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慕岚眼中的算计更甚，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冷笑。宋可妮轻轻点了点头，不解追问：“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慕岚转头看着女儿，眼神暗示后柔声说道：“之后就看你的本事了。”

本事……宋可妮立刻意会母亲的意思。此刻，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慕斯砚的模样。她羞涩低头，眼睑低垂，脸颊微红。慕岚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手。“害羞了？”

“妈……”宋可妮撒娇的叫了一句，“现在都还没开始呢，谁知道我以后会不会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你尽管放心，不管最后主权在兄弟两谁的手里，你都会是唯一的慕太太。”

慕岚眉眼里尽是算计得逞的笑意，脑子里都浮现出最后她们拥有了整个慕氏的场景。坐在她旁边的女儿轻轻点了点头，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有些紧张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们兄弟两现在都跟那个叫辛语的女人纠缠着，我该怎么办？”

慕岚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嘲讽的回答。“那个女人不过是有个儿子罢了，等她那儿子一死，她也不过是个废人。”

“妈，你说的真有道理。”

宋可妮笑着附和了一句，一双眼睛早已弯成月弧形。慕岚嘲讽的笑了笑，轻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不过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而已，你怕什么？”

“她毕竟……”宋可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岚打断了。妇人出口的声音里充斥激动，和得意。“我的女儿这么年轻漂亮，跟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相比，任谁选都会选我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儿。”

宋可妮闻声，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还这么年轻，身材也这么好，慕斯砚的确没有不选择她的理由。医院里——因为愤怒，辛语脸微微涨红，发丝凌乱，她紧咬着唇，不肯退让半步。短暂的僵持下，还是慕斯砚先服了软。如今，他根本没资格说任何不许。男人眸色渐沉，语气稍软：“辛语，别离开我。”

“慕斯砚，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迟了吗？你要是个男人，就该拿得起放得下，当初有多决绝，现在也该有痛快。”

“我做不到……”曾经的决绝，已经让他现在痛不欲生。放她走，此刻于他而言，不是痛快，而是更加痛苦。“我亏欠你和小北太多，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们。别离婚，好吗？”

慕斯砚压着嗓子说道。此刻，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他是真的心疼辛语与孩子，他很难想象这几年她一个人带着身患重病的孩子，是怎样生活的。要是自己能早一点发现，小北的病或许还能出现转机，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寄希望于沈岁宁。辛语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她抬起手捋了下落下的发丝，把目光瞥向窗外，决绝道：“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一说，我们回不去了，慕斯砚。”

“如果真是为了小北，我可以同意假离婚，我来办手续，等沈岁宁和小北完成骨髓配对，然后……你放心，这些我可以安排好。”

慕斯砚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固执，他是铁了心不想离这个婚，辛语也感觉到他的执拗。只觉得烦躁不已，她不想再纠缠下去，她真的太累了，小北的事已经让她心力憔悴，她不想卷入慕家这两兄弟的战争之中。“够了，慕斯砚，你一向喜欢把别人都当傻子吗？我不会拿小北的命跟你冒这个险。”

辛语耐心耗尽，刚刚沉下来的情绪又被点燃。慕斯砚一时间无言反驳，他垂眸，面上带着几分挫败。这一辈子，他为数不多的挫败感都是辛语赐予他的。科室就这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两个人僵直不下，谁也没再说一句话。最后还是慕斯砚先开口打破安静——“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这几天伤口别碰水。”

说罢，他又一次将女人拦腰抱起。辛语知道，他这么说，就是不想再谈沈岁宁的话题。只是，时间不允许他逃避了。今晚，是他最后的时间。辛语没有挣脱，神色淡漠，也可以说是麻木。刚刚的一番争执，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此刻的她只觉得无比疲惫，从没觉得慕斯砚如此固执过。回去的路上，依旧是一阵诡异的寂静。辛语全程看向车窗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开车的男人。慕斯砚余光时不时看着她，见她的无视，他勾唇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