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晚倒是一点不吃惊,刚刚她可是瞄到女人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要是她没看错那戒指也是个老物件,这要是再等几年,少说也是值个几十万的东西。“是得上门去量个尺寸,定金您先付一半。一个星期就能做得好,到时候我们还有沙发,您也一块看看?”
陆向晚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本子打算记下女人的地址。“行,沙发要是好我也定一套。”
女人麻利地掏出四百块钱付了,“明天上午十点,你们去机关家属院……”机关家属院!那不跟她住一个大院里。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大人物家的人。陆向晚不动声色地把地址记好,又给女人开了张收据。女人前脚一走,周艳军和王亚楠就激动的蹦起来。“向晚姐,你太牛了!”
“这人可真有钱,八百块的柜子,眼皮都没眨一下。”
周艳军直撇嘴,想想自已家的那几个大木头箱子心里隐隐泛酸。都说人比人气死人,她估计自已这辈子都不会舍得花八百块钱去买个柜子。别说八百了,八十她都觉得贵。“好好干,等以后你们也能买房,买车,买八百块的柜子。”
陆向晚拍拍周艳军,“你这个月工资加提成也得有二百多吧?”
周艳军脸颊一红,眼角露出喜色,这个月她确实没少挣,特别是陆向晚改了提成的规矩之后,她哪天都能挣个二三十。要是一直能这样的话,她倒也不是买不起八百块的柜子。虽然买房她不敢想,但一想到自已现在一个月也能挣几百块,心情立马不一样了。以前在厂里的时候,她连工作都没有,哪敢想她也有挣几百块的时候。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要是一直能跟着陆向晚干,她倒觉得买八百块钱的柜子倒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亚楠这个月也不错吧,也有二百多吧?”
陆向晚问道。“嗯,这个月连工资带提成,我有二百二十多。”
她自已留了二十,剩的二百交了家里,爸妈看到那交回去二百眼睛都直了。想想爸妈那个表情,她都觉得痛快。她挣的可比她哥挣的多多了。这两天她哥都没睡好,她可是瞧见了,她哥黑眼圈都出来了,估计也在琢磨挣钱的事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周鹏跟她换了班,这个月才挣了九十几块,还有十几块是陆向晚给开的固定工资。她倒觉得是她抢了周鹏该挣的钱,本想把自已的工资跟他分个几十块的,可周鹏说啥都不要。陆向晚去了旁边邮电局给王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柜子订出去一套,让他明天上午带上周鹏一块过来量尺寸。电话那头王良也差点蹦起来,他真没看错人,才几个小时的工夫,陆向晚就卖出一套柜子,他隐隐有种感觉,他要发财了,要发大财了。陆向晚也有了信心,卖家俱的思路没错,金城这都有识货的,京北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晚上回到家,她就跟顾建勋提了想去京北开家俱店的想法,不过这事她也不着急,就想问问顾建勋好不好让顾奶奶没事的时候,先帮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铺。这次回厂里她了解到王向文手里也有几万块钱的资金,加上招待所结回来的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她不想让这些钱干躺在那里,这钱得花出去才能给她带回来更大的利益。她想在京北买个带铺面的小院,这种房子顾奶奶家那片应该就有。哪怕是一进的四合院,以后那也值个几千万,她做什么买卖都没多买几个四合院合适。而且,等她跟顾建勋去京北上大学,也有住的地方,还不耽误她做买卖,这么一举两得的事再好也不过了。“要是可以就让奶奶帮着看看她们那一片临街带铺面的小一点的四合院,一进的院子就够用,我想……买。”
陆向晚说的小心亦亦。从京北回来顾建勋就没再提起过顾家任何一个人,她一时间也有点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和对顾家人的态度。刚咽下一口饭的顾建勋抬眸看了她片刻,“可以,就让奶奶帮着看看。”
为了调查当年的事,他也不可能一直不跟顾家人联系。而且这次万征也带回来一个消息,顾奶奶也查到了冯建宁身上。顾奶奶应该是他在顾家唯一一个能信得过的人。至少现在来看是这样的。怎么说也是他亲奶奶,孙媳妇想买房让奶奶帮着看看怎么说都很合理,他觉得奶奶也一定愿意帮这个忙。于是,吃完饭顾建勋就给顾奶奶打了个电话,接到他的电话顾奶奶万分激动。京北一别,顾建勋和陆向晚就跟失了联系似的,要不是万征带着钱月月找到顾家,她都以为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子又丢了。现在接到孙子的电话,说要给孙媳妇看看房子,她哪有不答应的,都不知道对着电话说了多少个好,生怕顾建勋听不见。“奶奶,那您有合适的给我们来电话,我跟向晚过去。”
顾建勋把家里的电话告诉顾奶奶。又说了两句放下电话,他也轻轻呼出口气。他不是不想跟顾家人联系,只是还没想好以一种什么态度跟他们联系。虽然说父母当年的事里确实存在误会,但想让他一下就不计前嫌的跟顾家的人亲热无间他也做不到。但今天这个电话倒是很自然的拉近了他跟顾奶奶间的距离,也仅限于顾奶奶。听顾奶奶说,顾月月倒是跟她亲的很,工作还没安排好倒是天天陪在她身边奶奶长奶奶短的,亲热的就像从来没离开过身边似的。房子的事已经交待好,陆向晚又给孙颂芝打了个电话,听孙颂芝说,丁美茹出了院在家休养,张家请了个人直接在家里伺候。成衣铺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这两天陆向雨也帮着牛姐在招会蹬缝纫机做衣服的人,听说已经招到两个了,其中一个就是童槿然。陆向晚倒没想到童槿然会来的这么痛快,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丁美茹中了风,生活都不能自理了,童槿然行事自然也就少了很多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