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是担心她们独自在家的安全问题。本来他还觉得没有问题。但来到兵部之后心里却难免担心两人。第二就是因为小玉儿和晴儿两人是他最亲近的人,对他不会有二心。再加上在小玉儿的调教下晴儿现在也能段文识字。刚好可以帮助他处理这些繁杂的账目。当小玉儿和晴儿见到江澄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是一喜。但又看到公主一脸醋意的站在一旁,她们也不敢太过分,就和江澄碰了个面之后就跟在了他身后。“玉儿,晴儿,这位是公主殿下,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吧。”
江澄见两人有些拘束,于是就主动向她们引荐菲儿。“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嗯,本公主以前在宫里见过你们两个,你们就跟着小澄子好好干,肯定有前途。”
“是,奴婢谨遵公主殿下教诲。”
两人对菲儿根本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只敢低着头站在一旁。江澄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们两个就算出了宫,这种对公主的畏惧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回来的。就任由她们去吧,相信时间长了她们会好很多的。就在她们来到没多久,一名少年便搀扶着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走进了小院里。当老者看到那些陈旧的账目从屋子里搬出来时淡淡的叹了口气,冲身边的少年说道:“小风,扶我到旁边坐下吧!”
“是,师父!”
那名叫做小风的少年毕恭毕敬的搀扶着老者走到一旁坐下。丝毫不在意院落里的其他人。“这老头谁啊,见到本公主居然不行礼。”
菲儿气呼呼的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训他们。却被江澄一把拉住。“公主殿下息怒,兵部也不是每个人都见过您的尊荣,所以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我去和他们理论理论。”
“哼,本公主才不信。”
菲儿撅着小嘴不满的说道。但是她也并没有阻止江澄。见状江澄抬脚就走到了老者和少年面前。拱手问道。“在下江澄,敢问老伯可是账房大总管?”
他恭敬的询问过后,那个老者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坐在一旁看那些搬出来的账目。还是他身边那个叫小风的少年挠了挠头替他回答道:“江先生说的没错,我师父就是账房大总管,大家都叫他姜老。”
“哦,原来如此,晚辈见过姜老前辈。”
江澄又行了一礼。可姜老依旧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小风这时候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凑到姜老的耳边低声说道:“师父,人家跟您说话呢!”
“啊,哦,你在跟我说话啊。”
姜老的声音极大,差点吓江澄一跳。小风立刻解释道:“江先生您别见怪,师父他耳朵不太好。”
“无妨无妨。”
江澄笑着回道。他见过的耳背老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像姜老这样的状况并不少见。“晚辈见过姜老前辈!”
江澄又对着姜老拱手,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下姜老可算是听到了。当即回礼道:“幸会幸会,你就是那个要彻查账目的侍郎大人吧?!”
“姜老客气了,您叫我小江就行了。”
“不敢当不敢当,您可是大官,我就是个打算盘的,还是叫江侍郎好一点。”
姜老连连摆手拒绝了江澄的要求。随后看着那些账目说道:“这些账目都是我参与收纳的,您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就行,不过恕老头我不能帮您一起核对。”
这一点江澄也看得出来。这姜老爷子不仅是耳朵不好使,眼睛好像也有点毛病。看人的时候根本没有焦点。这样的人是根本看不清楚账目的。也怪不得雷天在说他闲着没事呢。江澄微微叹了口气,他还心想能借大总管的手解决一部分账目难题。但谁想到竟然是个不能查账的主。看来雷天在为了坑他还真是不遗余力。“那个,我能试试吗?”
小风这时突然怯生生的举起手问道。他今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的稚气尚未褪去。可以看出他说出这句话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气。略显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红晕。江澄眼前一亮,立刻问道:“你会看账目?”
“会,我七岁就跟着师父学习了,入账,查账,打算盘,我都会的。”
小风红着脖子对江澄说道。“好,好,当然可以。”
江澄喜上眉梢,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这时姜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抓住小风的手臂问道:“小风啊,你刚才说什么?”
“师父,我说我要帮江侍郎查账,他答应了。”
小风的语气中难掩兴奋。但姜老爷子听到他的话却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啊,你才学了几年,本事都没到家呢,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这绝对不行。”
姜老爷子的话就像一盆凉水,瞬间将小风的热情浇灭了。小风沮丧的抬起头看看江澄,欲言又止。但这时江澄却伸出手揉了揉小风的脑袋。对他说道:“放心吧,让我来跟姜老爷子说说。”
说罢他就蹲下身子和姜老爷子平视。尽量以他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道:“姜老前辈,您放心吧,我觉得小风没有问题的。”
“不行啊,他还是个孩子,哪里会查账啊。”
“要不咱们现在拿本账目给他,让他现场露一手怎么样?”
江澄知道面对这样的老爷子劝是没有用的,只能凭实力让他答应。正好现在房间也还没收拾出来。他也想看看小风的本事。果然,姜老爷子对此并没有拒绝。他看向小风说道:“小风啊,那你就试试吧,要是查不出来也不用勉强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我一定可以的。”
小风满脸兴奋,伸手在后腰上一抓,一把精致的算盘就被他拿了出来。见到这一幕,江澄的心里便有了底。时时刻刻将算盘带在身上的人算账能差劲吗?他将手里的两本账目递给小风说道:“就算这两本,没问题吧?”
“没问题,请您看着时间,一炷香我肯定能算完。”
小风接过账本,居然还主动给自己加了难度。