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肖千秋和狄英两人作伴。江澄这一路上倒也不觉得无聊。很快队伍便出了皇城。城外还有数万军队在等候他们。两军会合之后魏皇便不再骑马,而是钻进了美人们所在的马车当中。众人看到无不瞠目结舌。“呸,昏君!”
走在江澄身边的狄英见到魏皇的所作所为,面目憎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而肖千秋则只是叹了口气。口中念到:“自古昏君如过江之鲫,明君却如天上皓月。”
“民之悲也!”
两人的反应各有不同。江澄见状也是神色落寞。不过他的心思和两人都不一样。他是在可惜。可惜进美人马车的不是自己。……军队自从出城之后便进入了急行军阶段。几乎马不停蹄。五日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魏国边境重城。寒水关。此时的寒水关外早已不同于前段时间齐丞相来时的模样。到处可见身穿黑甲的侍卫。城墙上也换上了崭新的魏国军旗。旗帜上大写一个李字。魏国众人都知道,这是大司马李剑的旗帜。此次大战非同小可。周国说是将拒北关的士兵全部撤出。但这种蹩脚的托词没人会信。而且和齐丞相所想的一样。周边小国几乎没人出兵援助他们。所以这次大司马和少司马全都聚集到了此地。大军到了之后有专人安排他们的住处。可能是因为同为文士的原因。江澄和狄英以及肖千秋三人被分到了一处。三人刚刚安顿好。一个士兵便来通报,说让江澄去一趟齐丞相那里。“夫子的待遇果然不一样,这才刚安顿下来就被老师叫过去。”
“我们想见老师一面可就麻烦咯!”
狄英躺在布置好的简易床铺上一脸幽怨的说道。见到他的模样。江澄好笑的说道:“那咋样,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去?”
“别,老师找的是你,我过去算怎么回事。”
“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说罢狄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我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吧!”
一路上走来,江澄也大致知道了他和肖千秋的脾气。所以也没跟他多说。转头和肖千秋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在士兵的带领下。他很快便来到了齐丞相的住处。不得不说。齐丞相的住处要比他们的气派多了。门口还有士兵站岗。经过通报之后。江澄才得到允许进去。“来了,坐!”
齐丞相端坐在正堂之中。桌案上放着一壶热茶。除此之外正堂内再无他物。江澄心中暗暗警惕了一下。随后缓缓坐到了齐丞相的对面。“不知老师找我有何事情?”
“诶,你我之间就不要以师生称呼了。”
“你现在可是夫子。”
齐丞相面目含笑。亲自为江澄倒了一杯茶。这下江澄心中更疑惑了。但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他还是接过了茶水。恭敬的说道:“如果不是丞相栽培,在下也成不了夫子。”
“对我来说,丞相永远是我的老师!”
“好!”
齐丞相欣慰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听说你曾帮小女行刺过魏皇?!”
他这话一出口。江澄的手便不由得一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哈哈哈,无须害怕,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齐丞相安慰了江澄一番。神色无比的淡定。看到他的模样,江澄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左右环视了一圈。发现果然没人。江澄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喝了口茶压惊之后对齐丞相说道:“我确实帮皇后娘娘配过一副药!”
他并没有明说。但齐丞相哪会听不出来他话中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老夫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希望你能答应。”
齐丞相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江澄。“老师请讲!”
江澄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道。他从齐丞相的话语中听出了浓浓的威胁。只要他不配合。齐丞相绝对有办法让他从这里蒸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帮我铲除魏皇这个昏君!”
江澄心中暗叹。他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但真正从齐丞相口中得知还是很意外的。“丞相玩笑了,在下不过一个文人。”
“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帮您?”
“夫子太过自谦了!”
齐丞相阴冷的一笑。平日间的和蔼和平易近人全部消失不见。“你不是还会配药吗?”
“老师不知,皇上身上的毒早已消除,现在想再用上次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
“这个方法我也早已和皇后娘娘说过了。”
“原来如此!”
齐丞相听到江澄的话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意外。轻笑一声道:“无妨,下毒不成还有其他方法。”
“明日魏皇要带众人出城巡视拒北关的状况。”
“到时你和他一起出城。”
“啊?”
“老师难道想让我在城外行刺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我身死事小,但暴露了老师和娘娘就不好了。”
“诶,别着急。”
齐丞相淡笑着压了压手。示意江澄不要慌张。“老夫也没说让你行刺魏皇,真要行刺也不会让你上!”
江澄暗暗松了口气。这个老狐狸,心里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早知道皇后和齐丞相是个大坑。他当时就投靠御史大夫和懿贵妃了。虽然懿贵妃凶了点。但那身段可是人间少有。还有青鸾以及永安宫中的众多美貌小姐姐……江澄想着想着,思绪便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直到齐丞相咳嗽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老夫不是让你行刺,而是让你找机会接近魏皇,博取他的信任!”
“然后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他致命一击。”
齐丞相说到致命一击的时候眼神中明显露出了一丝疯狂。可想而知他对魏皇的痛恨。咕咚!江澄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桌下的手指深深陷入手掌当中。骨节发白!齐丞相的功力确实要比皇后深厚多了。忍耐力也极好。江澄从他的身上感到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