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丁于是告之张宝注意事项,大意就是对华夏官方代表,私下说明两人有婚约之事,至于萨拉丁这一帮人,跟兄弟对手之间的矛盾,也可以讲明,但不能明说哈利尔有继承王位的想法。华夏官方一惯秉承的原则,就是不干涉别人的内政,他们肯定会听明白其中包含的意思,随后再次向哈伊勒国重申这个原则。整个通话,因为得由萨梅尔充当翻译,开着免提,张宝跟萨梅尔,就不可能没有肢体碰触。这样的碰触,在华夏人看来没有任何问题,可在哈伊勒国,却是非常大的事,那啥的,哈伊勒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较之华夏古代还要过分。所以,通话完毕后的萨梅尔,脸色红得不行,把张宝都给搞糊涂了,又没亲你摸你,你脸红什么?随后,严功甫和张建封两人,在张宝带领下,见着了萨梅尔。这时的萨梅尔,重新披上了面纱,半边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平时的端庄和高贵,不容侵犯,先前的脸红,眼下已经荡然无存。谈话很拘谨,但严张二位,还是听明白了萨梅尔所讲的意思,哈伊勒国将送老国王前来华夏治病,老国王的身体健康状况,决定着王位的归属,斗争在所难免,肯请华夏国做好迎接和安保工作,并注意保密。当然,萨梅尔也大方承认她和张宝之间,经长辈允准,已是未婚夫妻关系,张宝的确有准驸马的名分。兹事体大,严张二人随后告辞,急忙找地方打保密电话,向上边汇报这个惊人的消息。“对不起,公主,我真的必须向你道歉。我没经你同意,就泄露了咱俩的关系,还强迫你配合我的行动,让你没了一点灵活的空间,你一定很生气吧?对不起,我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待严张二人出去后,张宝立马向萨梅尔道歉。“先前我的确很生气,可我后来想通了,没有怪你的意思。因为我认为,这不就是你张宝的本色吗?不管什么情况,都想为你的朋友两肋插刀,即便让外人难受,也在所不顾,这算是一种美德。虽然让外人不好受,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也怪我只想着保密,就见不得有任何泄密的举动。你为了你的朋友严凯,把我俩的关系抬出来,我能理解。”
萨梅尔安慰着张宝,没有小女人般生气的举动。“公主,你这么说,我就更惭愧了。其实我完全可以先征求你的意见,然后再对严张二人说明的,但我太冲动,不由分说便泄露了秘密。你这么宽宏大量,我……,我更加过意不去了。”
张宝没想到萨梅尔这般善解人意,心中颇为感激。“没关系,事情能圆满解决就好,还分什么对错?张宝,你的脾性,颇有华夏古君子之风,估计以后也不会没变。我在想,你肯定还做了不少好事吧?”
“这个……我做的好事,也只针对我身边人,还有朋友,但对生活,对社会,对普通人,却没有太大的热情,以至于在社会上评价并不高。”
“不是这样的。我看得出来。如果你要是在社会上评价不高,那么,像史艾菲、谢兰芷这样出色的女人,又怎么会喜欢你呢?”
“公主,我……”“我敢说,史艾菲、谢兰芷都是非常有眼光的女人,事实上,白彦秋怕更有眼光。张宝,你知道吧?你本事极大,仅仅是一方面,你待人的真诚,一棵赤诚的心,才是吸引这些女人的最大本钱。我想,她们之所以想和你生活在一起,就是为了获得人生中最大的幸福。我想,这就是她们明知你花得很,还对你锲而不舍的根本原因吧?”
“唉!这个,我必须得有不少女人,想到这里,我就很是内疚,我想,这辈子,恐怕还不清她们的感情债了。”
“嘻嘻,你说的不错,只有一个张宝,却有这么多人喜欢。你是没法只择其一。但是,这些桃花之运,其实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有责任心,有担当,有同情心,所以,不愿意伤害任何喜欢到你的女人,除非这些女人自已心甘情愿地放弃你。这点就是为什么我能看重你的地方,相对于我们哈伊勒国的男人,你值得我为之托付终身。即便以前我仅仅是看你的书面材料来了解你。”
“公主……你看过的书面材料,是怎么评价我的?”
“丁娜向我叔父汇报了你很多事情。”
“丁娜不是医生吗?她怎么知道我的情况?要知道,我就是普通的华夏人而己,本身并没有太突出的东西!”
