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不好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秦念看不见他的脸，恐惧感占据着她所有感官。她身子颤抖厉害，一双漂亮的美眸含着泪光。“难受吗？疼吗？”

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冷森狠厉的语气传入她的耳朵。秦念抖着身子，依旧不敢回答。“我看你就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痛！”

语毕，莫烬川手上蓦然加大力道，几乎下了死力那般掐住她的脸颊，秦念脸颊上的皮肉都被捏得变形，疼的她眼泪直掉。“你告诉我！莫彦到底是做什么了？你就非得那么毁了他！？”

莫烬川一双眸子气的猩红，他掐着女子脸颊，忽而将她的脸给掰过来——满眼阴狠对上秦念那双也哭红的杏眼，咬牙冲她怒吼道，“你难道不知道莫彦最喜欢你！最信任你吗？！”

“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莫彦！”

秦念用着极其镇定的语气回答道，嗓音却是意外的干涩。话音刚落，眼泪直接毫无征兆地落下，啪嗒从眼角砸在莫烬川手背上。换做以前的他，只要看秦念红了眼，别说哭。就算莫烬川在怎么生气，都会心软哄她。可现在，秦念在莫烬川那双眼里，只能看见对自己浓烈的恨意，甚至好似恨不得将自己弄死！“你还敢说你没伤害过？”

莫烬川瞪着秦念的脸，目光死死盯着眼前那张，几乎要被自己捏到变形的脸，阴鸷铁青的面容额际，青筋条条凸起：“你真当我是傻子，不知道你背后干的那些事吗？”

男人语气咆哮声越来越重，眸底狠意愈发暴戾，他情绪早已失控，秦念脸颊骨被他捏碎，她想反抗，却只会遭受更大更多的折磨。“你和慕一舟联手加害莫彦的证明，足够将你送进监狱给莫彦赎罪了！”

莫烬川怒不可遏，胸口剧烈起伏不断。秦念闻言，那双泪花花的美眸忽而震惊——什么加害莫彦的证明？！她根本就没有害莫彦！她什么都没有坐过，哪来的证明她做过害莫彦的事情？！眼前女子面色震惊不已，愣怔几秒后，拼了命在男人的挟制中摇头，激烈出声回答道：“我没有伤害莫彦！我根本就没有！！！”

“你还敢在这里狡辩！”

莫烬川手背青筋骤然暴起，随着怒吼加重手中力道。男人暴怒狰狞的面孔，映照在秦念瞳孔中。车厢内气氛张力那一根弦，被崩到最紧，就在即将崩断时。被莫烬川砸在车座上的手机，忽而震动响起电话铃声，刺耳且突兀。莫烬川撇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精神病院的负责人，也就是莫彦的心理医生。他松开那只紧紧掐住秦念脸颊侧的手，抓起车座上，正响着铃的手机。一接通电话，听筒内便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莫先生，小彦醒了。”

“什么？”

莫烬川身形猛然一僵，满身的戾气就在这么一瞬间，缓缓消失褪去。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便不太确定地出声问道：“小彦清醒了？”

而听见莫烬川这句话，一旁正在缓劲儿的秦念，身子也是猛然一愣。莫彦清醒了？！她眼睛瞬即浮现出微光，面颊骨微微泛着痛意。“是的莫先生，人清醒了。”

手机听筒内，男医生清润的嗓音继续传来：“小彦说想见你，想亲自和你说当年他出事的真相。”

“好，我马上过来。”

莫烬川情绪有些许激动，说完话，便很快将电话给挂断。莫烬川是和谁打电话，对方内容是什么，秦念一概不知，只听见莫烬川说莫彦清醒了。秦念身子还处于一个愣怔住的状态，可就是这副模样，在莫烬川眼里却是意外一种味道。“秦念，听见了么？”

男人缓缓出声喊着她的名字，稍稍抬起的黑眸重新染上寒意，目光视线犹如冰冷刺骨的刀刃，落在她身上，“莫彦清醒了，你害怕么？”

“你是不是无辜的，马上就会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