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字就得掉俩颗门牙。顾建勋略一垂眸,一脚就把刚子踹进审讯室,指了指旁边两个放火的,“你指使他俩放火?”
刚子一看那俩人瞬间就傻眼了,“我,我没有,我,我不认识他俩。”
那俩放火的瞬间提了口气,就等着刚子下一秒的惨叫。果然就听咔吧一声,顾建勋又是一脚,刚子整张脸都扭曲了,叫的都要没了人声。“刚哥,我劝你有啥就说啥吧,这俩人不是警察,狠着呢!”
瘦的跟耗子一样的男人小小声劝着,还警惕地看了顾建勋一眼。刚刚屋里没人的时候,他瞧见了,跟他一块的那人脚面都蹋下去了,那只脚保不齐是废了。“说,谁指使你的。”
顾建勋两手撑在桌子上身形像一座山似的压下来。刚子连疼带怕,嘴唇哆嗦着道,“不,不知道!”
嘭!顾建勋抓着刚子的头发狠狠磕在桌角,瞬间血像开闸的小河一样顺着刚子的鬓角就淌了下来。“谁指使你的?”
“不,不知道。”
刚子满眼惊恐地瞪着顾建勋,他有种预感,下一秒这人就敢要了他的命!嘭!又是一下,刚子的头直接把桌子砸出个大洞,顾建勋直接扯着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闷雷一样的低喝,“说!”
刚子只觉得眼前蒙上一层血雾,头皮都像是要跟头骨分开疼的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花。“废什么话,再不说,一根一根把他手指头掰断,折磨人的法子不有的是嘛。”
万征冷笑着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这几个人死了都不冤,要是现在老老实实的招了,说不定还能保条小命,不至于替别人背了黑锅。瘦的跟耗子一样的男人全身抖的跟筛糠一样,一根一根手指头掰断,这两个人是地狱来的活阎王嘛,他怎么这么倒霉,招惹上这种人。他旁边稍胖的那个也吓的不轻,他刚刚要是也不说,会不会被掰断手指头的就是他了?十根手指头一根一根掰断,光想想都觉得肝颤。再看看刚子的惨状,他说什么来着,政府大院的人就不能惹,他怎么就这么浑,为了五十块钱干这种蠢事。刚子脸上嘴里都是血,透过眼前的雪雾看着绕过桌子一步步逼过来的顾建勋顾建勋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拎着铐在背后的手铐就把他提了起来。这人力气大的吓人,他丝毫不怀疑这人能一下就把他的手指头掰断。他死死攥着拳头想做最后的挣扎,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顾建勋一脚重重踩在他的手上,那感觉不是一根手指头断了,而是四五根手指头都断了。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瞬间涌上头顶,刚子白眼一翻想要晕倒,这时,一杯冷水泼在脸上。“别晕,这么好的待遇一般人还享受不到呢!”
万征端着水杯挑唇一笑。“我,我说……”刚子猛吸一口气,他是看出来了,今天他要是不说,死在这也不出奇。而且整个派出所,根本不会有其它人来管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事。这两个人不简单。“是,是雷……雷家的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顾建勋像丢破抹布一样把刚子丢在地上。“叫他们过来处理。”
顾建勋抛下一句,大步出了审讯室。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顾建勋回到了家,经历了门外有人的事后,陆向晚一直都睡的不太踏实,顾建勋的脚步刚到门口她就醒了。周艳军一下就听出是顾建勋直接就给开了门。“怎么都没睡?”
顾建勋挑唇一笑。“睡不着。”
陆向晚扑进顾建勋怀里,“晚上有人来门口不知道干什么。”
顾建勋扫了眼门口的脚印,“说不定是喝多了走错门的。”
“是吗?”
陆向晚眨巴眨巴眼,倒也觉得顾建勋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陆向晚问道,“是检查组的找你谈话吗?”
顾建勋点点头,“都交待清楚了,没什么事了。”
听到这个结果,陆向晚悬着的心总算落进肚里。“艳军,今天麻烦你了。”
顾建勋很是客气地冲周艳军点了点头。“不麻烦,在这就做做饭,全当休息了。”
周艳军有些腼腆,顾建勋回来了,她在这就有点像个电灯泡。“天差不多亮了,我也就回去了,你俩再睡一会。”
周艳军穿上外套就往外走。“艳军,等天亮了再走啊。”
陆向晚话音刚落,周艳军已经关门走了。顾建勋顺势就把陆向晚拉到了怀里坐下,“再睡一会,醒了我陪你去医院换药。”
“好。”
陆向晚心头一暖,还以为顾建勋又要忙起来了,没想到明天还能陪着她去换药。这次事故之后,顾建勋似乎比以前更细心了。两人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顾建勋帮陆向晚洗漱完,两人吃过早饭就去了医院。刚进医院的大门,陆向晚就看到雷宇和钱江从楼上往下走,钱宁宁挽着钱江的胳膊,看这样子是要出院。“钱工,今天出院?”
顾建勋拉着陆向晚上前打招呼。陆向晚是不乐意搭理钱宁宁的,不过钱江怎么说也是工程师,跟顾建勋还有共患难的交情,也只能跟着陪着笑脸。不过她倒是记得,钱江被救出来的时候,情况比顾建勋严重多了,不仅头撞了一下,有点轻微脑震荡,又在冷水里泡了近一个小时,再加上年纪也大了,怎么这么快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