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霍氏集团市值越低，风研清给出的收购价就越低。还趁机搞臭了夜挽澜的名声。“有没有给你说过，你真的很蠢。”

夜挽澜淡淡。霍云溪脸上的笑容一僵：“你什么意思？”

“照片是你拍的，”夜挽澜不紧不慢的道：“你以为你删掉，我就找不到了？”

“我没有！你没证据，你这是血口喷人！”

霍云溪有点慌。不可能！她明明都删掉了所有照片，夜挽澜不可能找到！那车她也找人查过，根本就没登记，说不定是哪儿偷来的，那老头也是生面孔，根本查无此人，她才敢直接发照片的。“这么喜欢上热搜，”夜挽澜点了几下手机：“不然，我也送你上一次。”

霍云溪：“……”这贱人！霍云溪正要开口，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霍振云。霍振云？怎么会是他？霍振云不是重伤在医院，被风研清的人给看管了起来？“怎么不接电话，”夜挽澜微笑：“怕了？”

霍云溪手一抖，不小心点到了接听键，电话那头，霍振云咆哮声传来：“霍云溪，你这个贱人，你竟敢骗老子！你竟然是风研清那个贱货的私·生女！”

霍云溪的脑袋，嗡一声炸开。“什，什么？”

霍云溪感觉呼吸都停止了：“什么私·生女？我，我不是霍家领养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云溪说到这儿，她猛地抬头看着夜挽澜。霍振云还在电话里大骂。霍云溪掐了电话，她打开热搜，热搜上挂着她名字，还有一份亲子鉴定。亲子鉴定上，是她和风研清鉴定为亲生母女的结论。她不是孤儿？她是风研清的女儿？那她父亲是谁？“是你！”

霍云溪抓着手机，尖叫：“是你这个贱人干的！”

夜挽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免费热搜，水军和营销号都省了，不用谢。”

“云溪，下去！”

风研清来了。霍云溪转头，她看着风研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风研清的人上来，直接把她带了下去。“夜小姐，你的确很有手段，也很有魄力，”风研清看着她，冷冷道：“我承认，我低估你了。”

“彼此彼此，不是要拉低霍氏集团股价，要低价收购吗？”

夜挽澜缓缓，“我成全你，你不应该开心吗？何况，无中生女，连发布会都省了。”

她可真是个省钱小能手！“霍氏集团垮了，对你没什么好处，”风研清看着她，直接道：“霍氏集团现在市值也就三十亿，我出三十亿，你把霍氏集团卖给我？”

三十亿？真当她傻？霍氏集团再烂，也是云城首富，市值至少百亿。夜挽澜迎上她目光，狐狸眼一挑：“三十亿太少了，我要五十亿。”

风研清看着夜挽澜。她第一次，看不透另一个人在想什么。是无知，还是另有所图？“为什么？”

风研清问。夜挽澜：“霍振云说过，现在的霍氏集团，我根本掌控不了，我也不需要一个没任何价值的东西，但它毕竟是姐姐的心血，我不想毁掉它，何况，老夫人说，霍氏集团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你，把它卖给你，总比拿给霍振云糟蹋了好。”

风研清仔细看着夜挽澜。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她有点失望，但更多是释然。这世上，只有一个夜西流。而夜西流死了。不论夜西流生前如何强大，她都不应该再畏惧一个死人。夜挽澜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又不懂经商，拿到公司也坐不稳。最重要的是，夜挽澜什么都不知道。“五十亿，我给，”风研清笑了一声，“明天，我就安排人打给你，股权转让协议，我等你签字。”

夜挽澜：“行，钱到账，我立马签字。”

她看着风研清，瞳光明灭，难辨深浅。风研清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夜挽澜收好配方。这时，夜挽澜手机响起来，电话是傅聿珩打来的。夜挽澜狐狸眼一眯，接起。“老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夜挽澜问。傅聿珩：“霍家热搜，需要我出手吗？”

“当然不用！”

夜挽澜轻描淡写：“压热搜不要钱吗？老板我没钱，你休想讹我！”

傅聿珩：“……”傅聿珩按了按太阳穴：“不要钱。”

“哦，那也不用啊，霍家的事，跟我又没关系，”夜挽澜狐狸眼尾上扬，“我只是一个旁系，嫡系的事，我插不上手的。”

她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认！“好，有需要找我。”

傅聿珩缓缓。夜挽澜：“好的，老板，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哈，老板，晚安！”

挂了电话，夜挽澜给副会长发了条消息。热搜上有副会长照片，别人可能认不出副会长，但傅聿珩，一定认识副会长。果然，傅聿珩手指轻点着手机。“九哥，有什么问题吗？”

元九问。霍家真千金上热搜，热搜发布时，夜挽澜跟傅聿珩在一起。所以，不是夜挽澜。但不知道为什么，傅聿珩觉得那车上的人看上去很熟悉。片刻后，傅聿珩缓缓：“去查一下炼金师协会总会副会长的行踪，确定他是不是在南州。”

“是，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