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校长,的确有副作用,是药三分毒嘛,一点副作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我跟你说,大力贴的原理,就是激发人的潜能,以钟小玲为例,就是把她满身肥肉当燃料,燃烧后加速,她的心脏自然有些承受不了,不过,只要救护得当,问题就不大。”
张宝不知蒋廷祥的想法,但是如果能通过校长做学生的生意,肯定比他一个人吆喝要强得多。于是,也不吝口水,跟蒋廷祥多说几句。“救护得当?这是何意?”
蒋廷祥大惊,若是使用大力贴,还有性命之悠,这大力贴不用也罢。“哦,救护措施也很简单,就是补充水份。哦,使用者得量力而行,不能连续运动,把起效的三分钟用够用足。钟小玲若是只跑800米的话,屁事没有,她贪多求全,想一次把三个项目全过关,超出了她身体的承受范围。”
张宝没想到胖胖的钟小玲,毅力强悍,非要一次完成所有考核项目,弄得他不得不最后靠送风帮她过关。从这个意义来说,钟小玲算是赚翻了。“张宝,要不这样,你在图书室待到下午下课,我要送钟小玲到医院检查。如果没有特别的后遗症,我就在小范围内向学生家长推荐。”
蒋廷祥又问了几句大力贴的制作,再问了几句张宝来历,保险起见,他向张宝提出这个建议。对蒋廷祥的建议,张宝没有反对的理由,打批发肯定比零售省事多了。“行,没问题。只是蒋校长,中午管不管午饭?嘿嘿,是我不给钱的午饭?我饭量很大的。”
张宝认为蒋廷祥这个要求很合理,毕竟5万块一贴的东西,的确要慎重行事。“哈哈哈,学校还是管得起一个人的伙食。”
蒋廷祥不以为意,一个人再能吃,又能吃多少?再说了,学校食堂又能弄出多高档的菜肴?把大象撑死,学校也亏得起。倒是张宝不走,能让他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在高真茹的带领下,张宝来到了学校图书室。说是图书室,其实不止一间房间,说成是电教中心的附属设施,恰如其分。高真茹告之张宝,她还有课,就不陪他待在图书室,到中午时,她会过来找张宝到食堂就餐。高真茹得好生消化今天发生的信息。事实上,星期五她就发现张宝在兜售大力贴,只不过她跟绝大多数人一样,认为张宝纯属扯蛋,也就只值一笑。但是,钟小玲等高三就要毕业,体测不达标成了大毛病,花大钱做些手脚,可以让让市一中,还有报考的大学,放钟小玲过关。可是,这种花钱后,就对体质不达标的学生,睁眼闭眼的大学,多半不是名牌大学的学校。相反,越是名牌大学,对此卡得越死,越是名牌专业,越是铁面无私,巴不得用这些标准淘汰学生。所以,钟小玲的家长,也就是她妈白彦秋,在钟小玲上高中之后,多次向班主任高真茹提及,看看能不能找些体育老师,帮一帮钟小玲的体育。无奈钟小玲体质缺陷极大,实在不是体育运动的料,到得后来,白彦秋也就对女儿的体育达标死心了,就看以后能否找到对体质达标不那么那么严格的学校,然后大把撒钱。白彦秋视钟小玲为命根子,对高真茹等老师出手大方,大方到高真茹等相关老师都有些不好意思,也才有高真茹的病急乱投医。不过,高真茹当时想的,就是张宝的大力贴,有些效果就好。比如说,能让钟小玲跑起来,哪怕是慢跑也行,要知道钟小玲以前连走路都吃力。能让钟小玲做上三到五个仰卧起坐,就阿弥陀佛,要知道钟小玲以前连一个仰卧起坐都做不了。至于800米跑和台阶测试二选一,还是算了,真做,是要出人命的。是故,能让钟小玲的体育达标,达到糊弄的地步就行,毕竟以前的钟小玲,糊弄人都难。可是,张宝的大力贴,却让最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到底是福还是祸,高真茹没一点把握,还是打电话给白彦秋,让她自己来做最终决定。于是,高真茹破天荒地授课迟到,就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在外地的白彦秋,听到高真茹的转述,实在难以置信,她让高真茹把张宝拖住,无论如何她要晚上和张宝见个面。且不说蒋廷祥和高真茹各有算盘,来到图书室的张宝,这下算是如鱼得水。对知识的渴望,让张宝和他脑子里的玉宵子,有如沙漠中饥渴难耐的旅人,突然间看到了甘泉一样。中学的图书室,自然不会出现什么高深难懂的书籍,正适合玉宵子这种属于地外文明的家伙,他首先进行吸收,再把知识点灌输到张宝的脑海中。