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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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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13日

刚刚在腾讯视频即录视频上看到了几个纪录片的视频,我知道我很快就会忘记,哪怕我再看上几遍,在明天或者后天反正会被新的事物代替掉。我想把我知道的的写下来,这没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书写,无事可做成了我最大的动力。当然工作也很重要,我找了一份工厂的工作,和工厂招聘人员预约的面试就在明天,一想到要上班,我失眠了。

对成吉思汗的了解是在课本上,我知道有这么一位历史人物,对他的概念,我只知道他带领骑兵,从亚洲一直打到了欧洲。和这一段对接的,就是欧洲人得了黑死病死了很多人,据说当时的欧洲医生流行给病人放血,在当时那一定是一个好办法。

对于欧洲的历史人物,我知道法国的拿破仑,在我的历史书上,写着他曾想统一欧洲,只是在攻打俄罗斯的时候,输在了那个冬天,后来在滑铁卢被英国人带领的联军打败了。我对于法国最初的认识只有艾菲尔铁塔,我曾在生活中很多地方都看见过艾菲尔铁塔的身影,有照片的和塑料的。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我甚至可以怀疑艾菲尔铁塔并不存在,我可以这样想的,尽管这座铁塔就坐落在巴黎,但我不曾亲眼见过。至于在这座铁塔走位的人是这样生活的,在今天我也不能全全知道,更不能切身感受,唯一了解到的还是在书里,在毛姆写的书里。那是我在玉溪的时候,工作之前我弄丢了手机,我在玉溪市里租住了一个房间用于休息,或许是我太累了,手机被拿走那天我好像没有反锁上门,不紧我的手机被拿了,领走时这位未曾谋面的朋友还顺手拿走了我的眼镜。现在每每想到这段经历,我都会被他高超的手法折服,手机就放在我的枕头旁边,而我的眼镜放在了手机上,清晨我睡醒时,和往常一样伸手去摸手机,我摸了摸没有摸到,看着一旁打开的门我有点明白了,手机和眼镜恋爱私奔了。

我没有太在意,在心里我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无力处理我的债务了,在花呗和借呗以及美团上,我已经欠下了差不多一万两千块钱。明天都会有提醒我到期记得还款的电话打进来,但更多的是通过短信的方式发到我手机上来。好在这个时候我不用在QQ群里向群友借钱,到中午的时候也能有饭吃了。在手机失落的后一两天,我搬进了员工宿舍,因为我再套现不出一分钱付下个月的房租了。

手机离家出走那天,我上的是早班,在这之前我找了一家在新天地的餐厅做服务员,走过淘宝街在穿过聂耳的故居,过一条马路就是我上班的地方。手机掉了,怎么打发中午的休息时间就成了问题,走在马路上的时候,我路过了一个商场,在这家商场的楼上有一家书城,我想不起来是叫什么名字了,当我现在打开地图在手机上搜索查看,在地图上我没有找不到这家书店了。从商场的一楼乘坐上下扶梯,经过二楼售卖服装的地方,到三楼就是这家书店的所在处。进去的时候我很紧张,因为我不买书,但很快我就方式下来了,因为我发现在几处座位处,有几个人在坐着看书,其中还有几个下午去上学的小朋友。我试着像一个准备买书的人那样,先是拿起还未开封的书看看,来回打量后又放下,在走到一旁拿起另外一本。很快我就把身影藏在了书架后面,在书架上有许多被读过的旧书,其中有几本是讲玉溪本地的人文风情的,还有几本是国学传统,还有很多国内外的当代小说,厚的我知道我看不完,在书架上我看到了凯鲁亚克的在路上,是那本灰色书封面的,我买过一本一模一样的,但是没翻看几页我就丢掉了。和这本书放在一起的还有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我经常在抖音刷到,我还有手机的时候,刷到过几个视频,上面配着“月亮是梦想和理想,六便士是现实”之类的文案标语。在这之前我还从没有读完过一本小说,哪怕是初中看的网络玄幻小说也没完完整整的读完过。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不太厚,出来抖音视频的标语,我想这是我拿起这本书的很大一个原因。刚开始读的时候和往常读小说一样,看着很困乏,与以往不同的是没有手机在身边了,这让我合上书本的同时又打开了书。我读到斯特里克兰德的辞了他很好的工作,离开了他老婆和孩子,一个人去巴黎的行为感到很不理智。但读到他在巴黎吃苦,一个人住在一个幽黑的宾馆时,我又感到和我当下的生活有些切合,我对这本书的兴趣也被提起来了。往后工作的几天,每天中午我都会去这家书店,好在我还带着一块电子手,能供我把握上班时间,以至于不会迟到错过饭点耽误上班。在餐厅上班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发呆,哪怕客流量十分稀少,我也不敢开口和同事说太多话,我知道言多必失,在加上我知道我给人的感觉十分怪异,所以我常常一个人站着发呆,发呆时我总是什么都想,有时候透过餐厅窗户看见远处的山,我会盯着那山看许久,有时候我会十分留意扬声器里播放的音乐。

