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变了。而且变得极为震惊和莫名。“你让我给一个阉人道歉?”
“他凭什么!”
“就凭我是皇上亲封的魏国夫子!”
没等齐丞相出面。江澄便率先站了出来。他腰系洁白玉牌。身穿淡雅素袍。神色无比平静。见到江澄站出来。齐丞相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要亲自看看江澄到底有多少胆气。“哼,我堂堂少司马,征战沙场数年,流过的血比你喝过的水都多,想让我道歉,没门!”
“好啊,那我们便在这里耗着,耗到皇上来亲自定夺!”
江澄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站在原地和李戟对视。其实他的心中也十分没底。可情绪都到这份上了。自己要不上就太不是个男人了。眼看着事情就要往越来越大的态势发展。一道沉稳老练的声音突然从北城门的城头上传了下来。“李戟,道歉!”
伴随着声音,一个壮如猛虎的老人缓缓从城头上走下。老人一双虎目圆瞪。两撇灰白的眉毛向上高高扬起,满脸的白色络腮胡。身穿锁子连环甲,头戴镔铁盔。足蹬虎头战靴。走起路来一步一个坑。沉稳至极。在场众人见到他脸色都不由得一变。江澄更是连退数步。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老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只要他愿意,分分钟就能把自己碾成碎片。“爹,您让我给这个阉人道歉?”
李戟脸上露出了一副难色。咽了口唾沫问道。来的这位老者原来就是大司马李剑。不愧是传说中的魏国柱石,果然非同凡响。“怎么,听不懂我的话了!”
李剑的声音犹如暮鼓晨钟。震的大家耳朵生疼。“孩儿不敢,不敢!”
在大司马犹如实质的威压面前,他几乎是难以招架。只好苦着脸勉强给江澄鞠了个躬说道:“江夫子,对,对不住!”
此时的江澄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的从他额头上冒出。然后汇聚成一条一条的水流从他脸上流淌而下。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旁的齐丞相见此情形不解的看向江澄。低声问道:“江澄,你怎么了?”
见齐丞相一点事情都没有。江澄心中不由得感到疑惑。据他所知齐丞相并无武艺在身。怎么会在大司马的威压下轻松自如呢?难道是……江澄不由得看向了大司马。只见对方果然以一种难以言明的目光看着自己。下一秒,他身上的威压突然消失。江澄整个人便像是脱力一般瞬间摔倒在地。“呵呵,江夫子学识固然渊博,但这身体可不怎么样啊。”
“正好我这里有上好的补药,有空可以来坐坐!”
大司马饱经风霜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不过这个笑容比哭更吓人。而江澄的心中此时也是五味陈杂。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大司马身上的威压应该只对身怀武艺的人才有用。恐怕他会武功这件事已经暴露了。“江夫子,怎么样!”
大司马老神在在的问道。“咳咳,有劳大司马费心,不过我还是好生休养比较好!”
听到江澄居然敢违背自己。大司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愠怒。“江澄是我的学生,你敢动他?”
齐丞相看到大司马的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绝对没安好心。立即脸色不善的挡在了江澄面前。虽然他和大司马的体型相差甚远。但气势却丝毫不逊。“呵呵,老家伙,你自己都没几年活头了,还收什么学生啊。”
大司马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齐丞相笑道。“倒不如把这个夫子让给我,还能有些作为。”
“哼,你休想。”
“只要我还在世一天,你就永远别想动我的学生一根汗毛。”
齐丞相言辞激烈。甚至主动向大司马走了两步。眼神阴鸷的说道:“你说我活不了几年,你多年征战,身上的暗伤犹如过江之鲫,你又有几年的活头?”
“与其在这里与我争抢学生,倒不如想想你死后这偌大的魏国边疆李戟守不守得住!”
“齐丞相,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旁边的人中有大司马一派的人。赶忙出言提醒。“大司马可是我们魏国的根基,大司马怎么会死呢?”
听到此人的话。齐丞相阴鸷的眼神瞬间从大司马的身上移到了他的身上。“哦?你是何人?”
“启禀丞相,在下步兵校尉王冲!”
“原来是王校尉,果然是少年英才,不过自古英才多薄命。”
“以后说话,注意点!”
齐丞相话音刚落,不知哪里突然射出一道利箭。瞬间洞穿王校尉的肩头,溅起一连串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