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别过脸听见明齐允的话才扭过头看向男人。男人皮相极好，光是从上京那世家公子样貌排行榜之上就能看出来他的相貌生的极好。但是他生来或许就不爱笑，面上的表情总是平淡的，若是将明齐允比喻成一样东西的话，那么那个东西一定就是冰块。可现在姜欣听他说话却是有一股万物复苏的感觉，确实，春天到了。“是。”

姜欣呆呆回应。声音细若蚊吟。明齐允忽然将手上的动作给停了下来，方才还低垂着头现在却抬起来了，他盯着姜欣，就像是明知故问一般：“你怕我？”

姜欣很想回答不害怕，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了。她害怕明齐允的根源来自于那夜的侵犯。也许那天晚上不是他的本意，是他中了药，但是对姜欣来说，这或许会是她一辈子都磨灭不了的噩梦。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明齐允又沉默地将药膏涂抹在她的膝盖之上，一言不发。姜欣见他又沉默了，许是觉得他生气了，忽然有些后悔方才自己为什么没有说出口。“我知道那天晚上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不顾忌你的意愿去做这些事情，对不起。”

明齐允忽然将她搂入怀中，将自己的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处，声音有些闷闷。姜欣全身僵硬了一瞬，就这么呆呆被明齐允给抱在怀中。明齐允却不厌其烦在她颈窝处蹭了下，像是一条大狗。“没，没事。”

姜欣抿唇，变扭开口。明齐允却又蹭了几下，他的鼻息之间传来女子身上好闻的香气，他可真的是忍了很久，之前姜欣不在，他一直都是闻着那日姜欣送给自己的香囊来纾解思念的。如今既然真人都在这，他为什么还要苦了自己去闻那虚假的东西。“大人。”

姜欣被蹭的忍无可忍，却也只能小声提醒道。明齐允这才止住动作，双眼迷离看向姜欣，仿佛才被拉回了神智一般：“嗯，真没事的话，能不能亲我一口？”

姜欣抿唇，她到底还没被人这么调戏过，有些气恼，但是又碍于明齐允的身份，又不敢发作。只能睁大了眼睛。明齐允哪里顾得上这么多，看姜欣没有回答，他又实在忍不住了，便轻轻在姜欣嘴唇上亲了一口。他没敢太用力，主要还是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亲完了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姜欣低下头，没有说话，显然是被明齐允给气着了。而后见明齐允将胳膊给收回去了，姜欣立马开口说道：“今日对大人多有叨扰，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民女就先告辞了。”

明齐允有些不悦，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道：“现在走了，方才的药白涂了。”

“这药可是金贵得很，最是利于活血化瘀。”

末了，明齐允又补充一句。姜欣回道：“大人，舍妹还在外面，不是民女想走……”“这有何难，我让人将她请进来就是。”

明齐允不甚在意说道，他堵住了姜欣一切想要离开的理由，今天，姜欣必须陪他。而他并不知道此时大理寺外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就在姜欣进去没多久之后，大理寺外便又来了一人。而这人，正是晋王世子李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