我读到斯特里克兰德生病,住进了他的画商朋友家,而他的画商朋友却被排挤出了家门,我惊呆了,我在脑中思考他们到底是不是朋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人际关系。在读到斯特里克兰德和他画商的老婆的那段,我对斯特里克兰德有点着迷了,我很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作者刻画的还是现实当中就有呢?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很特别,那个女人竟然因为他喝下了毒药,和自己的丈夫反目成仇。上班的时候我没有在无聊的发呆了,除非客人很多不然想的全是斯特里克兰德,我很好奇那究竟是这样的一种生活,他竟然到处瞎混,他可能有工作,但是他没有多少钱,但是有一个女人为他着迷,我羡慕了。

在到后来他去到了搭希提岛,死在了哪里,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除了自讨苦吃在没别的。在他得麻风病死之前还在房屋的墙壁上画了一副画,我试着去想象那是一副什么样的画,但是我不知道,我只能隐约的去感受,读完这本书之后,我内心有些放松,在和他的生活参照之下,我内心感到无比的放松,就像白哥有一次聊天当中和我说的那样,本来就没有什么要做的。

读完月亮与六便士之后,我还去过一次这家书店,只是没有找到同样有趣的书。取而代之的是我们餐厅旁边新开的一家书店,起初我对这家书店尽管抱有好奇,但是因为装修上十分华丽,我是不太敢进去的,因为门口的招牌上写着一些充值会员的标语。那天中午我同样带着几分紧张,还是选择去看看,好奇胜过了恐惧。踏上一楼的门口的阶梯,走上二楼就是这家书店的内部,比起我去的前一家书店,这家书店不仅装修精美,就连书本的摆放也十分考究,工作人员漂亮年轻,在书店前台不仅可以充值会员借记书本,还能买上些咖啡饮料甜品什么的。我没敢在大厅多做停留,书家上的书虽然分类得当,但我看起来却十分反锁,有些未开封的买品,尽管我当时十分感兴趣,但无奈口袋空空。在为数不多的试读书朵里,我被追风筝的人这本书吸引了。和月亮与六便士一样,我也是在网络上见过一些这本书的碎片信息。但是我没看这本,我拿的是这本书旁边的群山回唱,也是同一个人写的,群山回唱的封面翘起来了,这是我拿这本书的另一个原因。

我对这本书本来是不抱多大期望的,我拿着这本书走到书店读者房间里,去的路上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拿那本追风筝的人的,没多想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前后的两个书店很安静,我在两个书店都没有睡觉,我原本以为我会在这个书店睡觉的,因为我不觉得这本群山回唱有月亮与六便士那么好看。

“走出对与错的观念,有一片麦田,我将与你在那儿相会。”

在这本书打开处有这么一句话,还没开始读我就对这话思索了起来,但我想的是,和人聊天的时候,我在哪里用上合适呢?我不知道谁是我双眼的怒雷。我深深的迷上了这本群山回唱,在每天中午,我都来这家书店看这本书,有天一个女生坐在我对面,我稍微抬头就能清晰的看清楚她的脸,但是直到我回到餐厅上班也没敢仔细去看她。起身离开的时候我顺势稍微看了她一眼,就像刚坐下那样目光很快的一闪而过,她披散着头发没有戴眼镜,很文静看起来像是一个学生,不知道文静的气质是否是因为身处图书馆的缘故。

读到帕尔瓦娜把马苏玛从数上推下去的时候,我觉得帕尔瓦娜坏极了,但是在把马苏玛用骡子驮到沙漠里的时候,帕尔瓦娜哭了。这和斯特里克兰德不一样,我知道斯特里克兰德也有家人,去巴黎之前是有的,在搭希提岛也有的,但斯特里克兰德给我的感觉,在他的一生当中他只有他自己,或许什么也没有。我很难理解斯特里克兰德的人生轨迹,但我能读懂帕尔瓦娜和她姐姐的爱恨情仇,只是读到帕丽进入新的家庭之后,就没能在读了。