这就像父鸟喂食给雏鸟一样,得先把食物嚼烂嚼碎,一时之间,张宝的脑海,就像快递公司的货架一样,塞了不少知识点。张宝脑子里的活动,不为外人所知,为外人所知的,就是张宝不停翻书,一本100页的书,初时还要翻阅十分钟才完,越到后来,越翻越快,八分钟、七分钟、六分钟、直至只需两三分钟就完。图书室管理人员,以为张宝这种毛头小子,就是乱翻书打发时间,只要张宝不把书籍乱放,就懒得管。中午时分,忐忑不安的高真茹,陪张宝去食堂老师就餐区吃业务招待饭。吃饭时,所有老师算是开眼界了,什么叫饥饿,什么叫饿死鬼投胎,有了最直观的认识。但见张宝不到半分钟就是一个餐盘,不到二十分钟,就吃了二十多个餐盘里的食物,而一个餐盘里的食物,饭量小的女老师,还得两人合力才吃得完。问题是,张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大吞大咽,看那架势,似乎把食堂全部备料吃完,也不在话下。高真茹当起了餐盘搬动工,但她一人,显然跟不上张宝吃饭的速度。方雄见高真茹在取餐口与餐桌之间来回奔波,走得那个辛苦,他自告奋勇,也当起了餐盘搬运工!跟高方二人相善的老师,一看两人搬运都有些赶不上张宝吃饭的速度,主要是餐桌上的空餐盘太多,大大影响盛装食物餐盘的摆放,他们也加入了搬运工行列。人多力量大,总算让“弹药”不断炊,一时间,一条输送餐盘的人链,就此形成。众老师都想看看,这个张宝,到底有多能吃!食堂厨师也发了狠,就看张宝你吃得快,还是我们做菜做得快!吃饭与做菜的竞赛,进行得如火如荼,吃完饭的老师们也不走了,就要看看这场竞赛的优胜,到底是谁?张宝拼命吃东西,老师们拼命议论张宝的大力贴!眼看张宝如此能吃,众老师认为张宝兜售的大力贴,多半有些名堂,而不是信口开河式的胡吹乱说。原因很简单,张宝所吃食物,份量大到正常人肠胃无法装纳的地步,不弄些专用药物,或者练习某些神秘功法,帮助吸收,那是绝对不成的。竞赛的结果,自然是张宝大获全胜,食堂的备料告罄,连晚上值班人员的备料也被用上,再也拿不出新的餐盘了。食堂里的厨师,冲出工作间,二话不说,就来摸张宝的肚皮,这么多食物,你放哪去了?张宝当起了神棍,告之这是压缩功法所致,也就是把一斤重的食物,压缩成10克,自然能吃得多。当然,这也不是百分百胡吹,玉宵子他老人家,把张宝改体成了修士,区区一点压缩术,基本上就是小儿科。众厨师大哗,还好他们是学校里的厨师,不是自助餐的老板,以张宝这种吃法,没哪家餐馆敢开自助餐!吃过这顿有始有来最为丰盛的免费大餐后,心满意足的张宝,继续到图书室阅览。……回到校长办公室的蒋廷祥,通过办公室人员得知张宝在食堂的“壮举”,心中的砝码,更偏向了张宝。全部体育不达标的学生,通过大力贴通过体测,搞得好,升职问题不大,搞得不好,就成了丑闻,只能提前退休。兹事体大,不能不慎重,还是多观察一下张宝,看他是世外高人,还是拿障眼法骗钱的江湖术士。分别前张宝说了一句:“是我不给钱的午饭,要知道我饭量很大”,对这句话,蒋廷祥此时有了崭新的体会,敢情张宝有备而来!还好,这是学校食堂,用的是公款招待,若是定在星级酒店,用私家钱款结帐,这得多少钱?于是,蒋廷祥和高真茹,不约而同来到电教中心,密切观察张宝在图书室的动静。看到张宝翻阅图书,并不像正常人一样的阅览,虽说他还是一页一页地翻,翻阅速度却很快,一页纸也就过几眼,难道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要知道,这年头的高中生,除了迫不得已地看教辅书籍,对其它书籍早就没有兴趣,只对电脑手机里的游戏感兴趣。张宝没一点打游戏的想法,只是不停翻书,一点也没有厌倦的意思。蒋廷祥和高真茹,也密切观察着钟小玲的身体反应,看她使用大力贴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恶劣的不良反应。钟小玲跑完800米后,被学校送到医院检查,除了轻微呕吐外,没有别的不良反应,医院连吊瓶都不好意思给钟小玲挂,直接让她回校。直到下午放学,钟小玲也没有产生任何别的不良反应,相反,精神头还有些好。不过,蒋廷祥还是不敢就此拍板,找来高真茹,让她监视张宝,至于理由,那就由高真茹去找。高真茹想到钟小玲母亲白彦秋,请求晚上和张宝见面,正好可以把包袱甩给白彦秋,便表面上勉为其难,内心却是一万个赞成,答应了蒋校长交待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