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发作吧,再这之前尚且死得了,在这之后便是生不如死了,不老,不死,不灭,永远都是这幅孩子模样!除非血魔亲自动手!胆小如它,怎么敢再多跟踪,这片林子越来越动荡不安了,它该躲起来了。又看了小娃娃一眼,便是蹑手蹑脚地从旁离开,还是到山的另一边去吧,而且,它也饿了,该寻觅毒物去了,上一顿大餐似乎是好几日之前的了。这整片山林,却是开始动荡不安了起来。不远处,那不见天日,方圆百里最阴凉的迷林里,唐影早已清醒了。静静地坐在横卧的树干上,眸中凝着一丝沉重,昨夜的记忆全无,只知道他控制不住对血的渴望,似乎越来越超出他的自制,体内似乎积蓄着一股力量,等待着有朝一日爆发,连他都掌控不了,一如上一回在草原上,不知道被什么激惹了,亦是控制不住,所幸,他支开了夕儿,然而,他又如何会知道夕儿并没来得及躲开。当年宁洛许他跳过奴宫第十九层的折磨,引他入了十九层之上,那便是魔道,一身修为皆是在十九层之上而来,那是一个血的世界,似乎专门为他准备一般,他并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未觉醒之魔,而非宁洛引他入魔的!从来就不过问任何,默默控制着自己的魔性,如果,不死、不灭,骨子里是排斥那个地方的,甚至是宁亲王和宁洛,他不喜欢那么多的算计和阴谋,却不得不也沦为一颗棋子,只是,只是,与他无关,他不关于心,一切便与他无关。六月初了,到月底,空山便会对唐府动手了吧,终于,在唐府的使命也完成了。但年离开空山之时,不过十六七岁,他就那么天真地幻象着,如果,如果能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他定要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去接近梦儿,去从新开始一段爱恋,去唆使她私奔,即使,过去的一切,是可以他一个人记住的,即使,一辈子都用易声术。而今,那么多年过去了,血狐的下落已经明了了,却仍旧寻不到,他已经是一个堂堂男子了,却依旧戴着这面具,而她,已为人妻。知道她一定就在这片林子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