在一天的晚上,我在网吧上网,我不知道的是,我父亲和我母亲在几天前,也来到了玉溪这座城市。那天我休假,白天我从玉溪市里面乘坐公交车去了江川玩,休假的前一天店里生意不错,每每店里当天业绩可观,老板都会给我们发个小红包,从十块到五十块不等,具体要看当天的销量了。我没有手机,如果我下早班,发福利时,同宿舍的同事总会给我带个红包回来。有时候他们买些宵夜一路上吃着回来,我也会仗着自己脸皮厚,喜笑颜开在宿舍里面蹭一点他们两人的宵夜。

从玉溪坐去江川的公交车特别方便,我休假时总会去江川区玩,虽然没钱不知道去哪里,只是在街道上游走,江川区给我的感觉也十分的好。那天我去了星云湖,还跑到李家山去了,去李家山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走,公交车只载着我到了李家山下的村口,从公路上走到李家山还有一小段路程。中途我问了一个大姐,这位大姐说的是北方口音的话,她说她是外地的,她也不知道。后来在我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比我小些的同学,他们两人同行,一男一女。走着走着,他们两人就走到了我前面,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比较放松,我上去问了问他们去李家山的路,他们跟我说沿着走着的路,一直向前从前面的村子上去。一路上我跟在他们的后面,起初我想着他们或许是正在恋爱的情侣,但我发现一路上他们两人始终保持着些许距离,并未有什么亲昵的举动,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同一个学校读书的亲戚。在进入村子之前,一个写着魁阁的古典建筑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不知道那是那个朝代的遗留,但我肯定那肯不是现代仿建的。不高的楼阁屹立在田边,像一个垂危老人,强烈的沧桑感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只有岁月的积累能为这魁阁带来那样的沧桑感。

在李家山下的村子里,我和这对兄妹道别,他们两人就住在这里,两人前后跟我说了上山的路,我沿着他们跟我说的,先是路过了一个山下的庙宇。庙门关着,我不知道里面供奉的是谁,不知道是不是道教的神仙,还是本地的山神,心存敬畏,我还是对着庙门先行了跪拜,在沿着上的路上了山。一路上陈列着放大版青铜雕塑,其中一尊骑马的贵族雕塑我仔细端详了很久,我当时心里萌生了特别强烈的想要看看正版的想法。但是遗憾的是,直到我离开玉溪,我都没能去到江川博物馆,唯一去过的一次是在这之前,但因为没有带上身份证没能进去。

到山顶遗址的时候天有点暗淡,透过云层照射的太阳像倒长在天上的大树,笔直着直下大地。李家山不高,生长在玉溪的平地上,停靠在这星云湖边,静静的星云在李家山脚下显得格外湛蓝,但在湖边坐着看湖面,湖水碧绿徜徉,微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阵阵湖水的清香,山顶山看到的湖格外安静,抛去了鼻子,四下满是鸟鸣虫吟。我透过遗址的铁栅栏往里看了看,除了几处荒地,倒也没看到别的,下山的路上路过了几座坟墓。我当时想这应该是生活在山下村里的前辈,我有点害怕,还是急忙在路上弯腰拜了拜,然后飞快往村里跑了去。倒不是我胆小,下山时天已经有点黑了,从上山到下山,只有我一个人游荡在李家山上,直到我快步走到村里,才再次听见人们说话交谈的声音。在村里的一处公共庭院里,有一口井一直在往外冒水,流水源源不断的向村外田边流去。我走到井边,心想这或许是口老井,我蹲下身用手沾了点水放在额头处,我深信这能给我带了好运,洗去我的罪恶,虽然我也没犯过什么大错,但我在生活中一直感到不安。回玉溪的路上我一直没有想过我爸妈会在这里,一路上我看着远处的天际,四下荒芜的原野,坐在公交车靠后的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玉溪下车之后,我并没有回上村街的宿舍,我去了南北大街的一家网吧,那天晚上我口袋还有三十多块钱,我交了二十块钱的网费。在电脑的浏览器上,我看了看关于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的事,原来斯特里克兰德叫高更。高更在生活中,斯特里克兰德在书里,如果没有生活中的高更,也不会有书里面的斯特里克兰德。在高更的网页界面,看到了他是一个很有名的画家,我在浏览器搜索了他最出名的一副。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

