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月琼玉惊恐地大叫,上前抱住二姨娘,就见刀痕从她的额头直接划到腹部,面目可憎:“父亲!母亲是冤枉的!”
“究竟是不是冤枉,你心里也清楚,非要为夫亲自去查证,还她一个公道吗?”
二姨娘的手段做的并不干净,若真要查,定能查出真相,月琼楼脸僵住,整个人抱着二姨娘不知所措。早知道,早知道他就应该先阻止……同样惊呆的还有月挽卿,她有些蒙蔽地看着地上直接毙命地女人,不敢置信人就这么死了。虽然她是想达到这个效果,斩草除根,毕竟二姨娘母子可是亲自害死了原主和原主哥哥的人,可却没想到,月丞相居然下手这么狠。二姨娘虽不是正妻,却也为他诞下一子一女,伺候身边十几载,面对这样的女子,他用的力气,几乎等同于快要开膛破肚。月挽卿抿了下唇,注意到月丞相眼底的阴冷,赶忙道谢:“多谢父亲替孩儿做主!孩儿定会为月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月丞相微微颔首,扫视着周围锤头不敢吱声的众人:“你们给我听好了,琼楼乃是月府嫡子,是未来的家主,谁都不准背着我,暗地伤害或者践踏为难他,若被我知道,二姨娘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说完,还觉不够,长剑一劈,结实地雕花木桌直接被劈成两半。月挽卿脖子发凉,咽了口唾沫,剑是好剑,可怕的是那醇厚地内力。月丞相狼子野心,智商不行武力却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还是把他交给秦以寒对付比较妥当。“琼楼感谢父亲的认可,您交代的每一件事,琼楼必定尽心尽力办到,即便拼上我这条命,也要为父亲做事!”
“你有这心,为父甚是满意。”
他面容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月挽卿只觉得虚伪,暗道他不愧是做大事的,皮笑肉不笑的本领,练就地炉火纯青。可惜大事的方向是错误的,秦帝虽喜怒不形于色,可如今百姓却是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可他偏偏还想着造反,仅仅也是为了一己之私。这样的人若当了皇帝,以后必定是暴君!还不如秦以寒当呢……月挽卿怔了怔,意识到自己对秦以寒的实力已经认可,赶忙低头,怕月丞相看出端倪。面对月丞相地警告,众人大气不敢喘,无人敢吱声,他看向地上呆住的月琼玉,举着剑对准了他厉声询问:“你可听清了?”
月琼玉不敢置信那把滴着二姨娘血迹地剑,如今对准了自己,吓得哑了喉咙,重重点头,直接吓哭了。他实在看不懂,为何父亲仅凭月琼楼三言两语,就能对母亲下次狠手,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宣布月琼楼是下一任家主。那他呢?他算什么?月琼楼攀登地垫脚石吗?他抢走了自己的一切,还害死了母亲,该死的人理应是月琼楼啊!月琼玉越想越委屈,越难受,哭声都憋不住,只能埋在二姨娘逐渐冰冷地脖颈间,尝试掩盖。月丞相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满意地扔掉手上的剑,对月挽卿道:“琼楼,今晚辛苦了,你和寒王相处的很好,这些天继续注意点,记得早些休息。”
“好的,父亲。”
他说完,直接离开。听着脚步声离去,月挽卿也舒了口气。耳边哭声不绝于耳,月挽卿平静地望着月琼玉,没有任何报仇地快感。他们咎由自取罢了。月挽卿闭了下眼,又睁开,准备也离开这不干净的地方。“月琼楼!你这就想走了吗?”
月琼玉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憎恶地瞪着她:“你这不孝子!残害府内姨娘,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不孝之人,迟早会惨死!”
月挽卿蹙眉,好笑地望着他:“你搞搞清楚,当初买凶杀人的是她,在朝堂之上公然污蔑月琼楼清白的,是你自己,当初你咄咄逼人非要抢风头,忽悠太子对付月琼楼的,也是你,怎地难道你就是善良的?”
“还有,当年你和二姨娘趁兄妹两流放之时,派人追杀他们的时候,想过是一家人吗?那可是两条性命!我现在不过是替他们向你们把命讨了回来,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她两世为人,这世却借尸还魂到了这可怜之人身上。她脑海中想到的,都是月挽卿惨死时候的画面和她绝望地呼声,那个时候,甚至连为他们求饶庇护的人都不曾有。若不是她来了,月琼楼的尸体恐怕早就被野兽啃食殆尽。而这一切,他们当初可想过,那可是有血缘关系地哥哥和妹妹?没有,他们要的不过就是断绝后患,让他们以后能够高枕无忧。如今两兄妹这笔账,她算是给他们讨回来了。她微微仰头,那双眼带着释然,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从此以后的路,她就是为自己走的了。月琼玉却被她一口一个月琼楼和他们,说的稀里糊涂。难道他不就是月琼楼吗?还要用名字指代自己?是不是想告诉大家,一直伤害他的人是他们母子两?一定是这样!这个心机深重地人!“月琼楼,我恨你,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替母亲报仇!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撕开你的面具,让父亲看清你这个卑鄙小人的丑恶嘴脸!”
他就像是街口骂街,口无遮拦地泼妇,月挽卿听得额上青筋跳动,望着那张怨毒的脸,呸了一口,上前抬腿直接踹了他一脚。“行啊,那我就拭目以待!我倒想看看你个没脑子的,能闹出什么事来!我告诉你,你要么别被我抓到把柄,否则父亲不会放过你!”
你亲爹都要造反了,还在这瞎巴巴,等两天后他造反失败,不用她动手,月琼玉就得脑袋落地。也就这沙雕,还在这里算计她个无辜人。本就一腔怨气,月挽卿下手也狠,反正月丞相说了不要得罪她,那就多打打,泄泄愤,以后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