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陆向晚眉头一蹙。钱宁宁手脚并用爬到陆向晚跟前抓着她的裤腰,声泪涕下,“我应该是遇到拍花子的了,刚刚过去那个就是抓我的人,跟我关在一块的还有个女孩,我逃出来的时候那些人,正,正要欺负她呢,你快跟我去,去救人呐,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完钱宁宁就一直小心地打量着陆向晚的神情,她被人绑走也好几个小时了,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也通知了人找她。看顾建勋没在这,八成是被叫回了单位,陆向晚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她走丢的事,这样说还是很有可信度的。陆向晚脑子里瞬间闪过顾建勋被刘天奇着急忙火叫走的一幕,难道是因为钱宁宁丢了,刘天奇才急着把顾建勋叫回去了?“在什么地方?”
陆向晚急急看了眼外头,生怕找钱宁宁的人转了一圈再折回来。“就,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破院子里,咱们快去吧,不然那个姑娘可就要遭殃了。”
钱宁宁抓上陆向晚的手腕就往外走。只要她把陆向晚骗到那个院子交给那些人,再跟他们谈笔交易,反正那些人想抓的是陆向晚,她把陆向晚带过去,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只要那些人别伤害她,再帮她在顾建勋面前演出戏,要是那些人再对陆向晚做点什么,那就更好了,到时候顾建勋伤心难过,她正好可以借机安慰顾建勋,不信顾建勋对她不动心。“等等。”
陆向晚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虽说钱宁宁说的情真意切,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钱宁宁这么自私自利,骄纵任性的一个人,真的会在乎不个素不相识的姑娘的死活吗?“怎么了?”
钱宁宁谨慎地打量了一下陆向晚的神情,生怕她不信继续说道,“不能再等了,我出来的时候,那个姑娘叫的可惨了,咱再不去,怕是就来不及了。”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陆向晚问道。拍花子的都是团伙做案,绑去的人肯定都有人看管着,钱宁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怎么跑出来的。而且刚刚她还怕的要死,怎么现在一门心思要救人,半点不见她害怕了呢?“我,我是……我是趁他们都去欺负那个女孩才跑出来的。”
钱宁宁眼神闪烁。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跑出来的,她一睁开眼,就觉得头晕的不行,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关她的屋子外头就听到绑她的人在说话,她越听越来气,才知道他们的目标本来是陆向晚,可无处下手,才绑了她。她就想一定要逃出去,不能当陆向晚的替死鬼,这么一挣扎,也不知道是不是绑她的绳子没绑紧,手上的绳子挣扎了不两下就松开了,然后她解了脚上的绳子,偷偷跑到窗户边的,就看到窗户正对着院子的大门,那院门也是破破烂烂,豁了个半尺来宽的口子,大小正好够她钻出去。她也没多想,轻手轻脚开了窗户,使出吃奶的力气爬出去,拼了命的往大门那跑。刚跑到大门那打算往外钻,就听绑他的人骂了一句抄了家伙追过来了。她钻出大门,一刻没多想,慌不择跑往前跑,最后就跑到这条街上,那人追的也近了,前头也有他的同伙,她就只能钻进这间开着的铺子躲避。也是她命好,竟然阴差阳错的躲进了陆向晚的铺子里。也不知道那两个绑他的人看没看到陆向晚,这么大一个人放在这,怎么就没人进来把她绑走呢!钱宁宁越想越气,这会陆向晚还问她怎么逃出来的,这是不信她被绑了吗?要不是陆向晚她怎么会被绑,这个陆向晚竟然还在置疑她,真是可恶!“你不信就算了,我自已去救。”
钱宁宁一甩陆向晚的手就要走。她可是钱江的女儿,就不信自已在陆向晚的眼皮子底下出点什么事,陆向晚不害怕?陆向晚就算不在乎她的死活,也得在乎顾建勋的工作,顾建勋不过就是个小技术员,她爸可是国内知名的工程师,要是被人知道陆向晚见死不救,顾建勋也是要受连累的,她不信陆向晚敢看着她一个人去冒险。果然,钱宁宁刚走了没两步,陆向晚就喊住了她,“等等,我跟你去。”
许是周艳军和王亚楠在饭馆看到她跟钱宁宁拉扯,两个人已经快步朝这边来了。有周艳军陪着,她心里也有点底,还能让王亚楠帮着报警,这样就算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也不至于没个拖底的。“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钱宁宁挑唇一笑,拉上陆向晚的手就要走。“你要干什么?”
周艳军一个箭步迈出近乎两米的距离,直接跳到钱宁宁身前把人挡住。钱宁宁根本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人,一头撞在周艳军的身上,撞的她眼冒金星。她抬眼一看,一时间分不清周艳军是男是女,明明长相很是清秀,但打扮声音又像个男人,身上还硬的跟石头似的,这到底是什么怪人。“艳军,这是建勋单位钱江工程师的女儿,她说她遇到拍花子的了,跟她一块的还有个姑娘,正被人欺负,正好你回来了,跟我一块去救人。”
陆向晚说着看向王亚楠,冲她递了个眼色。王亚楠立马会意,陆向晚这是让她报警,可报警怎么不能直说,还要用她俩去魔都前定下的暗号呢?王亚楠心里虽然有疑问,却也没敢多问,冲陆向晚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端着的饭盆,“给你打了面,你们小心点,等你回来吃面。”
陆向晚点点头,跟着钱宁宁一路往后头的居民区走,周艳军住的地方也在这一片,陆向晚一说,她就大致知道是哪个院子。这一片的破院子也就那一间,听周围住着的人说,那家本来是这一片数得着的有钱人,可是不知道吃了什么中了毒,一家人一夜之间死了个精光。打那之后,那院子就没人再敢住了,后来零星还有闹鬼的传闻,就连住在那近边的几户人家也怕染着晦气,冲着那院子的一边窗户和门都用铁皮封了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