我把电脑呈现的画放大了看,看了又看我想看明白,我看不明白,但是这个画的标题我记住了。画里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这就是我看到的,我在看不出更多的信息。在玉溪体育馆旁边有一座清真寺,在昭通的市区也有一座,昭通那座叫做东大寺,我路过昭通市好几次,也途径过昭通这座东大寺许多次,我始终没能鼓起勇气走进去东大寺过。我很好奇,在昭通东大寺的墙壁上写着赞美的话语,我不知道这座玉溪的清真寺,墙壁上是否也有类似的话语,我走进去了。这座清真寺一楼有几间教室,就像我读书时的那样,建筑物显得十分空旷,在我的人生中,这是我第一次走进清真寺。原本我以为他们不会让我进去,但他们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因为他们全在三楼做祷告,我不知道这个叫什么,在西方叫祷告。后来去北城高古楼的时候,在高古楼旁边也有一座清真寺,在这座清真寺,我在里面看见了一个和我同姓的名字。这太少见了,许久以来,除了我同村同族的亲人,我再没在现实当中看见过和我同一个姓氏的人。

高更的画我看不懂,我索性在浏览器上搜索了一些感兴趣的内容,我试着去理解信仰,了解其中的智慧。看了没多久,一个人突然窜出来坐在了我的旁边,想着来网吧同为上网的,尽管在行为上这个人显得有些仓促,但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可被人图谋的了,在故乡的土地上,游走在不同的城市,我也当生活在乌蒙的山里。可他一下抓住了我的手,我再次回望,发现带着口罩的面容下,这人激动的双眼就快要流出泪来。疑惑得难以置信,我还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爸爸”,话语间身后多出的一个人影是那么的像我妈妈。这不是幻觉,后来在家里坐着烤火时,我爸说他当时激动得不得了,我倒是没什么。

在我手机出走之后,我爸妈给我发了两次信息,后来见我没回,于是又打了很多个电话。我和家里不长联系,如果我不是穷困潦倒之际找我爸爸要钱,我是想不起来要给他们打电话的,一两个月不联系在我看来是很正常的。可我爸妈以为我出事了,被骗到非法组织被人控制起来了,这个想法在和我舅舅他们商讨之后,我舅舅提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我舅舅说,是不是偷渡去境外,没钱卖掉了自己的器官。多种商讨之下,我爸妈在也坐不住了,我爸说他在广东的工地的活还没有收尾,但是他想不了那么多了,我妈在来玉溪的路上,一路上都在伤心的哭泣。我妈一度以为我不在人世了,尽管后来我爸跟我说起,在他在昆明闯荡那个年代,社会多么的动荡,我始终不相信故乡的土地上会养育出伤害故乡的人。

在网吧遇见我之前,我爸妈已经在这座城市找了我好几天了,我敢相信,有几次我们甚至在南北大街擦肩而过,但是我们没有认出彼此。这只是我的猜想,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在找到我之前,我爸妈还去我前一份工作的地方找过我,也是通过前一份工作的同事,我爸妈找到了我租住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我妈说他看见了很多和我一样的人躺睡在地上。中途有一个神志不清的中年人,拿着一根棍子一直跟在她身后,我妈被吓得直喊我爸。我想我妈说的那些年轻人应该是在批发市场送货的人,因为我之前租住的那个地方离一个菜市场特别近。

那天晚上,我去工作的餐厅和一位同事说了辞职的事,我没好去和领班说,就像前一份工作那样不了了之了,我想我又抹黑了几分自己,昭通人的诅咒再次降临到了我的身上,这母庸质疑。第二天我和我爸妈在玉溪市里闲逛了一天,除了这次,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两人闲逛散步了。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像这样一起散步闲逛是常事,在西湖的几次我印象最深刻,我们在西湖拍了两张全家福,尽管那时我和我弟弟妹妹都还小,但我爸说的一句话在我心里存留至今。

他看着全家福对我说:“以后这是你们最宝贵的东西。”

甚至说我们兄妹可能会因此争吵扭打起来。

我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深信不疑,可那不是我能拥有的东西,尽管我出现在了那张照片上,我想我弟弟可以守护好这张照片,并能给他的孩子孙子讲好父辈们的故事。很遗憾,我没能过好我的生活,自责怀疑自问,的声音让我无法喘息,在心里我认为我无法收获幸福,我每天仿佛身处幻境,我时常忘记我是谁,叫什么。如果另一个时空也有另外一个我,那个地球的我一定比这个地球的我,过得要好得多,我甚至想,我只是那个地球的我的一个梦。或者那个地球的我承载喜悦的情绪,而这个地球的我承载不悦,他会替我过好每一天的,我不能说我能过好每一天,我确实没生活好,或许他可以,在另外一个时空,另外一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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