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通电话后，严帆就已猜测出谢海峰的用意，对第二通电话的到来，已有心理准备。于是，两个老官场人物，在电话中和和气气地提出合作方针、要点以及具体的执行方法。但两人也没回避问题，对一些关键处，争得面红耳赤，一番讨价还价自不能少。不过，所有人都明白，这是真合作才有的环节，一口就全盘答应，那才见鬼了。要知道，两人下边还有一堆人，他们的利益需要维护，否则两个带头大哥就当不下去。这通电话持续了有半小时，两人约定明天再详谈一次。在结束通话前，严帆让张宝听电话，告诉张宝，市一中的动静，请务必搞得很大！要大到全国轰动的地步！之所以加码，就是为了让他跟谢海峰的合作能顺利完成。“张宝，老严的话，也是我的话。说白了，你一炮打响，我跟老严才能合作得下去，如果不红的话，我和他的合作，自然报废。所以，请务必搞大，搞成全国轰动的大新闻！”

谢海峰兴奋地说道，一口茅台就下了肚。“我说你和严市监，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就私相授受，把我盘死了。邓红霞给我提了个主意，就是搞大型团体操表演，内容符合宣传的调子，再借摄制组的名头，上边想不关注也难。我想添些噱头进去，怕就可以了。现在看来，却是要真轰动，让普通观众也要接受，这难度可是显著加大了！”

张宝苦笑起来。一个是只要上级高兴就行，一个却是要观众高兴，难度真的不可同日而语。“嘿嘿，难度的确有些大，但你是高人，不上难度，对得起这称号吗？”

谢海峰又是一口酒下肚。“说实话，张宝，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你对杨琼华那样，就不怕她事后告诉老谢，或者干脆把你弄进监狱吗？”

汤旻睿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张宝，有些疑惑不解道。“我也说实话，那天我真的没想过和杨琼华那个。只想着和白总玩，盖因白总太吸引我。但是，我那啥的能力太强，白总已不堪挞伐，这时杨琼华却不肯离去，我就认为她有那意思，于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宝大体说了实话，这种事情，有听众在场，是不是更增威风？“白总，你的样貌、身材，真的很迷人，令人欲罢不能。要不是有杨琼华那个替死鬼上场，我想多半会伤了你，事后我会很后悔的。”

考虑到白彦秋的面子问题，张宝坦然自若地补上恭维的话。张宝心机却是不少，特别是玉宵子，对女人基本的心理状况，搞得非常清楚，知道女人在什么时候喜欢听什么话。“小宝，该不会骗姐开心吧？”

张宝的这番另类甜言蜜语，让白彦秋颇为舒心，但又怕这是随口一说的场合话，遂有些忸怩问道。“白总，假如我说的是假话，我就被天打雷劈。但这种誓言，发得太滥太多，早就成了笑话，最要紧的是，天打雷劈弄不死我，发了也等于白发。”

张宝一脸为难道。“那怎样才弄得死你？”

汤沁睿本以为又要听到老掉牙的男人誓言，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张宝居然说，这样的誓言，连发的资格都没有。“这个就不能说了。那啥的，这是绝对机密。白总，假如我说的是假话，就罚我本领全部消失，如何？事实上，白总你是不是焕发了第二春？这总算我的功劳吧？”

张宝当然不能说凡间武器弄不死他，接着对白彦秋大送马屁。“我自己发现眼下从内到外都有变化，整个人变精神了，黄斑、皱纹等都减少，应该是爱情的力量吧？”

白彦秋知道现在不止一个人夸她好看，就连一向眼光挑剔，阅女无数的谢海峰，在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夸她变漂亮了。白彦秋有女人通病，对被别人恭维漂亮，感觉肯定很得意。“是吗？我看不止是你自身的内心改变吧？张宝，你等着。”

汤旻睿心里却再说：夸你尿的高，你还说在坑里蹲着！真正的改变力量，来自张宝吧？其他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均明白白彦秋的变化的真实原因。“这是我三年前拍的照片，和现在比怎么样？”

汤旻睿拿出装帧精美的相册给张宝看。“我怎么觉得不像一个人呢？”

张宝看到像册里的人，和眼前的汤旻睿没有相像之处，除了脸型还有点相似外，其它各方面只是神似。“我自己插的照片，还能插错吗？是不是和现在差别很大？”

听张宝如此说，汤旻睿带着一定的自豪说道。“的确很大，说成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

张宝心中一阵得意，凡人过了某个节点，衰老会迅即而来，短短三年时间，变化就非常明显，从一个能吸引男人目光的漂亮美x，一下子变成一个中等姿色的妇人。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真的变成标准的黄脸婆。“张宝，我姐这么说，你还不明白我姐的意思吗？你瞧白总以前的照片，再看白总现在的貌样，不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比她以前的模样要好看得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只不过我姐是越变越丑，白总是越变越漂亮。”

汤沁睿说明她姐汤旻睿的小心思，对比强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