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队,队长办公室,凤桥楼十郎手里拿着一份乐谱,鼻腔中轻哼着缥缈优美的曲子,地狱那股不详的气息垂落,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放下手上的乐谱,快步的走出办公室,昂头远眺,呼吸微微一窒。 “地狱之门·····那个方向,是真央灵术学院,是骇尔吗。”
凤桥楼十郎随手就搭在腰间的浅打上,优雅的脚步踏上天空中的灵子,给自己的队员留下一句全队戒备,准备支援的命令后,就向着真央灵术学院的天空瞬步过去。 四番队,外貌温柔祥和,蓄着中分的黑色长发,头发绑成麻花发辫并垂至前方的卯之花烈,抬头看着地狱之门的出现,温婉的表情微微皱眉。 她已经感知到,众多队长的灵压,都朝着真央灵术学院瞬步走去。 “队长,那边好像很不妙。”
山田清之介脸容瘦削,略微的跑到卯之花烈身后,对着她说道。 “准备提供医疗救治,我去看一下发生什么事。”
卯之花烈下达命令后,队长羽织扬起,踏着瞬步就与众多队长一样,朝着真央灵术学院的天空跑去。 五番队队舍内。 “喂喂喂,这可不是你副队长能够参与的事情了。”
平子真子昂着头,脖子向后抬了一下,视线看向背后,咧开嘴,露出锯齿般的牙齿,带着意味的语气态度说道: “这一看就不同寻常,你还是呆在队舍内,等我回来吧。”
平子真子尽管是笑着,但对背后来人却是有一种诡异的态度感,既警惕提防,又嗤笑他的行为。 “是我逾矩了,平子队长。”
蓝染戴着黑框眼镜,阳光反射在他的镜片上,自若微笑。 面对着平子真子的刁难,他从容的略带抱歉的微笑,继续说道:“我会呆在五番队,及时调配进行各处的救援。”
听到蓝染的说话,平子真子眼眸略微犹豫了一下,又眯了眯,最终还是自持以自己的实力,足以看破一切蓝染的伪装,笑了一声:“不需要你做什么,待在队舍就行。”
说完,平子真子就持着浅打,跃上天空,朝着真央灵术学院跑去。 蓝染那微微表示歉意低下的头抬了起来,透过黑框眼镜镜片,看着平子真子的背影远去。 “蓝染副队长,看来平子队长很不待见你啊。”
蓝染的背后,转角处,市丸银笑眯眯的走了出来,揶揄的说道。 早在前几天市丸银就已经进入五番队,把骇尔让自己转交给蓝染的古籍交给蓝染,然后今天,就看到这和整个瀞灵庭势力战斗的一幕。 地狱之门都开了,势必是骇尔要全力出击,很难让他不怀疑,是蓝染故意设计的。 蓝染嘴角露出温暖的笑容,看着地狱之门出现的那片天空之下,说道:“我帮助骇尔把古籍放进入大灵书回廊,是我对他的看重;如果认为我使用阴谋诡计导致这一切的话,那就未免太看小我和他了。 没有必要进行这种怀疑,这是对骇尔和我交情的侮辱。”
蓝染的确是没有设计过让骇尔和纲弥代时滩相遇的,他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而搞到骇尔地狱之门都出来了,只能说是掌控大灵书回廊的纲弥代家太不识趣,也太骄傲;让骇尔释放出自己的力量,要让纲弥代家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市丸银笑眯的脸容没变,说道:“而且,他也不是让人担忧的人。”
即使是自己开启了始解,市丸银也没有想要和骇尔比试过。 骇尔的深浅,他无法测试,也不用测试,他亦知道,认真起来的骇尔杀掉自己,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样的人,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担心什么。 蓝染失笑说道:“那的确,走吧,五番队的职责是救援,去准备救援这群可怜的队长们吧。”
六番队。 六番队是贵族护卫队,是代表贵族利益和礼仪的番队,同时也是贵族朽木家维护尸魂界秩序和规矩的代表,以维护与执行尸魂界的定则为职责。 现任的番队队长是朽木银铃,银白色长发加上浓密的胡子,充满着贵族不言苟笑的仪态和威严。 正处于六番区贵族街高楼建筑的他,比任何人都早一步看到真央灵术学院出现的异常情况,感受到地狱之门那不详的气息,威严的脸容沉着神色,谨慎的凝视着地狱之门的出现。 “地狱之门·····为什么会在瀞灵庭上空出现?”
朽木银铃心中紧皱着惊心动魄,脸容丝毫不变色,双目盯着天空的地狱之门,看着一个个番队的队长朝着真央灵术学院的方向前去。 一番队。 仿若镶嵌在山岩中,能够俯览大半个瀞灵庭的一番队总队长办公室内。 山本元柳斎重国仿佛昏睡老人般,一番队队长羽织披在他身上,看似有一些伛偻,他沉耸着双眼眼皮,双手搭在木杖上,长长的白色胡子被紫色的带子缚着,看起来行将就木的样子。 “看来,小友你对我的安排不满意啊。”
山本元柳斎重国拉耸着眼皮,淡淡的看着真央灵术学院方向。 山本元柳斎重国的本意是让骇尔就读真央灵术学院,让他在静心潜学之际,也接触多一些同龄人和交到朋友,在真央灵术学院有一些羁绊,同时也该学明白瀞灵庭的部分规矩,这样在毕业的时候,随意进入某个番队,过一段时间,自然润物细无声的活在这里,在瀞灵庭有了一些难以舍弃的羁绊。 自然,拥有这些羁绊后,就难以舍弃瀞灵庭。 那样,他会控制自己的力量,不会让地狱之门出现,破坏他的羁绊和感情,乃至是为了瀞灵庭而牺牲自己都不出奇。 但现在很显然,骇尔并不按照山本元柳斎重国规划的路走。 “看来,是因为我老了,对小孩子有一份特别的容忍之心了。”
山本元柳斎重国像个老人般叹息的摇摇头,苦笑着。 随着他的摇头苦笑,整间办公室的空气都像凝滞了,仿佛庞大无比的重力都要压了下来,压得气流都不敢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