属于前任了，一个被休，一个嫁人。怎么比她一个正妃还要积极探望婆婆呢！看这样子是贼心不改。“楚寒衣，你别得意的太早，文兰快回了！”

听到她的话，苏清柔看到她就恼火，眼神阴沉充满了嫉妒。现在王府只有她一个女人了，想到她独自霸占了璃王，沈海棠心里也不爽，“我们来探望端妃娘娘，是我们的心意，你无权阻拦。”

楚寒衣没理沈海棠，“都不是璃王侧妃了，还来探望母妃做什么？怎么，是还不死心？”

“我对璃哥哥是真心的！如果不是因为中了情蛊，我们早就在一起，璃哥哥是舍不得我受委屈才让我回家。”

苏清柔气恼道。楚寒衣唇角冷勾，“我们怎么中的情蛊你心里最清楚，如果真的喜欢南宫北璃那就一辈子不要嫁。可最近我听说，你打算要嫁给煜王做侧妃？”

苏清柔脸色微变，“那是我爹爹意思。”

楚寒衣道：“你的事本王妃不想管，但你再敢跑到我面前蹦跶，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清柔担心她把情蛊的事说出来，就下意识想逃，“我懒得跟你说，海棠姐我们走。跟这种心狠手辣，表里不一的女人没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文家也不会出事。”

说着她幸灾乐祸，来探望端妃不过也是为了挑拨离间。楚寒衣，本小姐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沈海棠唇角弯了弯，没有说话，便离开。……楚寒衣眸色沉了沉，文家的事跟她有关？她并不知道，不过是顺着皇帝的意思求情而已，还能有错？“滚！楚寒衣你怎么还有脸来？你给本宫滚出去！”

来到明霞宫，刚进门，端妃就对她破口大骂，活像是要扒了她的皮。“母妃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文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非要听别人的挑拨离间？”

楚寒衣恼火道。“苏清柔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还有沈海棠她是梁王妃，巴不得我爹和你争斗不休，然后让王爷失去楚家的支持，没办法跟他竞争太子之位。”

她还没有说话，楚寒衣就劈头盖脸先训斥自己，端妃气得够呛，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你滚，本宫说了不见你，你和你爹就不是好东西。”

“是王爷拜托我来的。不然你当我想来？”

楚寒衣冷笑道。“还有文家是咎由自取，你别老说是我爹爹害的，如果他们清清白白，就不会贩卖私盐。”

“自己本身有问题，知法犯法然后被流放怪谁啊？”

端妃瞪大眼睛，“你……”“你什么？我说错了吗？”

楚寒衣冷冷道。“王妃您少说两句，奴婢求求你了。”

贾嬷嬷知道她是来医治端妃，就立刻过来劝说。“娘娘心情不好，不是有意的。”

端妃现在就像个疯子，楚寒衣懒得跟她计较，轻哼道：“苏清柔跟她说了什么？”

贾嬷嬷一五一十说了，“就是说，原本皇上有意宽恕文家，私底下跟丞相他们打过招呼，可是那天却有人突然举报了文家。”

“而举报文家的人大臣是静王的人。”

静王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楚雄的意思，不然一个文家，已经过气了，回京城也要重新开始，静王估计都懒得收拾。端妃从苏清柔和沈海棠口中得知这件事。南宫北璃早知道却不告诉自己。所以端妃很生气。文家因为楚雄变成这样，儿子却又袒护楚寒衣，端妃觉得自己的命真的很苦。没有想到事情还是牵扯到了她父亲。可父亲明明答应了她放过文家，又为什么要让静王举报文家？楚寒衣想不明白，觉得其中肯定有误会，但端妃在气头上不会听，她就懒得说了，“嗯，有劳贾嬷嬷。”

贾嬷嬷态度十分谦卑，忙道：“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奴婢知道王妃说的没有错，苏大小姐和梁王妃来就是为了刺激娘娘，不让娘娘和您修复好关系。”

“娘娘心里清楚的，只是她控制不住……”贾嬷嬷说着偷偷抹了一把眼泪。楚寒衣敬佩她是忠仆，“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进去只会刺激母妃。”

“事已至此，文家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就应该受到惩罚的。”

贩卖私盐，在古代就是死罪。就跟在现代卖毒一样的，抓住了不管是谁，都逃不过死字，而玄德帝如此生气，文家不仅仅是贩卖私盐这么简单，还有可能参与私自制盐。贾嬷嬷心里叹口气，“现在娘娘身体病重迟迟不好，奴婢怕她到时候承受不住打击。”

“王妃，端妃娘娘请您进去。”

这时候，一个宫女过来禀告。楚寒衣奇怪，端妃怎么又愿意见她了？“母妃是想通了吗？”

她进来看着死气沉沉的女人问道。端妃眼神极为锐利，像是要杀人，“现在唯一可以救文家的只有你，你把那块免死金牌给本宫，救了文家，就当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她怎么能说得出口？楚寒衣冷笑，“不可能，免死金牌我不会拿来救文家。我已经给他们求情，父皇往开了一面，饶恕了文家一众女眷。”

“如果不是因为你，文家就不会出事。”

端妃气急败坏爬起来怒吼一声。楚寒衣觉得搞笑，“怎么又因为我了？起初父皇有意饶恕了文家，是他们不知死活贩卖私盐，造成无法挽回的余地。”

“凭什么怪我？”

端妃气喘吁吁，“是你写信告诉了你爹，你爹才会让人举报文家。”

楚雄的行事手段她太了解了。知道皇上有意饶恕文家，他一定不会同意。他早知道文家贩卖私盐却一直没有说。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到时候给文家一个致命一击。也是为了狠狠报复她。楚寒衣：“……”那她可真不知道，父亲会这么做。“不管怎么样，如果文家安分守己，就不会出事，他们自己知法犯法，那就是活该，怨不得旁人。”

“免死金牌，我不会给你。”

……楚寒衣离开明霞宫。也不再去看她。直到几天后传来端妃割腕自杀的消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宫北璃便急匆匆地进来，“免死金牌给本王。”

楚寒衣不肯，“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凭什么给文家用？我不会给你。”

“母妃割腕自杀了！你就当行行好可以吗？”

南宫北璃双眸通红，声音沙哑道：“如果不是被发现的及时，母妃便没有了命。”

楚寒衣坐在椅子上没动，扭头并不看他的眼睛，“她就是故意的。”

赦免了文家，到时候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对付她父亲吧！“楚寒衣，我们和离。”

见她这般冷漠绝情，南宫北璃的眼眸猩红，声音毫无温度：“本王成全你，我们和离，条件你把免死金牌给本王。”

楚寒衣浑身一僵，猛地抬眸看着他。“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