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很重,盛律铭脸色苍白了些许。舒晴说完,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她想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可是下一秒,手腕就被盛律铭紧紧攥住:“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舒晴站在原地没有动,但身上的气场,却无一不写着抗拒两个字。“有人在帮秦梦雅,我怀疑,给你发那些信息,想要故意挑拨我们之间关系的那个人,就是秦梦雅背后的帮手。”
盛律铭语气略显焦急。在此之前,舒晴也怀疑过给自己发那些照片的人的用心。但她和盛律铭的想法不一样。相对比喻自作自受,迟早自取灭亡的秦梦雅,她更看重隐藏着的那些危险。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澄清,或者是干脆直接离婚,以免被伤及无辜。“我们的想法不同。”
舒晴极其冷静的轻笑起来:“你想用我们钓鱼执法,把背后作乱的那个人揪出来。我能理解,但不是我不赞同。”
舒晴的语调极其冷静:“哪怕你再找到秦梦雅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在和我商量应对的办法,我都不会对你如此厌恶。”
“你从来都只是把我当成是依附于你的菟丝花,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就弃若敝履,喜欢我的时候,又悔之莫及。”
“可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不是等待你垂爱的花花草草,亦或者是宠物。”
盛律铭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舒晴!谁告诉你这些的!”
“难道不是吗?”
舒晴看着他,轻飘飘的开口:“盛律铭,放弃吧,你口口声声的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反倒还会让我瞧不起你!”
盛律铭握住舒晴手腕的力道加重了些许,手臂上的千金格外明显:“可如果,我只是想让你能休息一段时间,高枕无忧呢。”
“你被人诬陷了太多,秦梦雅又要闹自杀,那种风间浪口上,不管她是真死还是假死,你都很难不受到牵连,舒晴,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你受伤!”
盛律铭这段话说的压抑,舒晴有一瞬间的失神,紧接着轻笑一声,果断的甩开了他的手:“这不是长嘴会说,以前怎么不会?”
“可是,不管是否是误会,那些失望伤痛,都是已经真实的发生了的。”
“盛律铭,你高高在上太久了,好像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与囊中之物,就好像是你在商业上的竞标,前期投入资金亏损一点没关系,后期生意做起来,前面的亏损会被后面的盈利补上去。”
“可人不是。”
舒晴眼神睥睨:“你打我一巴掌,再向我道歉,即便我原谅了你,可疼痛依然存在。”
而我也不是你竞标的商品,只要你计划的足够完善,方案足够完美,就可以盈利。”
盛律铭表情若有所思,以往冷漠的眉眼,带着些许迷茫。舒晴微微抬起下巴:“我,我可以选择原谅你,但同样的,我也可以选择恨你。”
“盛律铭,你太自以为是了,却忘记了人和商品的区别。”
说完这番话,舒晴狠狠甩开盛律铭的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从少年时到现在,从懵懂的心动再到痛彻心扉,决定结束这段关系。五年之后再次回国,舒晴可以大方的承认,哪怕是到现在,她对盛律铭也依旧存在着年少不可磨灭的滤镜。他本身也是个足够优秀的人,哪怕自己在国外增长了许多见识,再回头,盛律铭也依旧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存在。他容貌俊美,杀伐果断,为人冷漠,却唯独对自己一人特殊。可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年少时的自己会将他当成是自己生命里的光,放肆追逐。现在,自己只会欣赏他的优秀,也会看清他身上的缺点,以及对自己造成过的伤害。白月光就该高悬于天上,而不是让人为他,要生要死。盛律铭久久地站在原地。他脑海中回荡着舒晴方才说过的那番话。他年少有为,一路所向披靡,从来都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所以理所应当的将自己在商场上驰骋的想法,转接到了人身上。可是,这大概真的是错的。盛律铭抿唇,此时赵云阳恰好打来电话,询问盛律铭今天公司里的事。盛律铭到现在都没来上班,各种工作逼的,他整个人都快疯掉了。也不知道总裁整天看那么多文件,大脑是怎么不爆炸的。盛律铭冷静的一一交代赵云阳如何处理那些紧急文件。交代完之后,他又画风一转:“赵云阳,惹女孩子生气了,是不是该给她道歉?”
赵云阳满头雾水,旋即恍然大悟:“夫人还在生气呢?”
“那肯定得道歉啊!咱在路上随便踩到一个陌生人,还得给人家道歉呢,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人!”
“我不会踩到别人。”
盛律铭冷淡的表示。自己出门都是坐车,配备的司机,也是全是最好的。赵云阳无语。他骂骂咧咧。但不敢骂出声。翻了个白眼之后,赵云阳假装没听到自家总裁不食人间烟火的发言,自顾自的开口:“夫人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刚被自己的亲妹妹和亲爹背刺,又平白无故的被人骂小三,全网黑,相依为命的孩子还被人翻墙泼硫酸,还好夫人坚强,我如果是夫人,我可能早就崩溃了。”
盛律铭脸色紧绷。他心脏处忽然传来一阵陌生的疼痛。盛律铭疑惑的侧头,他现在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心疼。但这样陌生的疼痛,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折磨他。就好像是五年前,舒晴无声无息的消失,提起她,自己明明只是愤怒。可是偶尔,看到她留下的生活的痕迹,自己的心脏,却莫名堵得生疼。“怎么道歉。”
盛律铭最讲究效率。赵云阳又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腹诽,一路顺风顺水的天才和夫人,那种经历过磨难的天才还是有代沟的。夫人更是有血有肉,总裁就,啧,咱也不好评价。赵云阳认命的开口:“道歉除了形式之外,更重要的还是真心。”
“我一直以为最高级的浪漫是心疼,您不能对夫人的经历感同身受,发自内心的心疼她,想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