“她是医生,同时也是米国特工!只不过,她和我关系良好,是我的朋友,理解我和我父王、叔叔的难处,就想帮我。”
张宝听到这里,被吓了一身冷汗!丁娜是米国特工?那还不在身上随时带个录音器?那么,严功甫、张建封和萨梅尔的谈话,岂不是米国也能知道?“张宝,你不用害怕,我是米国特工不假,可我的任务,是针对哈伊勒国,不针对华夏。那是别的米国特工干的事。”
丁娜宽慰着张宝,当然,她说的是英文,由萨梅尔当翻译。“丁娜小姐,这个我真没想到,你会是特务!放着医生这个良好前途不干,为何去做特工这个见不得光,还它妈特危险的职业呢?”
张宝有些好奇,怎么看丁娜也是标准的西洋美女,不干特工,也能嫁得好,就更不要说,本身还是医生,过得再怎么差劲,也是中产以上的生活标准。“张宝,这个我不能多说,否则,就是泄露秘密。老国王重病,住院治疗也仅仅是延长一段寿命,要不了多久,就会因肺部感染而死亡,所以,我向组织上申请,看看有没有良医,能够延续老国王的性命,这不仅对米国有利,也能让我尽一尽对萨拉丁王爷、萨梅尔公主的朋友义务。组织上给我发来了不少良医的资料,可我是学医的,还不知道良医们的治疗方案,跟老国王当下的治疗方案,就是大同小异,起不了作用的。你的简报,非常少,是组织上当添头发给我的。但我询问了驻东倭的同事,知道黑田树男和渡边和夫来过汉嘉,并和你有过接触,随后黑田树男和渡边和夫的身体,有了明显变化!”
丁娜向张宝说明她是怎么知道张宝的,她没打算隐瞒。“丁娜小姐,算了,你本人只要不危害华夏,那么,你想干什么,我都无所谓。”
张宝想想米国对全世界渗透,也不可能只针对华夏,再说了,丁娜长驻是普国,干得也是针对哈伊勒国的事,影响不到华夏。而且她也是主动交待身份,表明了善意,是故,没必要对其大加排斥。“张宝,公主对你非常满意,做为公主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希望我们也能成为朋友,是知心的朋友,你愿意和我成为这样的朋友吗?”
丁娜笑得很迷人,这样的笑容之下,很难让人狠得下心拒绝。“丁娜,你已经是我的知心朋友了!拥有象丁娜小姐这样的西洋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张宝笑了起来,那啥的,不成为朋友都不成,盖因丁娜跟萨拉丁这一系人马走得如此之近,是萨拉丁、萨梅尔较为信任的客卿,很多事情,是没办法隐瞒她的,要想办成事,就得通气,就得“知心”。“是吗?我同样认为,和张宝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既然是朋友,我就不客气,得跟你多说几句了!”
“请说。”
“你呀,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但也不是个好男人!你怎么能让那些喜欢你的女人伤心呢?我有些看不懂!”
“既然是朋友,那就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丁娜小姐,我自认我这人还算有些担当,尤其是对待喜欢我的女人,做到了应收就收,应纳就纳,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认识?不过,你是女人,对女人最了解,那就请你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说说女人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当然要说,可是我看到有关你的资料,有些内容,交待得并不详细,很多事非常模糊,你得先把你的那些往事,包括惹到的风流债,一一说来,我搞清楚了,才能给你出主意,你说是吗?你要是想隐瞒,我也没办法,那会显著影响我所提建议的正确性。不过,组织上早晚能查得清楚,那时,相当影响我俩的友谊。”
“丁娜小姐,你是搞特工的,见识和见解,一定比正常人要多。我就长话短说好了……”张宝并不认为丁娜是她的朋友,就应该绝对相信她,他还没那么幼稚。关键是丁娜这话说得没错,哈伊勒国内部斗争,他张宝已经成为其中一个重要棋手,米国情报机构,肯定会关注到他,与其等着他们深挖细查,早晚也会被他们调查清楚,还不如主动对他们透些底。这个道理,跟对严张二人保密是一样的。再说了,搞情报的,就绝不会管不住嘴巴。昨晚在香格里拉酒店,曾经也说过一些关于他的内容,但没有现在这样详细,更没有现在这样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