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君珩打断了。“这不过就是个普通泥人罢了，还能像谁？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便是。”

君珩这么说着，就准备将自己手中的泥人递过去。姜暮连连摆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泥人罢了，想来君珩也是随手一买。泥人被君珩偷偷地，小心翼翼藏入口袋之中，再次抬头，就看见姜暮仍是满脸愁容望向自己，君珩有些心虚别开了视线，故作镇定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姜暮诚实回答道，长时间不告假，如今告假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是在说自己的泥人就好。“既然无事，不如跟我去个地方。”

君珩提议。姜暮也没拒绝，便就跟着君珩去了。东市的醉仙台内济济一堂，人满为患，掌柜出来维持秩序：“大家伙先都别着急，商玄公子马上就到，大家先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稍安勿躁。”

见到君珩来了，掌柜直接让人领着去了二楼雅间。“商玄？”

什么时候京城又多出来了这么一号人物，而且看来好像很是受欢迎。君珩回答道：“最近京城里很有名的说书先生。”

“哦。”

姜暮点头，二楼雅间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姜暮略微侧头便可以看见楼下大厅里的场景。不一会儿，便有一位身穿绛紫色衣袍的男人从正门口走了进来，他一进来，本来还吵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模样，手上拿着一柄折扇，模样雄雌莫辩，单看外面是看不出来的。“感谢各位捧场，今儿咱们说的是故国师的事情。”

他声音清脆洪亮，一摆衣袍落座于大厅正中央的座位之上，折扇被他很是自然的打开，扇子上唯一个字“禅”。“故……那可是禁忌啊？”

姜暮蹙眉，虽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小，可他也知道那件事情。九年前，也就是安陵十四年，故国师通敌叛国，被安明帝派人抄了家。君珩没有说话，面上的表情也很平淡，他只是静静盯着下面的商玄。肉被放在铁架之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君珩平淡着翻着肉片，烤好时就递给了姜暮。姜暮对这种吃法感到新奇，迫不及待的将东西放入口中就听见楼下传来的声音：“据说当时国师府的样子要多惨就有多惨，不少人肠子都被捅了出来，被做成人彘都不足为怪，襁褓里的婴儿被人一箭射穿定在树上，然后再让野狗啃食，整七十余口人，连个全尸都没有。”

“呕。”

姜暮干呕两声，若不是他吃的快，吞的也快，还真的是要吐出来了。反观坐在自己对面的君珩很是自然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姜暮看着他认真烤肉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不吃吗？”

“知道他今天说的主要是什么吗？”

君珩反问。“他今天说的是故府灭门惨案上。”

君珩又自顾自回答。还有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