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成为全公司的焦点。“接你下班。”

裴钰语气轻松。沈蕴皱眉，一副你吃错药了吧的表情。裴钰也不解释，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就往外走。“带你去吃晚饭。”

沈蕴想拒绝都来不及。裴钰挑的是一家法式餐厅，环境奢华安静，还有人在拉小提琴。沈蕴不客气地点了几个菜，在大学的时候他们就时常会一起出来吃饭，熟知彼此的口味。相处起来也不别捏。“谢谢裴总请客。”

沈蕴将菜单交给服务员道。裴钰看了她一会儿，道：“沈蕴，现在不是在公司，你不用一口一个裴总的叫我。”

沈蕴挑了挑眉，笑：“你怎么和他说一样的话。”

裴钰思考片刻，猜出她说的人是谁。“我和他不一样。”

菜还没上，所以沈蕴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柠檬水。她扭头看向窗外，橙黄色的灯光笼罩着整座城市。“是吗？我觉得都一样。”

沈蕴缓缓道。都一样，永远是站在裴萱那一边的。爱护保护的人，永远都是施虐者。不过幸好，她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也不会再成为受害者了。裴钰听到这句话心沉了一下，想想又觉得，这个答案也好。至少顾承屿在她心里没什么特别的。菜上齐了，沈蕴吃的很快，像是在赶时间。“一会儿有安排？”

裴钰不禁问。沈蕴摇了摇头，“只是想早点回去罢了。”

裴钰的切牛排的动作顿住。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沈蕴，你愿不愿意……”“不愿意。”

沈蕴打断他的话。“我还没说是什么。”

裴钰又气又觉得好笑。“什么都不愿意。”

饭吃的差不多了，沈蕴擦了擦嘴角，道：“这顿饭吃完，我希望除工作之外，裴总还是不要再和我有其他联系了。”

沈蕴站起身离开。“沈蕴！”

裴钰喊住她。沈蕴停住脚步。听见裴钰在她身后道：“沈蕴，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

沈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离开。裴钰看着沈蕴倔强的背影，不禁觉得，她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偷偷哭泣的小女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